弄一根头发,不就是想验DNA,确认Adderley究竟是不是和易司宸有血缘关系吗?
林薇薇凝思,问,“婆婆,那要是确定是,您打算怎么做?”
凌舒芬眼眸微恍,“我不知道,但司宸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如今司宸又昏迷,我好怕易家的血脉会越来越少,所以如果确定是真,到时候,我再告诉爸爸,看看他怎么想吧。”
林薇薇颔首,“我知道了婆婆,如果有机会,我会做的。”
凌舒芬轻叹一声,又看向林薇薇隆起的肚子,说,“薇薇,其实我刚刚说错了一句话,你肚子里也是易家的血脉,所以易家的血脉不会越来越少,而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为什么还要去追究,算了算了,别去确认了,如果真的是,还怕惹出什么事来,就这样吧,别再提了。”
林薇薇听着凌舒芬那句不提了,心头却是沉了。
因为,她肚子里的,根本不是易家的血脉。
如今易司宸昏迷,如果Adderley真的是易司宸的兄弟,那是不是,该让他们相认?
等凌舒芬走了。
乔以轩道,“薇薇,真没想到还有这么狗血的事,那Adderley的事,你还确认吗?”
林薇薇思忖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但先确认一下吧,如果不是,婆婆也不用整日念想,如果是,到时候,再说。”
乔以轩点头,“我也觉得确认一下比较好,虽然你婆婆嘴里说不提,可心里肯定也会想,反正我是不喜欢心里憋着乱猜的,否则憋着憋着就成抑郁症了。”
林薇薇失笑,乔以轩性子直,但有点没说错,如果Adderley的事真的让凌舒芬整日猜测着,那就要熬成心病了。
有时,好或坏,求个结果,也好过心里一直纷乱着。
另一头。
宴会正式结束已经是晚上9点。
心雅走向停车场,在原来的位置,看到了傅西爵的阿斯顿马丁。
车内没有亮灯,只有一抹殷红,在半开的车窗内闪烁。
心雅知道,这是傅西爵在抽烟。
他只有在心烦的时候才抽烟。
“西爵,抽烟对身体不好。”
心雅坐进副驾驶座,倾身,从他手里拿过烟,摁灭。
而车内的烟灰缸里,密密麻麻,已经有十几根的烟头。
傅西爵维持着指尖空夹烟的姿势,没有说话,也没有扭头看她。
“西爵……”
心雅想要挽上他的手,却被傅西爵不动声色抬手,接着,拉起手刹,踩下油门。
“先回家。”傅西爵嗓音淡漠,“然后等小天睡着,我有话,对你说。”
他有话,对她说,却是要在小天睡着后!
心雅眸色微紧,“西爵,你要和我说什么,现在不能说么。”
“我现在只想专心开车。”傅西爵嗓音更淡,“心心,你也可以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他的嗓音越平静,心雅越心慌。
因为以往这种让她假寐的话,傅西爵该是很温柔地对她说的,而不是这么冷冰冰的,像一个机器人在走代码。
他该不是真的要和她离婚?然后怕她在车里和他闹,才说要回家说?
心雅心惊胆战,第一次有了慌乱无措的感觉。
很快,车子驶入远山别墅。
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