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说，“在布料搬到south的运输车之前，south会要求唐美的人，在不戴手套的情况下，将货物运到车上。”

“而这么要求的理由是，搬运工人戴的手套多是粗布纤维，很毛糙，这样在搬运时，就容易伤到布料，所以，south就会要求你们唐美的搬运工摘下手套，再搬布料。”

“但事实上是，south的搬运工在之后再搬布料时，却会戴着自己买的软胶手套，而这，是我们前老板规定的。”

“而这一戴和不戴的区别，郑经理应该能想明白吧？”

什么戴和不戴的区别？

郑经理眯了眯眼睛，其实有些听不明白季凡的话，但再一思量，他面色陡地一沉。

季凡看着他的表情，轻笑，“郑经理怕是应该猜到了吧，这戴和不戴的区别是，那些布料上，一开始，就会沾上你们唐美运输工的指纹，而我们south运输工的指纹，因为戴着手套，是不会沾染上去的。”

其实，这个戴手套的问题，是阮向南要求的。

季凡当时当时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现在，他想明白了，或许，阮向南一开始就有点担心唐美是否会给他们劣质布料，所以，才找了个借口让那些搬运工摘下手套。

而这件事，也只有当初一直跟着阮向南的自己知道，乔以轩，是不知道的。

郑经理手指轻敲着桌面，眉心紧蹙，问，“你有办法把那些指纹都消除？”

“这就要看郑经理，你愿不愿意和我合作了。”季凡笑笑道。

郑经理不解，“south曾经是你的老东家，你倒打一耙，总得有一个理由。”

季凡冷笑，眸子里尽是冷意，“south的前任董事长阮向南，对我有知遇之恩。”

“可就在半年前，他被乔以轩害死了，现在乔以轩光明正大的霸占着我老板的财产，你说我该不该恨她？”

“所以我希望能跟你合作，一起对付乔以轩，把south夺回来。”

季凡脸上的恨意，不似作假。

郑经理对他的话，信了大半，他笑了笑，“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季凡和郑经理握手。

崔明全程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忽的他的电话响起。

他转身走出去，片刻后回来道，“郑经理，刚才环保局的人来到工厂，进行突击检查，排放污水的闸门，被迫关上，工厂暂时停工。”

郑经理拧眉，“环保局的人，怎么会突然去？”

崔明道，“可能是有人举报。”

郑经理冷声，“查一下，是不是乔以轩还有那个律师做的，还有工厂不能停工，挖坑把那些水排到底下。”

季凡微讶，郑经理口中的水，可是污水，一旦排放到地底下，那成百上千，甚至更多的人，会因为这些水受到影响。

可郑经理却说得理所当然，真是冷血。

但，这又关他什么事，他只要对付乔以轩就好。

“郑经理，你刚才说的律师，是不是姓楚？”季凡问。

“怎么，你也认识？”郑经理问。

“认识，他比乔以轩难对付，在律师界非常有名，所以我担心，那位楚律师如果真的要追查唐美再上诉法院，唐美的官司，可就不一定了。”

郑经理嗤笑，“唐美的律师团队也不是吃素的。”

季凡笑笑，“那您能保证您的团队，百分之百的胜率么？”

“但楚律邢能，经过他手里的案子，无论大大小小，都能胜，曾一度被誉为律师界的不败神话。”

季凡因为要对付乔以轩，所以连带着把楚律邢也调查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