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阁。
“客官想问什么?”
之前的白胖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成熟宛若水蜜桃的妇人。
“刘家之事!”
亚伦取出银子。。。
“客官早已不是第一个如此问的了……”妇人娇笑一声:“不过,本阁倒是知晓内情……但客官您的银子,怕是不够!”
“哦?”
亚伦直接摸出一片金叶子:“这个如何?”
“够啦够啦……”妇人眼睛一亮,笑眯眯道:“三日前,有人看到一白发武师杀入刘府之中,据说武功奇高,打死不少护院,最后更是直接格杀了刘家家主,与刘家老太爷同归于尽!”
短短几句话,亚伦就仿佛感受到了某种震撼,以及刻骨铭心的仇恨!
“是谁?”
“那白发武师临死之际,曾自报身份,乃是马竹,为了当年白牡丹之事而来……”
亚伦正在喝茶,差点一口呛到,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咽下茶水:“什么白牡丹?”
实际上,马竹、白牡丹……他都是经历过的当事人。
嗯,后者只是耳闻。
“大约十年前,白牡丹乃是本府花魁,后来得罪了刘家大公子,也就是如今的刘家家主,被送入窑子接客……之后据说不堪受辱,自尽身亡了……”
妇人叹息一声:“那马竹……大概便是当年倾慕白牡丹之人,与刘家结下深仇大恨,后来拜入青山武馆,想要学艺报仇,之后便不知去向……从他现身之时壮年白发来看,大概是学了什么邪门武功,又没有秘药辅助,摧残本身寿元,得以速成……”
亚伦敲了敲眉心。
当年牛二的得意、马竹的沉默……又仿佛活灵活现地在眼前一般。
‘我就说……马竹身上有故事,没想到竟如此……狗血!’
‘学武十年,拼死复仇么?’这候
‘倒也是一段快意恩仇的佳话……’
亚伦起身离开,却没有前往刘家大宅。
虽然如今看来,刘家自老太爷死后已经没有了化劲宗师,乃是一只大大的软柿子。
但烂船还有三斤钉呢!
‘觊觎刘家财富、武功之人一定不少……我不必当出头鸟。’
‘嗯,保守起见……先守它三年再说!’
亚伦前往的方向,是金鱼帮总舵!
如今刘家倒台,金鱼帮没了靠山,才是真正的死老虎。
当年那一笔笔账,是时候该清算了!
……
金鱼帮。
帮主段大通咳嗽一声,已经尽显老态。
“帮主……红玉散人明明已经答应成为本帮客卿,但刘家之事发生之后,就直接拒绝了。”
此时,正在听着帮中白纸扇的报告,脸上无比阴沉。
“一贯捧高踩低的东西。”
段大通骂了一句。
他已经越来越不能打了,又没有了儿子继承,就必须拉拢其它暗劲高手。
这位红玉散人,就是府城中较为出名的暗劲高手。
原本双方已经谈拢,段大通甚至想要以后将帮主之位都直接传给对方。
双方可谓一拍即合。
但因为刘家出事,现在就直接黄了……
“帮主……帮中上下,人心惶惶,您得拿个主意啊。”白纸扇师爷苦着脸。
就在这时,这位师爷忽然打了个哈欠:“怎么回事?好困……”
砰砰!
外面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不好!”
段大通豁然起身,看向大门位置。
亚伦施施然走了进来:“后学末进,特来向金鱼帮帮主讨教!”
“你是十二连环坞的人?”
段大通望着蒙面人,心中闪过无数念头。
但下一刻,他就来不及多想。
因为靠近之后的亚伦,抬手就是一把铁珠!
嗯,自从看到薛青山示范之后,亚伦也喜欢随身带着一把铁砂阴人。
噗噗噗!
无数铁弹珠攒射,那白纸扇师爷躲避不及,直接被打成蜂窝,倒在地上。
“嘴上说讨教,居然用暗器迷香,卑鄙!”
段大通身形游走,宛若一条大鱼,浑身鱼鳞劲勃发。
亚伦凛然不惧,双手青黑如墨,与段大通缠斗在一起。
“黑砂掌?你是青山武馆的人?丁山?!”
在段大通印象中,青山武馆的暗劲高手就两个。
如果当初丁山没死,武功又有进步,大概就是蒙面人这个程度了。
但亚伦没有跟他废话什么,一招一式法度严谨,先守住自身门户,打的就是一个拖延的主意!
十几招过后,段大通已经气喘如牛,脸上泛起绝望之色。
亚伦手臂如同巨蟒绞杀,猛地一掌拍出,双重劲道暗含其中!
噗!
段大通拼死抵挡,双手一分一错,身形疾退。
亚伦肉掌被阻隔,在段大通身前一尺左右之地就已经力竭。
但他并未沮丧,脸上泛起一丝笑意。
嗤嗤!
大成级别的暗劲爆发,能凌空打九寸!
宛若无数飞针穿刺,段大通的胸口蓦然浮现出点点殷红。
“好……暗劲凌空打九寸……暗劲巅峰的高手……死在你手上,我不冤枉……”
段大通倒在地上:“就是不知,本人如何得罪……”
噗!噗!
话音未落,两枚铁珠已经打入他的眼睛,直入大脑。
段大通头一歪,直接气绝,手中一根铁管掉落在地。
“我行事一向稳健……毕竟反派死于话多。”
亚伦小心捡起铁管,确认这是一个机关,按下机关就能喷射毒水。
“呵……果然人老成精,贼心不死。”
他四处搜了搜,只找到一些金银财货,以及一册‘鱼鳞劲’秘籍。
这秘籍最高只到暗劲,也就有些参考价值而已。
“你们金鱼帮收了我这么多年的数,如今连本带利还给我,算是钱货两讫,各不相欠了……”
亚伦走出金鱼帮总舵。
在他走后不久,有火蛇自屋舍中升腾而起,最终将一切吞没……
……
刘府。
因为吊丧之人太多的缘故,门前一直车水马龙。
“糖炒栗子、新鲜热辣的糖炒栗子嘞!”
亚伦易容成白发老头的模样,沿街叫卖糖炒栗子。
“那老汉,这糖炒栗子怎么卖?”
一个在风中等了半天的人受不了香味,叫住亚伦询问。
“一个大钱一包,便宜着嘞。”
亚伦露出讨好的笑容。
“嗯,给我来一包。”
“我也来一包。”
“这刘家就是世家,丧事都这么大排场……轮到咱们,还不知道啥时候呢……先吃点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