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加长版的马车出现在谢家门口时,惊呆了门房的仆人。
谢家的车行也算是重要财源之一,何曾见到过这样的马车。以往的四轮马车不都是用来拉货的吗?
谢雨烟踏上马车的第一印象就是宽敞,相当于三辆马车的空间让人坐上去就觉得心情舒畅,根本没有任何压抑的感觉。
马车的中间有帘子将马车分割成了两部分,一侧还有软榻,就算躺在上面睡觉都毫无问题。
另一侧还有茶几,上面摆放着茶点,周围坐上几人还能观看着车外的风景品茶论道。
谢雨烟与贴身丫鬟香儿先坐上了马车,帘子放下后李达仁与张怡、朱松才上了马车。
前方刘二一抖手中的缰绳,两匹健壮的挽马迈开四蹄,马车缓缓的向前行去。
谢雨烟好奇的打量这辆马车,行驶起来竟然没有以往的那种轮子与车轴摩擦的声响。
就在他们的马车使出城外只是,后面的几匹马快速的赶了上来。
他们追上了马车并没有超过去,而是放缓了马速与马车并驾而行。
“哎呦!这不是李家的马车嘛!瞧瞧这寒酸的,都用上拉货的马车载人了,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听到这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李达仁不用向外面看就知道是李应元那个纨绔。
伸手在车厢上一拉,一侧车厢的帘子向着两侧缓缓移动,露出里面正在喝茶、吃点心的三人。
张怡最是夸张,将手中的点心向着车窗外的李应元丢了过去。
“这软趴趴的玩意儿没意思,还是喝酒吃肉来的爽快!”
说着从茶几下摸出一个小酒坛,也不用酒杯,仰头就是一大口三碗不过岗灌了下去。
见到车厢里面几人舒服的坐着品茶、喝酒,李应元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看看自己一身的尘土,再看看人家轻松惬意的享受,就觉得脸一阵的疼。
自己胯下这匹重金买来的战马跟人家的马车比起来更是啥都不是,若不是畏惧张怡的武力值,他有种跳上去将马车据为己有的冲动。
就在此刻马车中响起一个悦耳的声音:“姑爷!我家小姐说了:糕点太甜了,下次弄得清淡一些!”
“好!”李达仁的瞥了一眼李应元,答应了一声。
听到女人的声音,李应元妒忌的几欲发狂。重重的哼了一声,纵马向前冲了出去。
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回到城内就找人也打造出一辆更加豪华的马车出来。
到时候搂着几个女人,坐在马车里面饮酒,白日宣那个啥,肯定舒服的不得了……。
他白日梦刚刚做上,身侧就响起了李达仁的声音:“外面风大!李公子可不要得了风寒了!”
听到那个穷酸的声音,李应元的火气蹭蹭的往上窜。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的战马能跑窜了出去。
要是被被一辆马车追上,李应元觉得自己还不如跳河死了来的痛快。
果然在他的战马提速后,马车被他甩在了后面。
抬头看到前面有一个转弯处,李应元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笑容。
李家的马车保持着这个速度要想转过那个弯,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降低了一些马速,好让李家的马车一直跟在自己的后面。当他转过那个弯口就勒住了战马,与几名恶奴一起向身后看去。
李应元已经可以想到一会人仰马翻的场景,到时候自己上去一顿奚落,肯定能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没准那车上的女人还会跟他一起走……。
正想着李家马车已经接近了弯口,驾车的刘二呦呵一声,伸手在身边的扳手上拉了一下。
马车的速度瞬间降下来许多,接着这辆马车开始进入到了弯口。
最让李应元吃惊的一幕发生了,马车的中间部分竟然发生了弯曲。弯曲了的马车轻易的就通过了那个弯口,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惊险。
“还……还能这样!”
李应元发呆之际,一名恶奴拉了他一把道:“公子快走!马车撞过来了!”
“啊!”
惊呼中李应元看到了极速冲过来的马车,马车的冲击力可要强过战马太多了。
呼啸的马车带着一阵劲风撞向了李应元,李应元连忙拨马闪开。
不知道是战马跳的太快,还是马车带来的劲风太过于强烈,李应元从战马上被甩了出去,掉在了路边的草丛中。
“哎呦!……疼死我了……”
李应元的呼痛让恶奴们纷纷下马查看,看着已经远去的马车背影,李应元的牙齿都要咬碎。
“你们给本公子等着……”
李应元的诅咒根本影响不了马车内的众人,除了李达仁外所有人都对这辆马车赞不绝口。
李达仁有些怀念后世的马车车辆,就是最简单的三轮车也比此刻的马车舒服吧!
橡胶、弹簧钢、减震器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还太过于遥远,估计就连欧洲人也没有发现南美洲丛林中的那些橡胶树!
很快来到了辛安河边,宽阔的河水边停着一艘画舫。画舫旁的河堤青木翠绿,下面更是生长着茂密的花草。
这辆加长版马车的到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从车窗中人们看清了里面品茶、喝酒的几人。
当谢雨烟从马车后面走下来时,更是艳羡坏了这群文人雅士。
刘二更是成了一些管家、随从、小斯的包围对象,他挺起胸膛大声的告诉前来打听之人,这辆马车就是出自李家。
原本站在画舫旁成为众人焦点的朱逸瞬间就被抢走了风头,看着那些在马车周围打量的人,脸上的笑容凝固,几乎要上前拆了这辆马车。
李达仁几人与其他人寒暄了几句,迈步走向了画舫。还没有靠近就被拦住,一名家丁模样的人客气的说道:“几位公子、小姐,想要登船需要先做应景诗一首!”
谢雨烟闻言美目看向了李达仁,这些日子李达仁送给她的诗都被收藏起来。
每次拿出来诵读都会面红耳赤,虽然句子没有华丽的辞藻,却轻易的击碎了她那颗少女的心。
“张公子总是自称小生,不如这登船诗就由张公子来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