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船帆得尼德兰战舰速度猛然一滞,只能借助着惯性向前缓慢的滑行。
而箭鱼快船却飞快的冲向了对方的船尾,若是不改变方向,很可能会一头撞上去。
陈飞见到李达仁盯着那面白旗发呆,不由得上前提醒道:“船长!红毛鬼已经投降,咱们是不是靠上去俘获这条大船!”
李达仁没有扭头,眼睛一直在盯着尼德兰战舰上的白旗,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少爷!尼德兰人挂出白旗就是准备投降了吗?
咱们要是靠上去,他们再开炮怎么办?
近距离咱们的箭鱼快船可抗不了几下,也许一轮炮击你我就要葬身大海了!”
“不能吧!他们……,他们不是……”
陈飞说了两句就说不下去了,万一尼德兰人真的开炮了,他们又能做什么?
看着越来越近的尼德兰战舰,陈飞开口道:“少爷!要不咱们调头吧!看看尼德兰人到底搞的什么把戏?
小的愿意带人上船一探究竟,若是尼德兰有什么阴谋诡计,小的就和他们拼了!”
陈飞一脸的坚定,看着尼德兰战舰的目光不善起来。
李达仁头也没回的说道:“呵呵!调头?为什么要调头?
恐怕尼德兰人巴不得咱们拉开距离呢!”
“那……”
陈飞还没有想明白,李达仁的声音再次响起:“撞上去!本少爷为什么要躲开?
尼德兰人就算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怕,让兄弟们准备好大秦弩!
只要有不对劲就轰特娘的!”
在他们说话间,箭鱼快船没有丝毫的减速,向着尼德兰战舰冲了上去。
接近尼德兰战舰时,李达仁清晰的听见尼德兰水兵们惊恐的叫声。
虽然听不懂,李达仁也知道他们在叫什么?
无非是骂自己等人是疯子罢了!
这年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
只要自己摆出疯狂的一面,相信以后没人敢来招惹自己。
对付这些西方来的侵略者,根本不用讲什么仁义道德。
整个华夏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块香甜无比的大蛋糕,任谁都想上来分走一块。
但那是以前,现在自己来了,就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百年的屈辱将不会上演,华夏将向世人展示他们的另一面。
任何人把手伸向东方都要有被打折的心里准备,对待敌人绝不能有半点的心慈手软。
箭鱼快船仿佛箭打的一般直冲向尼德兰战舰的船尾,根本没有丝毫减速,就像冲向巨人的骑士勇敢无畏。
“轰!”的一声巨响,不论是箭鱼快船上的水手,还是尼德兰战舰上的士兵,都在这种巨力下摔成了滚地葫芦。
就连有准备的水手们也没能幸免,他们比尼德兰水兵有准备,起身更快而已。
箭鱼快船船头下的撞角破开了尼德兰战舰水下的船板,海水疯狂的灌进尼德兰战舰之中。
此刻的尼德兰战舰已经没救了,这么大的洞就算上帝来了都没发堵住。
李达仁揉了下被撞得红肿的额头,下令道:“让人防备尼德兰人狗急跳墙,快点把船脱开!咱们走!”
此刻再不走事情可就不妙了,一但箭鱼快船与尼德兰战舰没有分开,恐怕会被对方带进大海。
“好的!少爷!”
水手们答应一声开始忙碌起来,幸好尼德兰战舰的船尾已经被轰烂。
否则箭鱼快船就这样撞上来,恐怕整个船头都会被撞碎。
即使这样箭鱼快船也多出出现漏水,船舱中水手们正在忙着堵漏。
甲板上正有人在调整风帆,希望可以快些将船倒退出来。
就在此刻尼德兰战舰上传来一声火枪的声音,一颗铅弹打在正在防护的盾牌上。
这名水手正在戒备尼德兰的偷袭,看到有人端着火绳枪出现,连忙挡在了最前方。
火绳枪上传来的力道让他的身子晃了一下,没有感受到身上的疼痛,他的心才放了下来。
随着这声枪响,尼德兰战舰上冒出许多士兵,他们大吼着从尼德兰战舰上跳向箭鱼快船。
严阵以待的水手们立刻迎敌,将这些尼德兰水手死死地挡了下来。
费斯勒姆下达完命令后,果然没有再受到那种恐怖的轰击。
他的心里有些沾沾自喜,船上的炮手已经准备完毕,只要一声令下就会发出一轮齐射。
已经打定了主意,费斯勒姆打算将海盗骗上自己的温斯男爵号,再将海盗船一举俘获。
这样他不仅能够得到海盗们的财富,还能得到那种威力惊人的武器。
就算俘获不成,也能轰碎海盗船脱离险境。
他的算盘打得不错,可他把李达仁当成了普通的明人。
谦和有礼李达仁只会用在华夏人的身上,没有打疼敌人之前,根本不会讲什么仁义。
趁你病要你命才是李达仁的行事准则,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正是李大少喜欢做的事情。
费斯勒姆发觉箭鱼快船撞上来的时候,再想升帆躲避已经迟了。
尤其是箭鱼快船在海面下那若隐若现的青铜撞角,更是看的费斯勒姆肝胆俱裂。
他没有想到迦太基人的古老海战武器竟然会出现在东方,以他的温斯男爵号根本挡不住对方的撞角。
两船相撞后,费斯勒姆听到底仓水兵的汇报,彻底变了颜色。
撞角破开的那个巨大窟窿他们根本堵不住,他的船已经注定要沉没。
尤其是箭鱼快船打算拔出撞角,更是让他感到惊恐。一但撞角拔出,温斯男爵号会在短时间沉没。
这是费斯勒姆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他下令船上的所有人强攻海盗船。
不拿下海盗船,今天所有人都会死在海上。
得知实情的尼德兰人疯了,他们拿起手中的武器,向着箭鱼快船玩命的攻击。
但箭鱼快船狭长的船体让尼德兰人,人数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
他们只能踩着同伴的尸体向前,想要围攻除非跳到海里再爬到对方船上去。
那样做与自杀没有什么区别,尽管尼德兰人不要命的冲击,却一时间攻不破水手们的防御。
火枪兵只是在打了一轮后就沦为了看客,双方交接处全是人,开火太容易误伤自己人了。
费斯勒姆在船尾急得团团转,突然他在海盗船上看到了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被十几个人簇拥着,正在不停的下达命令。
他夺过火枪兵手中的火绳枪,对准了那个正在指挥战斗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