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了福山城的李家军并没有停下,开始扫荡周围的倭人。那些分散在福山城四周的倭人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被李家军一网打尽。
虾夷岛被明人占领的消息传到倭国,立刻引起德川幕府的注意。
虾夷岛距离他们实在太近了,若是让这样一支力量在虾夷岛扎根,幕府的颜面何在?
幕府大将军德川家光立刻召集所有人商议此事,但立刻就被分成两派的属下吵得头疼无比。
一派认为此时正是征讨萨摩藩的关键时刻,绝不能分兵攻打虾夷岛。
否则容易让萨摩藩得到喘息之机,再想一鼓作气打下萨摩藩就困难了。等到彻底平定萨摩藩,再收拾虾夷岛上的明人不迟。
另一派则是认为,不在第一时间消灭虾夷岛上的明人就是懦弱的表现。
幕府久久不能平定萨摩藩已经让心怀鬼胎的大名蠢蠢欲动,一但这些大名认为幕府软弱可欺,幕府对整个倭国的统治都将会出现危机。
所以必须要第一时间消灭虾夷岛上的明人,震慑国内那些不安分的大名,让他们看看与幕府作对的下场。
属下说的都很有道理,德川家光一时间竟然难以抉择。幕府虽然掌管整个倭国,但手中的兵力却十分有限。
不但要驻扎在倭国各地维护幕府的统治,还要平定时常发生的大名叛乱。
萨摩藩已经牵扯了幕府大量的兵力,再出兵对付虾夷岛上的明人,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可虾夷岛上的明人又不得不管,德川家光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
商议了好久,幕府家臣们总算拿出了一个让德川家光满意的应对方法。
那就是出动幕府水师封锁虾夷岛,不让岛上的明人得到任何补给。这样一来幕府即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又能把主要的兵力放在萨摩藩上。
等到平定了萨摩藩,再攻打虾夷岛就要容易的多。
德川家光同意了这个提议,立刻下令水师大将宫本次郎率领倭国水师战船三百多艘,前往虾夷岛封锁明人的海船。
……
冬日的海上寒风凛冽,宫本野竹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嘴里轻生的咒骂了一句。
这样的天气出海能把人的骨髓都冻住,真不知道那些明人是怎么想的,会在这个时候占领虾夷岛?
“大人!咱们是要去福山城吗?听说那里的松前家已经被明人灭掉,明人的主力肯定都在那里!
只要咱们……”
宫本野竹撇了一眼身边的武士一眼,撇撇嘴道:“去福山城干嘛?那里已经被明人占领,咱们就算打下来也没有多少好处!
大将军只是让咱们封锁虾夷岛而已,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不要做,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下属!”
“嗨!”那名武士连忙鞠躬道歉。
宫本野竹很满意下属的恭敬,开口道:“不能去福山城,咱们可以去合浦!
听说那里已经聚集了大量的明人,有明人的地方就有钱财,咱们肯定不虚此行!”
“大人!您不是说……”
武士的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劲,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宫本野竹的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扭头宛如毒蛇一般盯住身边的武士,冷冷的说道:“小笠原!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小笠原连忙恭敬的鞠躬说道:“不敢!属下不敢!”
他的背心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刚刚那个眼神让小笠原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哼!”宫本野竹冷哼了一声,缓缓的说道:“合浦那里听说来了许多明人,明国女人的皮肤真白啊!真是让人怀念……”
宫本野竹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在大明东南沿海劫掠的日子,带着自己的属下如入无人之境,仅凭的发泄杀戮。
在海上遇到大明水师只要把使节的身份一亮,就能大摇大摆的离去,根本不会受到任何刁难。
那样的日子才是他一生中最痛快的时刻,只要一想到明国女人,五十多岁的他心中又有了久违的悸动。
……
合浦港口异常的忙碌,每天来往的海船络绎不绝。李家在此立足后,就有商人松开急需的粮食。
对于冒险来到虾夷岛的商人,李家从不吝啬,银钱给的也是最为充足的。
不但如此,只要送来李家继续的东西,就能在李家优先购买到紧俏货物。
能让商人们疯狂的香皂、玻璃镜子才是驱使商人们冒险的动力,只要能拿到这些货物,商人们就有数倍,乃至十数倍的利润。
在这样高回报的诱惑下,许多商人毅然下海,紧跟在李家军身后。不管李家海军打到哪里,他们都会紧紧的跟随。
虾夷岛上的移民正是有这些商人的存在,才能熬过最为寒冷的季节。再有一段时间就会春暖花开,到时移民们的日子就要好过许多。
一条海船缓缓的使出合浦,尽管寒风依旧凛冽,但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
“吴掌柜的赏给兄弟们每人十两银子,若是能提前返回李家庄,赏银加倍喽……!”
船老大的声音拉的老长,将这个好消息传遍了船上的每个角落。
听到有赏银可拿的船工和护卫们齐声欢呼“谢吴掌柜的赏!”,吴岗的脸上已经笑开了花,连连对着船上的人拱手。
他这次出海算是赚大发了,一船的粮食竟然卖到了平时十倍的价钱。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拿到了两箱玻璃的条子。别看他手上轻飘飘的两张纸条,只要拿到李家庄就能买到两箱玻璃镜子。
这可是有银子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只要找能工巧匠精心加工一番,就是大把的银子进项。
吴岗的心已经飞到了李家庄,只要能提前赶到,他不在乎多花一点银子
船工们更是兴奋异常,此次出海给的银子本就是高价,现在又能拿到赏银,干劲更加的足了。
海船使出合浦港就扬起了风帆,在海风的吹动下海船乘风破浪向着西方进发。
还没有使出半日,船上的一名船工指着远处的海面大声的叫喊了起来:“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