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了,总算有底气说几句话了……没五更我都不敢说话!
感谢几位老读者的盟主:江宣景同学,一了班长同志,龙蠖不关情同学……我去,“蠖”字打不来我还去复制粘贴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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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科索夫斯基没有上前线,他只赶到位于伊斯特拉的一个小村庄,这里距离前线十几公里远……坦克第四旅的指挥部就设在那。
坦克第四旅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拉锯防御”,他们白天原则是要撤退的,而坦克显然无法在白天撤退,否则就会遭到德军空中力量的追杀。
于是,昨晚当坦克第四旅攻下了沃洛科拉姆斯克再等待了一段时间让316师巩固自己的战线后,坦克第四旅就连夜撤退。
他们撤退到这里蜇伏起来等待德军再一次打到这里然后再来个反攻。
但他们左等右等也没能等到,指导员就有些不放心了。
“德国人可能不跟我们玩这一套了!”指导员说:“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普卡雷夫接嘴道:“他们要么进攻,要么就在防线外看着,我想他们是毫无办法了,只要有我们坦克第四旅在!”
士兵们也纷纷附和。
舒尔卡没说话,他与指导员想的一样,知道德军不会像其它人想的那么简单。
这时有两名士兵沿着战壕走了下来,猫着腰蜷着身子,他们看到舒尔卡的军衔就挺身敬了个礼。
“少尉同志!”为首的一名下士介绍道:“我们是第18步兵师的,我们与部队走散了,大尉命令我们到您这里报道!”
这是部队里常有的事,就像之前所说的,整个第16集团军几乎都可以说是由溃散的散兵组成的。
部队总是不断的发现散兵然后随意将其编入部队。
舒尔卡点了点头,就对老兵扬了扬头:“他们就交给你吧!”
“是,少尉同志!”
老兵的排这段时间伤亡很大,正需要兵员补充。
这么安排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老兵经验丰富而且军事素质相当不错,舒尔卡相信老兵能带好这两个兵。
但没想到老兵不一会儿就跑来向舒尔卡打小报告了。
“少尉同志,我觉得刚来的新兵有问题!”老兵说。
“有什么问题?”舒尔问。
“我不确定……你应该去听听他说的话!”老兵说:“那个叫安季普诺夫的!”
带着疑惑,舒尔卡就走向一排驻守的战壕段,那里有他们构筑起的一个机枪阵地,空间比较大些,老兵在战壕的背面挖了一个凹处升起一堆火,使士兵们可以围在周围烤火。
舒尔卡在火堆旁坐下,那个叫安季普诺夫的下士是个年轻人,留着短短的亚麻色头发,他正在火堆前一边烤着手一边说着:“我是摩尔多瓦人,参军前在集体农庄修马车!我不想参军,伙计们,不是因为害怕,我们一家都是教徒,而我们的信仰禁止杀人……”
演员打断了他:“德国人是侵略者,他们是***,刽子手,你不知道吗?你为什么要同情他们!”
“但是****分子难道就不是生命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走上战场上打算朝天开枪?”
“可能吧……”
老兵朝舒尔卡摊了摊手,于是舒尔卡就明白了,他们接收了一个“无害”的新兵。
“这样的事不需要向我报告,马特维同志!”走到一边后舒尔卡就对老兵说:“他如果愿意朝天开枪就让他朝天开枪吧,我们不差这几发子弹!”
“是,少尉同志!”老兵回答:“我只是不确定这是否违法命令,是不是要向指导员……”
说着老兵就收住话不往下说了。
舒尔卡明白老兵的意思,一个朝天开枪的士兵,对敌人没憎恨不愿意杀死他们的兵,甚至还在部队里宣扬对敌人仁慈、敌人也同样的是生命的兵……这有可能会对部队的士气造成负面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是违反命令。
这也是老兵向舒尔卡报告的原因。
想了想,舒尔卡就说道:“不需要这么做,你们也不需要跟他争辩什么,明白吗?战场会让他明白的!”
舒尔卡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安季普诺夫只是不想选择、不愿意违背自己一直以来相信的那一切而已。
但战场会逼着他做出选择,或者……战场会让他再也不用担心选择了。
“是,少尉同志!”老兵无奈的应了声,一副自认倒霉的表情。
老兵还以为多了两个兵,没想到接收到的却是个只会朝天开枪的家伙,如果可以,老兵恨不得上前去踹那家伙两脚。
不久,舒尔卡就知道他们给安季普诺夫取了个外号:“教父”。
这时连部的电话响了,电话那头传来加夫里洛夫少校的声音:“舒尔卡同志,我需要你到团部来一趟!”
“是,少校同志!”放下电话后,舒尔卡就感觉很可能与德军不进攻有关。
果然,当舒尔卡赶到指挥部的时候,就见罗科索夫斯基和扎哈卡维奇都在。
“舒尔卡同志!”一看到舒尔卡,罗科索夫斯基就热情的迎了上来握住舒尔卡的手,赞道:“别人都说你是‘突围英雄',我认为现在更适合用‘反攻英雄’的!”
军官们全都笑了起来,他们知道罗科索夫斯基指的是昨晚的胜仗。
没有人不为打胜仗而高兴和自豪的,尤其是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
罗科索夫斯基将舒尔卡引到地图前,然后说道:“但是战局有了新的变化,敌人改变了战术,他们没有进攻沃洛科拉姆斯克,而是包围了正在进攻特维尔的第32军!”
舒尔卡没有太多的意外,在德军没有动静时他就想到这种可能了。
加夫里洛夫在这时插了一句话:“上级允许第32军撤退了吗?”
这话似乎明知故问,被包围了当然就是突围,突围当然就是得到允许的。
但加夫里洛夫少校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问的其实是现在是谁在指挥。
罗科索夫斯基当然明白加夫里洛夫少校的意思,他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朱可夫同志命令第32军全力突围!”
闻言众人不由松了一口气,就像是松了绑在手脚上的绳索似的。
“现在的问题是……”罗科索夫斯基问:“我们是否要组织对第32军的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