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阎宁被郝建喊醒,问其原因,郝建说道:“师父,我舅舅说要请你吃饭。”
阎宁一愣,从床上坐起:“他好好的请我吃饭做什么?”
“舅舅没说。”郝建耸了耸肩,他的手里还拿着桃木剑,看样子刚才还在宿舍里头练剑。
阎宁想了想,答应道:“那咱们洗漱一番,这就过去,大宝、老鹿,你们去不?”
曹鹿和喵大宝还在梦乡中,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用鼻息代替了回答。
阎宁无奈一笑,从床上跳了下来:“那就咱俩去吧,正巧我也想找他帮帮忙。”
郝建答应着,连忙去收拾东西,整理着装,阎宁也去洗漱。
当阎宁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见到郝建的模样,恨不得给他一拳头,这小子不知道又从哪儿淘来了一件更加夸张的道袍,帽子比厨师帽还高几分,身上横挎着一个破布包,阎宁打开一看,里头全是郝建写得歪歪扭扭的道符。
“咱是去见你舅舅,又不是去抓鬼,你穿这样做什么?”阎宁无语道。
“嘿嘿,我舅舅可是叮嘱我跟着师父好好学道术来着,虽然我到现在也没学会多少,但这次见他,我不得摆摆样子嘛?”
郝建不好意思地挠头说道。
阎宁去西川的这些日子,郝建倒是刻苦,每天起早贪黑,练习道术,还经常向黄龙这样会些皮毛的人讨教,总算是学会了一点三脚猫的道术,虽然和阎宁当年比起来差了不止一点,但是郝建的努力程度,阎宁还是很满意的。
虽然事实是这样,可阎宁还是毫不客气地将郝建踹回宿舍里头:“给老子去换了,别给我丢人!”
郝建捂着屁股,满脸委屈地换了正常的衣服,阎宁这才松了口气,带着郝建一同下楼去了。
此时正是放学高峰期,学校里有不少抱着书本的学生,临近期末,他们格外努力。
阎宁看着这些来来往往的学生,不由得感慨:如果当年自己没有遇到方士天,或许他也会是其中的一员。
说起来,阎宁还有些羡慕他们,虽然他们很多人太过平凡普通,但是平凡是福不是吗?至少他们不需要像阎宁这样,经常在死神的镰刀上跳舞,身边的人还饱受牵连。
两人走到校门口,叫了一辆的士,就在即将上车的时候,校门口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郝建回头一看,不屑地说道:“一辆粉红色奥迪就把他们激动成这样了?”
一脚已经踩进车内的阎宁忽然一怔,转头看去,校门口外果然驶进了一辆粉红色的奥迪,后头还跟着不少豪车,一个个富家公子跟在其后,手捧鲜花。
这个场景对阎宁来说无比熟悉,与那是他才进入建州大学,和李菲菲再遇时的场景相似。
奥迪停在了校内的停车场,几个小保安上前友好地开了车门,只见一只白质修长的小腿,踩着高跟鞋,缓缓落在地上,随后,身穿白色连衣裙的李菲菲,款款下车。
“卧槽,大美女!”郝建见到李菲菲,顿时两眼放光,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李菲菲撩了一下她的长发,顿时风情万种,将身后的几个富家公子看得如痴如醉,甚至忘记上前搭讪了。
她从车上拿出了一个LV手提包,不顾众人或者羡慕或者不屑或者嫉妒的眼神,快步朝校长办公室走去。
郝建的目光一直跟随到李菲菲走进办公楼,这才不舍地收回:“师父,老鹿大哥学校怎么会有这样的极品啊?”
“狗改不了****,忘了你当初在天上人间差点被吸干阳气的事了?”阎宁瞪了郝建一眼,直接坐进了的士里头。
郝建嘿嘿一笑,连忙也跟着坐了进去。
关上车门,前排的的士司机便笑道:“两位小哥,别看了,刚才那位是建州大学校长的千金,身家没个上亿,是高攀不起滴!”
郝建不屑道:“我舅舅可是特警大队的队长!”
司机回过头,打量了郝建一眼,随后笑道:“得了吧,就算是刑正儿子,人家也不一定嫁!”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阎宁出声了:“那种人家,咱们高攀不起,省得议论了,师傅,豪迈酒店,出发吧。”
“这话可不对,咱们虽然高攀不起,但议论议论,也没有损失。”司机好像格外八卦,嘴上说着,脚下依然踩了油门,将车子开上大马路。
阎宁当然不想多谈论李菲菲的事情,毕竟他和李菲菲还有那样的一段过去。
看到李菲菲,阎宁仿佛就能看到自己杀死露娜时的样子,他望着车外急速倒退的风景,不由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胖子现在怎么样了。
郝建对李菲菲的事情特别感兴趣,不停地朝司机打听着李菲菲的消息,好像真要追她一般。
司机经常接到建州大学的客人,所以对李菲菲的事也很了解,他自豪地说道:“不瞒你说,李菲菲曾经坐过我的车,诶对!就坐在这位小哥这个位置,也是这个姿势望着外头!”
司机背着身子,还不忘单手伸向后方,指着阎宁说道:“我记得那天好像是晚上吧……李菲菲好像挺伤心的,以我多年的眼光,这姑娘应该是失恋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混小子,踩着****运追到了李菲菲,又瞎了眼把她甩了,唉!”
阎宁听了这话,眼皮子一跳,郝建还想追根问底,阎宁毫不客气地将司机的手指头推了回去:“师傅,好好开车。郝建,少多管闲事了。”
的士司机嘿嘿两声,终于不说话了。
郝建望着阎宁,低头思考了一阵,随后面色古怪地在阎宁耳边低声说道:“师父,的哥说的那个混小子,不会是你吧?”
阎宁一愣:“说了,少多管人家的闲事!”
郝建心领神会地对阎宁点点头,低声感叹道:“妈的,看来我跟着师父还真是跟对人了,不但可以学到道术,还能学到泡妞!”
阎宁翻了个白眼,想着是不是该找个理由将郝建逐出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