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听说比较厉害的法器,都需要滴血认主,不知道这纯钧剑,有没有厉害到那个地步。”
阎宁听了,也有些想法,于是说道:“你试试?”
“嗯!”
庄小雅倒也不怕疼,借了阎宁的金针,在指尖刺破了一个小口子,挤出鲜血滴在纯钧剑的剑格上。
鲜血落在剑格之上,竟然瞬间被吸收干净,庄小雅感觉心中一阵悸动,竟然真的与纯钧剑产生了一丝莫名的心灵感应!
“感觉怎么样?”阎宁问道。
庄小雅没有回答阎宁,而是拿起了纯钧剑,只见纯钧剑在庄小雅的手中忽然闪耀出了金光,将阎宁吓了一跳,待的金光消失,那纯钧剑竟然变了外貌,细长的剑身变得粗壮了许多,剑刃上也有些锈迹,连颜色也变成了如火般的红色。
“这是什么情况?”阎宁惊讶道。
庄小雅咯咯一笑:“我也不知道,纯钧剑好像能随心所欲地变化外形,我只是脑子里想到一个形象,纯钧剑就变成这样了。”
阎宁听了,一阵唏嘘,没想到纯钧剑如此神奇,相比之下,自己的冥破刀与昆吾剑就有些捉急了。
但好在三柄武器各有千秋,一时也分不出什么高下,所以阎宁也没觉得哪儿不对。纯钧剑能够变化外形,倒是给阎宁和庄小雅一个保障了,至少不需要害怕被龙虎山发现而躲躲藏藏不敢使用。
庄小雅越看纯钧剑,越是喜欢,不停地变化着外形,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阎宁坐在石桌旁,看着嬉笑着的庄小雅,心中一阵满足。
感受到阎宁目光的庄小雅不由得脸红,将纯钧剑放了下来,快速地在阎宁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这是做什么?”阎宁一愣。
“奖励你呀!”庄小雅抱住了阎宁:“罗天大醮以来,你辛苦了。”
阎宁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最近自己太忙了,可好久没和庄小雅说说心里话了。
不过比起说心里话,阎宁倒想用更直接的方式来与庄小雅“交流”。
感受到阎宁炙热的目光,庄小雅不好意思地将脑袋埋进阎宁的怀中,低声说道:“明天还得早起呢!”
“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了!”阎宁哈哈一笑,不由分说地将庄小雅抱了起来,连放在外头的纯钧剑也不管了,直接冲进了房间里。
很快,满是春意的叫声在房间里响起,躺在隔壁,方才醒来的王天赐不由得面色发青,用枕头努力捂住自己的耳朵。
……
第二天一早,奋战一夜的阎宁庄小雅二人还有些起不来床,但今天好歹是张如山出殡的日子,阎宁两人不情愿,还是得乖乖起床。
当阎宁洗漱清楚,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王天赐正坐在院子里头泡茶,看他的模样,嘴唇还有些苍白,倒显得他脸上的黑眼圈更加明显了。
“你这么早就起了?”阎宁坐到了王天赐身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是一夜没睡。”王天赐冷冷地说道。
阎宁听了,不由得有些尴尬,自然知道王天赐昨晚都听到了什么:“嘿嘿,大家都是男人,体谅体谅!”
“别虐狗了。”王天赐白了阎宁一眼,将脚边的纯钧剑扔到了阎宁面前:“这玩意儿都丢在外头,你是真不怕龙虎山找上门。”
阎宁连忙将纯钧剑拿回屋里放好,这才走回来,对王天赐问道:“昨天算第三个问题的时候,你忽然昏倒了过去,你算出什么结果了吗?”
王天赐摇了摇头:“这三个问题足够确认长生教教主的身份了,投机取巧的办法,果然还是行不通。”
阎宁安慰道:“至少我们获得了两条重要的信息,也算有收获了。”
王天赐将杯中的茶水饮尽,出了口气:“与我们三人关系亲密的男性家伙,你能想到谁?”
“太多了。”阎宁叹气:“别的不说,斧虎帮里头好多兄弟,都符合那两个条件。”
“我在斧虎帮呆过的时间不长,认识的人不多,可以排除许多人,”王天赐说道,“第一个问题的结果是,我们三人都认识教主,但你们俩与他比较亲近,我则比较疏远。”
“唉,还是等回到建州,再去追查一下他的身份吧,”阎宁叹气道,“一想到最终的反派大boss就在我们身边潜伏着,就感觉后背发凉,好像随时会被人捅刀子似的。”
“至少他现在不想对你出手,否则我们毫无防备,早就被他害死了。”
“这倒也是。”
阎宁端着手中的茶杯,看着徐徐上升的热气,与王天赐都沉默了下来。
长生教的教主,究竟会是谁呢?他的存在,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让两人都极为不爽,此行回建州,恐怕得事事小心才行。
没过多久,庄小雅也洗漱完毕,三人便一起起身,前往龙虎山内门的广场,今早便会在在那儿举行张如山的出殡仪式,届时送葬的队伍会走遍整个龙虎山内门,最终将张如山的尸体化火,骨灰送进龙虎山的祠堂里。
张权峰杀死张如山的匕首上涂了吞天蟒的毒素,让张如山的魂魄在他死的时候瞬间灰飞烟灭,龙虎山等人有心找回魂魄,也已经无能为力。
至于张权峰究竟是怎么得到吞天蟒毒液的,已经无法查明,因为公良一脉的三人,早在吞天蟒落败之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收到消息的他们,只能遗憾地表示自己三人什么也不知道。
当阎宁三人来到广场的时候,见到整个道门外挂满了白色的丧布,龙虎山弟子清一色地穿着白色道袍,广场下站着不少门派的代表。
但今天的出席的人数,显然比先前罗天大醮之时少了许多。
阎宁见到这个场面,不由得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热闹大家都喜欢凑,遇到坏事了,却避之不及。”
这,或许就是人之常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