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扇门吗?”
思思看着铁门,露出了思索的目光,但不一会儿,她便说道:“我记起来了,我们家下方的地道其实是当初长生教在建造黄沙古城的基站之时,为了埋地线而挖出来的,当时我父亲就在负责地道规划,他之所以把房子建造在这儿,也是想利用这个地道,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阎宁听了,心中一喜,一分钟前他还在苦恼无法挖地道的事儿,哪想得到地道长生教都已经替他们挖好了。
他急忙把姜武玦给叫了下来,将情况说明之后,便上前想要拉开铁门。
可他门万万没有想到,拉开铁门之后,大家见到的,还是一堵冰冷的墙。
“这……”阎宁一愣,不解地看向思思。
“我们这个房间,其实是之前长生教守卫的休息室,后来地线埋好,休息室的门就被堵上了。”思思说道。
姜武玦不屑一笑,上前一步说道:“小菜一碟,看我的!”
只见姜武玦手中手印变换,忽然抬脚一跺,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一副巨型的八卦图案,只听姜武玦喊道:“艮门覆山位,启!”
随着姜武玦的口诀念出,几人面前的墙壁竟然变得如流沙一般,阎宁上前稍微一拨弄,整面墙就彻底坍塌,露出了里头多年没有人踏足的悠长通道。
“武玦,ok了。”阎宁打了个响指。
姜武玦这才停下动作,那些变为流沙的墙壁又重新恢复原来的模样,思思好奇地上去敲了敲,却感觉坚硬无比。
“太神奇了……”思思崇拜道。
“嘿嘿,一般般啦!”姜武玦顿时嘚瑟起来。
一旁的修加运见此,忍不住说道:“那个啥……我忽然觉得拜武玦哥哥,师父的招数太繁琐,又是操控金针又是和敌人肉搏,还是武玦哥哥好,站在原地跺跺脚、唱唱歌,就把敌人给解决了!”
阎宁听了,差点没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别人哭天喊地地要拜入吴门,这个小屁孩倒好,光是看到公良一脉的招数容易,就想要跳槽!
姜武玦被思思与修加运夸奖,忍不住飘飘然,偷笑道:“阎宁哥,看来你得展现展现真实的实力了,否则这小子指不定啥时候就叛师了!”
“哼!”阎宁板着脸说道,“要真是如此,我现在就把这小子宰了!”
修加运听到阎宁的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知道自己的话真的惹了阎宁生气,他小眼睛一转,连忙跑到阎宁身边一个劲儿地道歉,还要给阎宁捶背捏肩,阎宁实在抵不过这小子的歪腻,很快就原谅了他。
不过修加运也明白了,自己的嘴虽然欠,但是以后还是少说吴门的不是才好,否则阎宁若是真的生气了,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阎宁看了一眼悠长的地道,回头对思思说道:“思思,加运,你们在这里保护好大家,我和武玦进去看看。”
“你们小心点。”思思担心道。
阎宁哈哈一笑:“放心吧,武玦还是个雏儿,怎么甘心跟着我一起死翘翘呢?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姜武玦见场面又有失控的趋势,连忙推了阎宁一把,与他一起钻进了地道之中。
地道很黑,两人走进去没多久就只剩下脚步身了,修加运看不到两人以后,便关上了铁门。
阎宁从须弥戒中拿出了手电筒,这类物品他早就准备在了须弥戒之中,两人顺着通道,一路往东走。
思思说得没错,这条地道乃是当年长生教建造黄沙古城时留下的,人工开凿痕迹很明显,每走十几步,就能看到一盏油灯,只是油灯里已经没有了灯芯。
隧道并不长,阎宁和姜武玦走了不久,想着大概已经到达了基站周围,便抬起头寻找出去的洞口。
“前头有光亮。”
忽然,姜武玦拍了拍阎宁的后背,指着前头说道。
阎宁定睛看去,前方果然有一丝丝光亮,看来那儿应该就是出口了。
两人往前走,姜武玦突然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什么古怪的东西,顿时皱起眉头,让阎宁用手电看看脚底,没想到这么一照,两人竟然看到了满地的白骨!
原来这一条路而来,通道的两旁几乎摆满了尸体,这些尸体因为死去多年,已经被通道里的老鼠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森森白骨。
阎宁蹲下身子检查了一番,发现这些骷髅并没有很明显的致命伤,应该不是被杀死的。
随后,姜武玦得出了一个判断:“这些人……恐怕都是当年给长生教建造黄沙古城的老百姓吧,你看,他们的腰椎严重变形,生前肯定做过不少苦力活,而他们的骨骼年龄不大,却毫无伤痕地死去……”
“他们都是活活累死的。”阎宁叹气道。
姜武玦点了点头,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阎宁之所以没能闻到尸气,是因为这些白骨已经风干多年,而地道有出入风口,所以尸气早就散得一干二净了。
而那些冤死的鬼魂,估计也经过了长生教的特殊处理,要么直接被人超度,进入地府,要么就干脆灰飞烟灭,以绝后患。按照长生教一贯的作风来看,恐怕后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如果我们能将长生教赶出黄沙古城,再让人将各位好好安葬吧。”阎宁对地上的白骨们说了这样一句话,便继续向前走。
两人走到亮光处,抬起头果然看到了一个不到一平方米的井盖,按照距离推测,恐怕这个井盖外面,就是基站的内部了。
阎宁让姜武玦不要急着出去,而是在地道里听一听外头的动静,好一会儿,井盖上都没有半点声响,阎宁这才招呼姜武玦,让他悄悄地松开井盖周边的封土。
姜武玦将井盖周围的封土软化,阎宁轻松推开井盖,便跳了出去,回身朝姜武玦伸手,将他也拉了出来。
“这是哪儿……呜!”
姜武玦盖好井盖,还来不及观察周围的环境,便开口向询问,可话才说出口,便被阎宁的手捂回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