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唾沫,他宁愿去挨军棍也不愿意在这地方待上一天。皇太极那种狠人,被关了这么几天。就变得胡子拉碴目光呆滞,看着像是苍老了十岁一样。
以前李枭说这东西会把人关疯,李虎心里还不信。可现在他信了,在这地方关着真可能把人关疯掉。
“皇太极!”李枭捂着鼻子坐到了皇太极的对面,这尿桶也不知道多少天没倒过了。屋子里的气味儿,简直比厕所都难闻。
皇太极的目光盯着李枭,盯了好一会儿才缓慢的说道:“李枭,好厉害的手段!”
“您客气了!小手段而已!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些事情比杀你更加的凶残。例如,把你关在这种地方。”
“诛心比诛身厉害多了。”皇太极痛苦的摇了摇头,这几天的日子他过得的确是生不如死。
“是啊!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不是诛身,而是诛心。”
“你想要做什么?说吧!”皇太极闭上眼睛,他知道现在自己算是砧板上的一块肉。人家想要怎么剁,那就怎么剁。
“我要的很简单,你听我的话和我合作。请你相信我,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
“你想放了我?”皇太极惊讶的看着李枭,即便是在最乐观的梦里,他也没有想过李枭会放了他。
“不!我得向满朝文武证明,我李枭有资格做山海关总兵。所以,你必需去京城走一趟。”
“京城?我到了京城还会有命出来?谈什么和你合作?”皇太极虽然被关了几天,但脑子还没有彻底傻掉。
“是啊!我送你去京城,自然也能想办法保你不死,而且能让朝廷放过你。剩下的事情,就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李枭用食指指了指皇太极,又指了指自己。
“你和我?”
“正白旗的旗主,想必这并不是你的终极目标吧。你父汗努尔哈赤现在已经快六十岁了吧,身后的汗位可是有许多的人惦记着。你确定,你这个正白旗的旗主能争得过代善、莽古尔泰?
如今代善掌控着两红旗,实力可以说是八旗旗主中最为雄厚的。莽古尔泰的正蓝旗,兵精将猛。比起你的正白旗来,好像也不差。
另外还有阿济格,和你父汗很中意的多尔衮。你的这些兄弟们,可都盯着那张大汗的椅子呢。”
“你想帮我夺得大汗之位?我不否认我很想坐那个位置。可我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
“如果我说我欣赏你,恐怕你不会信吧。”
“你的玩笑并不好笑!”皇太极直勾勾的盯着李枭的眼睛,好像要看穿李枭的心肝脾肺肾。
“我想你与我合作,我扶你登上大汗的宝座。你嘛……!答应还给我一个辽东!”
“这不可能,辽东还给你。我女真人去哪里!”
“你们八旗一共才多少人?皮甲人六万七千人,算上家眷有没有三十万?白山黑水间那么大的地方,不够你们住的?你自己说实话,如今的辽东你们究竟占了多少?汉人被你们撵走了,没撵走的不是杀了就成了奴才。你们是打下了辽东,可辽东也空了。
辽东如今有多少地荒着?你们一年下来,又能打多少粮食?畜牧多少牲畜?
皇太极,你是明白人。占那么多地而没有人耕种,这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我可以给你们一块肥沃的土地,也不会像李成梁那样对待你们女真人。你们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压榨你们。”
“你会这么好?”皇太极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枭,他亲身经历的女真人的崛起。亲眼见到了女真人是怎么样掠夺汉人的土地,抢掠屠杀汉人。这么深的仇恨,李枭就能一笔带过?就算是他愿意,大明朝廷会愿意?
“当然,我也有我的条件。那就是镶蓝旗,我要你帮着我把镶蓝旗灭族。你知道,我家乡的村子就是镶蓝旗屠灭的。镶蓝旗和我有血海深仇,他们必须死。”
皇太极明显看到李枭的眼圈儿有些泛红!
李枭全家是镶蓝旗弄死的,这一点皇太极早就知道。李枭提出这要求,也算不得过份。
八旗之中,除了努尔哈赤的正黄旗。镶蓝旗的牛录数目最多!阿敏虽然没有资格继承汗位,却是实力最强的旗主贝勒。皇太极平时和阿敏的关系还算凑合,可却绝对谈不上有多么的好。反而是莽古尔泰,和阿敏的关系非常之好。未来的汗位争夺战,恐怕这位堂兄有八成会帮着莽古尔泰。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皇太极清楚,以目前八旗的战力。绝对不会是李枭的对手!
女真不满万,满万则天下无敌。在皇太极看来,这就是一个笑话。如果李枭的军队满万人的话,那才绝对是天下无敌。和李枭合作,才是女真人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好!我答应你!”没有进行太久的思想斗争,皇太极答应了李枭的条件。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李枭笑着对皇太极拱了拱手。
走出了地牢的大门,李虎狐疑的看着李枭问道:“大哥,你真的要和鞑子合作?”
“是啊!如果他不和我合作,我怎么能让他们女真人断子绝孙。”
“嘶……!”李虎看着李枭的背影,第一感觉大哥这么狠。
满桂带着他的骑兵,和袁崇焕一起押着皇太极离开了。李枭在码头上送走了他们之后,带着郑森和田川七左卫门也上了船。
他们的目的地是泉州,橡胶这东西对李枭来说太重要了。
就在李枭离开的前一天,毛利辉元和德川家康联合剥夺了福岛正则的广岛封地。理由就是在大阪之战的时候,福岛正则默许了丰臣家的家臣,接收了广岛存放在大阪城的八万石禄米。
在两大势力的联合压制下,福岛正则无奈的离开了大阪。被封到偏远的信浓去了,估计这辈子也别想回来。
吴达济痛苦的看着李枭扬帆远去,无论是毛利辉元还是德川家康都拿他不当一回事儿。没了李枭撑腰,他连个屁都要不回来。德川家康照顾李枭面子,退回来的一百多件高丽皇室珍宝,可能就是高丽这次出兵的唯一收获。
现在李枭走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倭国人就会勒令吴达济离开。没办法,打不过人家什么都是白扯。看看自己身后的兵,吴达济恨不得把这些飞舞全都扔海里面去。
这年月三角帆已经广泛应用在航海技术里面,船只不用等季风就可以自由的穿梭于海上。当然,台风季是需要绝对避让的。明代的船只,还不能对抗台风这种把天地之威发动到极致的灾害。
满桂需要运送数万两黄金的战利品,袁崇焕需要押送皇太极这种高级别的囚犯。李枭把绝大部分战船都给了他们护航,自己只和李休一人一艘船去泉州。
李枭和李休的船上装着两个步兵连,每个船头都架着一门黄铜大炮。每艘船上更是有一个迫击炮连,虽然曲射火炮对付海上移动目标并不太合适。但这年月的海战距离也很近,这个距离上迫击炮齐射绝对是对方战船的噩梦。
可以说,李枭和李休现在驾驶的,绝对是这个年代最具威力的海战利器。
别说是碰见海盗,就算是碰见荷兰人,又或者是葡萄牙人的船队。李枭也不会怕!
还别说,真有不开眼的海盗。看到李枭只有两艘船,几艘海盗船在跟随了一个晚上之后。天刚亮就“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结果迫击炮甚至没来得及开炮,黄铜大炮只是两轮轰击。就干掉了三艘海盗船,其余的海盗船望风而逃。
李枭也懒得去追,海盗这种类似小强一样多的生物。那是打不尽杀不绝,就没听说哪朝哪代把贼抓干净的。
由于季风不对,船只的航行速度并不快。航海的新鲜感,很快被无聊代替。
“老师!后来呢?美猴王有没有从五指山下面杀出来?”小郑森紧紧握着拳头,小脸儿潮红的问李枭。
那样的一个盖世英雄,居然被阴险的佛祖压在五指山下。这让小郑森非常不爽!
很显然,这年代《西游记》的故事还没有走出国门。至少身在倭国的郑森,就不知道美猴王的英雄事迹。
“该睡觉了,明天再说。”船舱里面,德川千姬已经为李枭铺好了被褥。李枭只能撵人!
“老师,再讲一会儿嘛。”郑森拉着李枭的袖子哀求。
“明天再讲,现在回去睡觉。不然明天就不讲了!”李枭拉下了脸。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儿,老师现在急着和苍井……德川师娘研究人体构造不同的问题。哪里有时间陪你讲故事!
轰走了一脸幽怨的郑森和田川七左卫门,德川千姬的脸就开始泛红。
性这东西其实男女都一样,就好像亚当和夏娃品尝了伊甸园里面的苹果之后。就再也摆脱不了这种欲望一样,男女一旦经历了那种事情。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其实都挺上瘾的。
“睡觉!”
“睡觉!”李枭说一句,德川千姬学一句。
德川千姬服侍李枭脱衣服,李枭开始教德川千姬学着说中国话。既然选择了当中国人的老婆,那不会中文可怎么成。
“躺下!”
“躺下!”
“****!”
“****!”
“毛!”
“毛!”
“亦谷!”“亦谷!”
沉重的喘息声合着海浪的震颤,让窗棂微微抖动。夏季的海风带着些成熟的味道,顺着舷窗吹进来。今天晚上海上的浪好像特别的大,船摇晃的厉害。
月亮悄悄的躲进了云层里面,好像不敢看下面羞羞的事情。
航海是枯燥的,航海的艰苦的,航海……是真挺累人的。
以前听一个老志愿兵说什么一夜十七次郎,现在李枭觉得这货有九成九是瞎掰。在有限的体力和精力下,能够完成如此壮举。只能说明这家伙是早谢,而且今后还可能是个不举。
在经历了十几天刻苦操劳之后,李枭现在多少有点儿感觉身子被掏空的意思。以前只要一摸德川千姬的头发,李枭就感觉某些不可描述的部位直了。
现在德川千姬一摸不可描述的部位,李枭感觉头发有点发直。
二八佳人体如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叫你枯骨酥。
为了分散精力,李枭甚至开始教郑森和田川七左卫门乘法口诀。这东西就是死记硬背的东西,孩子年纪小记性好,需要加紧学习才对。
李枭充分体现了一位老师,对于学生的关爱。坚决摒弃了一对一的教学模式,开启了一对三的教学。当德川千姬操着拗口的汉语,背诵绕口令一样的背诵乘法口诀的时候。李枭的心里就轻松多了,白天让这娘们儿累一点儿,晚上就没什么精神折腾了。
果然,被外语和算术折磨得欲仙欲死的德川千姬果然不折腾了。这小娘们儿现在半夜睡觉说梦话,有时候都整出一句九九八十一。
船一天一天靠近大明海岸线,脓包的大明水师看到李枭的船上架着大炮。没人敢上来查问,选择性失明的漏掉了李枭的船只。去盘查那些看上去更好欺负的商船,尽显其欺软怕硬的本质!这年月的大明水师,其实跟海盗的区别不大。基本上算是官办海盗!
就好像陈海龙那样,人家祖上干的就是海盗的买卖。虽然转正成了大明水上力量,可本职工作从来没有丢掉。只不过从不合法的那一类,转变成了穿制服的国家工作人员。
到了这个年月,大明海禁虽然在向名存实亡的方向前进。可毕竟朝廷没有全面开放海禁,水师以盘查走私为名弄点零花钱,已经算是公开的秘密。
看到水师的船,海盗的船,都不敢靠近李枭的船。一些鸡贼的海船就跟在李枭的后面航行,倒也一路平安的到达了福建沿海。
“大人,前面就是泉州港了。”也不知道过了几天,早晨李枭正在甲板上喝粥的时候,郑芝源兴冲冲的指着远处的海岸线喊道。
顺着郑芝源的手看过去,李枭只看到黑乎乎一条线。好像是天边的封口一样!
这混蛋是怎么看出来,这他娘的就是泉州港的。难道说这家伙的眼睛特别的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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