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老鸟把下蛊的男人扔进小区外的山林中,然后毁尸灭迹。
我跟老猫则折回陈亮的家。
陈家惨遭横祸,整个豪华的别墅里再无一个活人。
祖大乐早就背手等候,见我和老猫回来,也迎了上去。
“小子,爷爷等你半天了,再不回来,好悬去找你。”
我嘿嘿一乐,说道:“老头,我就那么弱?”
祖大乐嘎嘎笑出声,站起来说道:“那些被下了蛊虫的死尸已经解决,这就走?”
“祖将军,发现了一个秘密,先不走了。”老猫插嘴。
祖大乐那头盔之下的黑洞洞的眼眶一皱,问老猫道:“在陈家?”
老猫点点头。
虽说小区里的别墅不联排,甚至相互之间隔着很多绿化带。但过多的逗留总归不是好事。哪怕是在院子里。
于是我们决定先进陈家别墅。
大厅四处可见撕扯的痕迹,到处是砸碎了的瓷器古玩。
我和老猫寻到书房,笔墨纸砚扔的哪都是。
老猫走到书架旁,横着一拉,果然动了,在那墙壁上还真有一扇门。
老猫把手伸出,寒气一晃,那扇门自动开了。
走下几个台阶,大约一个六十多平方的地下室。
除了一些珍贵的古玩摆在博古架上,四周墙壁上挂着一些字画。
在一角落,有一个比人略高的大个保险柜。
老猫掏出保险柜的钥匙走过去,突然一声咳嗽无端响起。
“老猫,咋的了?”
“我擦,不是你?”
我和老猫对视一眼,有些发蒙。
不是我俩,屋里还有别人?
为啥感应不到?
老猫拔出钥匙,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四处看。
“赵子,是我幻听了?”老猫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
我摇头,说道:“不可能咱俩同时幻听,这地下室还有古怪,咱俩再找找。”
甚至咬破了手指头,在右眼前虚空写下一个开字,顿时那右眼就变得血红一片,甚至有些红雾飘溢而出,仿佛火焰。
老猫开了阴阳眼,我也开始闭上了眼睛,感应天地五行之气。
咳咳。
有一声咳嗽。老猫霍地动了,我则飞快睁开双眼。
那咳声来自墙面,墙面上挂着一幅油画。
那人骑着人立而起的高头大马,并拢手指剑指前方,一身西方装束,最惹人注意的,除了造型夸张的帽子,就剩下那条紧腿的裤子。
听见我过来,老猫头也没回地说了句,赵子,是这货咳嗽的。
我微微点头,一双眼睛紧盯着那副油画,想从中找出破绽。
“我擦,赵子,这货看着咋这么眼熟?”老猫一惊一乍。
我白了老猫一眼,说道:“在历史书插图上见过,就是叫啥忘了。”
“对对对,确实有这货,叫,叫戴高乐!”
这时候,那油画中马上的男人突然晃动了一下脑袋,眯缝着眼睛又咳嗽了好几声,就好像吃东西呛到了一样。
尽管那画中的男人惊慌地捂住了嘴巴,不但声音照常传出来,就连动作也被我和老猫瞧在了眼里。
老猫一旁骂了句乖乖,这画里的人都成精了?
连续咳嗽了几声的画中男人,见我们还在把他当猴一样看,连忙调转了马头,指着我和老猫斥责起来,“我是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拿破仑!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戴高乐!”
我擦,是拿破仑!
老猫似乎也把注意力全集中在拿破仑三个字上,谁管画中男人的咆哮,继续分析,“我擦,别说还真像,尤其他头上的双角帽!”
我一思忖,戴高乐将军是近代法兰西第五共和国的第一任总统,身高一米九八,而这画中骑马的男人衣着样式古老不说,就瞧这小短腿,身高也的确高不到哪儿去。
这人决计不是戴高乐将军。但是不是拿破仑就有待商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