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向李秃子的小老头,左右腾挪了几下,却仍被李广一箭射中眉心,惨叫声都没有,就扑通一下摔到地上。
血汩汩留出,转眼身形又萎缩了些,化成一只狐狸大小的黑脸黄脖子的动物。
问了老天狗才知道,这东西叫做黄喉貂,又叫蜜狗。
李广的箭,直接把黄喉貂的游魂都灭了!
“哎呀,二哥老娘跟你们拼了!”那三角脸的女人一见二妖死,顿时拔高了调门,作出一副拼命的架势。
崔玉却是冷哼一声,城隍印早就出手,提前半息,想要截住三角脸女人的出招。
忽然间,那三角脸的女人摇身一变,化成一条小蛇,竟然找条地缝儿就钻了进去。
我擦,敢情刚才都是虚晃儿,这一招溜之大吉才是真的。
我隐约瞧见,这蛇头上有三道黑斑背面紫灰色,中央有一行几十个黑色菱形斑,菱形斑中央及边缘黄色腹大概灰白色,左右交错排列着黑横斑。
这蛇我认得,叫玉斑锦蛇,又叫美女蛇。
那蛇妖深谙此中地形,这一钻之下,也就不好找了。
叹气时,我再抬头,这三贤庄上的街道,已再无人影。其他小妖一见三位老大死俩逃一,哪里还有胆子留下,早就树倒猢狲散了。
找到一辆农用三轮子,崔玉鼓动着火,我和李秃子坐在车斗上,这就颠簸着出了三贤庄。
冉闵也被我打发了回去。
走得远了些,李秃子冲身旁的李广点头。
那李广朝三贤庄射出一箭。
倏然间,三贤庄着了火。
因为三贤庄是个妖窝,所以没人从事田间劳作,所以这三贤庄也不挨着田地,就是一个干巴巴的村子,李广这一把火,并不会糟蹋粮食,更不会引起更大的火灾。
随即李广也消失不见。
我们赶到运城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这三轮子实在太慢。
到了城乡结合部,我们先去了二手车市场,弄了个捷达出来。
至于那三轮子,送给了一个好心指路的老人。
换上捷达,依旧是崔玉开车,李秃子要坐在前面,我自己后排。
“李吓,怎么听那个三贤庄的黄鼬说你是半人半鬼啊?”崔玉叼着我分过去的烟,嘴里乌拉乌拉地问着李秃子。
李吓挠了挠光秃的脑袋瓜,又嘬了两口烟,说道:“说给你们听,我娘是人,我爹是鬼,就这么回事”
捷达里一阵尴尬。
没一会儿工夫,我们已经穿过城区,开到了盐湖附近。
吱崔玉突然一脚刹车踩了下去。
“咋了老崔?”
“擦,燕兄弟,遇到运城城隍了!”
运城城隍?
我连忙朝车前看,一个卖糖炒栗子的小车颤巍巍地拦着了我们的前路。
崔玉显得有些紧张,低声骂了句,“还是叫这个老家伙盯上了。”
“老崔,”李秃子跟着我这么叫,“你说那病怏怏的老年人是这里的城隍?”
崔玉重重点头,说道:“别小看他,外面不过是迷惑人用的,他叫庞禺,实力能排在所有城隍中第五位。”
“你是第几?”李秃子好奇道。
我也好奇这个排名,于是也望向崔玉。
“之前,没进前十。”
我明白崔玉所说的之前,是没有机关腿的时候。
李秃子哪知道这个,又问道:“那现在呢?”
“估摸能在五名之后”
呃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陈仙呢?”我问道。
“第三。”
“还有两个”
“嗯,排名第一的是汉中的城隍。第二的是成都的城隍。”
一旁的李秃子咂了咂舌,说道:“那个成都的老子不清楚,不过汉中那个属实有些本事。”
边说,李秃子边盯着推着糖炒栗子的小车拦住了我们捷达的老头。
“咳咳咳,车里的朋友,来份香甜的糖炒栗子吧?”这个庞禺颤巍巍地往牛皮纸袋里装栗子,然后抬头盯着我们笑,只是笑得时候略微低头,笑得有些渗人。
“他么的,这是挑衅啊。”李秃子就要下车教训。
我却说道:“老崔,不管他,直接开过去!”
崔玉一怔,然后嘿嘿一乐,轰下了油门,就要冲出去。
“庞禺,老子撞死你!”
说话间,这捷达卯足了劲儿,一撅车屁股可就窜了出去。
顿时,有些眼尖的路人发出惊叫。
“我擦,你他么往哪儿开呢,没看见这儿有老人吗?”
“这司机的素质,真他么叫狗吃了。”
“哎呀我去,开车的不会是女司机吧?又把油门当刹车了?”
“啥他么眼神啊,那就是个男的,还是个老家伙。”
车里的李秃子听到这些话,有点儿坐不住了。
崔玉不管那些,我们所在的捷达也是瞄着庞禺撞过去。
终于,在周围吃瓜群众的惊叫声中,那庞禺以让人难以理解的速度飞快地离开了小推车,而后站得笔直。
轰地一声,捷达撞翻了小推车,吓的围观群众惊叫着四窜。
崔玉急打轮,捷达车屁股甩了一下,冲一条大街疾驰过去。
突然,一柄钢刀戳开了捷达的顶盖,刀尖差点戳开李秃子的脑袋。
“他么的,庞禺老头,你死定了!”呼地一声,那飞将军李广出现在后排。
那甫一出现的李广也不问话,因为车厢里空间有限,虎头铁胆弓是拉不满了,所以李广弹出腰间佩剑,反击车顶之上。
“老崔,甩掉这王八蛋。”我喊道。
老崔嗯了一声,随即,这捷达就好像醉汉一样,打起晃儿来。
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传下来,“崔玉,没想到,你既然跟莫笑爷他们一起犯浑。不过,你以为这种程度,能把我甩下来?幼稚!”
嗯?
崔玉突然一惊。我和李秃子纳闷,却在这时,眼前的路突然没有了,就连天都黑成了炭。
几秒钟后,崔玉不得不停车。这尼玛没发开车了,因为不管怎么打车大灯,前面还是一片漆黑。
“燕老弟,这就是庞禺的手段,是一种厉害的结界”
“呃老崔,有办法没有?”我问崔玉。
崔玉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