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斗前辈,我一时糊涂,请你原谅!”
五幡真人连忙跪地上叩头,恨不得磕出了血。
祸斗前辈不为所动,看了眼四周,翻出五道灾火,直接烧尽那五道黄幡。
五道黄幡一灭,我顿时觉得心口畅快,左手也渐渐恢复如初,腰板也直了。
似乎,那些被吸走的木气都返回来了。
五幡灭魂,叫的挺吓人,其实叫做吸气更准。
“五幡,你知道老夫不是善人!”祸斗前辈冷哼。
那磕头如同捣蒜的五幡真人身子突然一僵,而后磕得更快,哭嚎道:“祸斗爷爷,求你饶我一命,我也没几年活头了,只求苟且,苟且”
“聒噪!”
祸斗前辈烦躁,一挥手,那五幡真人顿时被灾火包住。
“祸斗,你真一点儿情面不给!”
“给你个蛋,你他么的也配!”祸斗前辈大嘴一撇,那一处火焰轰隆一声炸开,再看时,五幡真人连个渣儿都不剩。
“小娃娃,没事儿吧?”
“我没事。”我回头看向角落里的余薇薇,心中略微放心。
离开汉中府,我们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我叫韩千千照顾余薇薇,自己马上给太极打去电话。
嘟嘟嘟
没有人接。
我又给老爹那头打去电话。老爹不在,接电话的是冥河蛭。
冥河蛭跟我熟络,简单问候了几句,才直入主题。
“冥河大叔,我爹呢?”
“少仲公,翁仲公去了鹊王庙,估摸也快回来了。”
老爹说过,当初答应了鹊大先生,不让扁鹊门三大弟子家族过多杀戮,而今却是非常时期,老爹不得已为之,所以要去鹊大先生的鸟柏前好好告个罪。
这事儿我也知道,便问冥河蛭,张飞和太极回来没有。
冥河蛭含糊道:“成都府的刘谷子不如张将军,况且还有太极和决裁之军,问题应该不大吧。”
我说:“冥河大叔,我们从汉中府刚出来,虽说杀掉了张超群,却又遭到了都城隍的算计我有点儿担心。”
冥河蛭道:“我明白了,少仲公,我这就去请天人鲁班大师,再叫小蛇带着族人跟过去!”
“冥河大叔,辛苦了!”
“你太客气了,少仲公,那我先挂电话了。”
交代完毕,我微微放下一点儿心,躺在床上思忖。
第二天一早,太极的电话打了过来,说道:“小燕赵,你找我?”
“太极大爷,你那边怎么样了?”
“妈的,刘谷子那瓜球跟张飞打了一天一夜,终于力有不逮,被老子抓住空隙用八卦图给灭了。”
“还遇到别的危险没?”
“没有,一切正常。只是没找到莫笑爷。”
“没事就好。”我顿了一下,这颗心也彻底放下来,又说道,“莫笑爷不在成都,一直都在长安!”
“擦,我说没找到。”
“对了,鲁班和冥火蛇正在往你们那边赶路,你们自己联系一下吧。”
太极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笃笃笃,有人敲门。
开门后,余薇薇和韩千千走进来。
“燕赵,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余薇薇所说的回去,其实是去长安。
我说:“吃过早饭,咱们就回。”
余薇薇心里记挂莫笑爷,早在努鲁尔虎山的时候,这女人的一颗心就全在了莫笑爷的身上。
余薇薇听我这么说,脸色稍微放松下来。
韩千千一旁说道:“我没说错吧,燕赵也想早点儿救出莫笑爷,所以他不会耽搁。”
“燕赵,”余薇薇望着我说,“谢谢你。”
“嘿,没事。再说谢谢可就外道了。”
早饭叫上祸斗前辈,吃过之后,韩千千被我收进自有书中,我,祸斗前辈,余薇薇三人坐上火车,潜入长安。
火车上,我接到老爹的电话。
他已经返回墓净司,刚安排张飞和太极带领决裁之军,赶往汉中府,作为据点。
另外,老爹会带着渡鸦氏随后赶到。只等最后集结完毕,一鼓作气,攻下长安都城隍庙。
火车一路走走停停,上上下下形形色色的人。
到了西乡时,走上来一对年轻情侣,坐在我们对面。
那一对情侣一上车就耳鬓厮磨,热闹的过头。
祸斗前辈不敢兴趣,我则瞪着眼珠子认真看戏。倒是余薇薇似乎担心莫笑爷,从上车开始,就一直盯着窗外,心不在这儿。
“我擦,你他么没见过搞对象啊?单身狗!再看老子就抽你,信不信?”那个年轻小伙见我一直盯着他看,有些恼羞成怒,指着我鼻子骂咧道。
“我不信。”我忽然咧嘴,笑嘻嘻说道。
“我擦”说着,那小伙腾地站起来,抓起小餐桌上的一个玻璃瓶,朝我脑袋就砸过来。
祸斗前辈仍未睁眼,余薇薇倒是惊讶地扭过头。
我瞥了眼那小伙身旁的女伴,咧嘴呲牙了一下,左手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小伙手上的玻璃瓶,并且将小伙按在了我的脚下。
“我擦,小子,你他么知道我是谁?”
“管你是谁,要活命的就老实滚到座位下面待着!”我话一说完,用脚后跟一磕,就把那小伙踢进了我们座位下面。
不等那小伙再骂娘,我直接向着他的女伴打出一拳。
砰地一声,那年轻女人躲开了,甚至一跃跳上座椅,怒视着我。
“你怎么看出来的?”
“一股土腥味,出现在这么一个外表时髦的女人身上,太不自然了。”
我淡淡说道。
“哼,豹尾他们说,黄蜂就是你杀掉的,看来不假。”那女人忽然变了声调,公鸭嗓,十足的男人声。
我就听座位下面突然有碰头的声音,显然那小伙被吓到了。
不管是小伙,被我们惊扰到的乘客都吓了一跳,刚开始有几个骂我没公德心,看人家小情侣亲热不要脸,还暴起打人的几个大老爷们突然变了口风。
“我擦,听见了么,那漂亮女人是个男的?”
“真他么恶心,难怪那小子要揍人,这要是放我面前,我也忍不了。”
听到周围人议论,那女人忽然咧嘴,冲那些乘客骂道:“愚蠢的人类,都喂鱼去吧!”
说完,这女人突然打了一个口哨。
“他么的,这死人妖是不是疯了。”
“原来是个神经病!”
议论声再起,显然没人把女人的话当成威胁。
“不好,大家快跑!”我忽然喊道,此时火车正在过桥,而桥下的水,已经拍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