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养成了良好生活习惯的秦书,早早醒来,然后这位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强人,懊恼的轻抚着额头,仿佛要回忆起什么来的样子。
秦书不傻,女人他又不是没经过手,那里看不出这是个雏。而且那清清淡淡的香味,是一个大老爷们身上拥有的么?莫名的,秦书觉着这个味道还不错,闻着很舒心,接着他笑了。
是笑自己也有被女人主动压上床的一天?还是笑自己竟然没有动怒?一切都不得而知。鬼使神差般,秦书恶趣味发作,下一刻撩开了束缚在一起的长发。
惊艳,当真是惊艳,秦书第一次感觉到了心跳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因为他觉着这会让暴露给敌人不该有的弱点。
接下来的事情,首先是一声尖叫,然后就是极其清脆的一巴掌:〝流氓。〞
出乎意料秦书竟然没躲没挡,只是淡淡的道:〝姑娘,这是我的房间,请你自重。〞
公孙丽姬飞快的四下喵一眼,活像可爱的小猫咪,她的表情由张牙舞爪很快便为了局促不安,飞快的溜下床榻:〝流氓,本姑娘今天不和你这小人计较,哼!〞
果然,到头来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然后女人就开溜了。秦书还有心情遐想:这就是宫外的女人么,果然是有意思,够刁蛮的!
秦书与姜亦凡相视而坐,秦书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姜亦凡。
好吧,姜亦凡还是主动招了:〝大哥,人我确实没有拦,我的错。〞
听到姜亦凡的坦白,秦书犀利的眼神这才放过姜亦凡。
那一巴掌,挺疼的,当时被佳人所迷,现在秦书老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原本这次来是为了见一个人,看来还得再托几天,要不然脸上的痕迹实在不好见人。
姜亦凡却是一点不顾及秦书的脸面,干巴巴盯着秦书,仿佛要在大哥的脸上看出花来似的。
秦书慢条斯理享用着早羹:〝何事,但说无妨?〞
姜亦凡真的来了:〝大哥,可知禽兽乎?〞
秦书淡然道:〝乃鸟类与兽类尔。〞
姜亦凡仿佛恍然大悟:哦,弟曾听闻一个典故,现说与大哥:天雨,深山古庙。恰有一书生及妙龄女子偶遇,天甚寒,女子本居于床榻,遂动恻隐之心,特招来书生齐居于塌。
书生不肯,女子心生一策,画一中线曰:〝汝过线,乃与禽兽无疑。〞
书生闻此欣然:〝姑娘放心,小生乃品性高洁之士。
第二日,果不其然,书生未尝过线分毫。临近告别,女子怒扇书生一耳光,扬长而去曰:〝尔非禽兽,乃禽兽不如也!〞
秦书面带愠色,就要发作,但姜亦凡眼疾口快,直接堵死:〝大哥,这可是您说的,出来了你我兄弟相称,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
秦书真的是心中数万头草泥马奔腾:便宜行事,你就随意到这程度,这开口耍贱、闭口挑眉弄眼的家伙,真的是自己那国之栋梁。秦书第一次对自己的用人眼光,表示深深的怀疑。
半晌,秦书才吐出一句话:〝那人是谁?〞
姜亦凡呵呵一笑:〝大哥,早就给您打听好了。女的呢,是卫国公孙璞的爱女;男的呢,区区一个不入流的同门师兄。怎么?大哥,需不需要小弟我运作一番。〞
秦书也是彻底的放开了:〝滚粗,休要再提。〞
终究是没有再给秦书轻薄的机会,那一对师兄妹退房,人亦是不知道去向何方?
秦书与自己的贤弟姜亦凡,行走在洛阳的繁华地带。要知道虽然咸阳是秦国的都城,但若是论起繁华,十个咸阳也比不上洛阳来。无他,因为这里是当代商家的代表人物吕不韦所在驻地,有这位大佬的地方,若是商贸不繁华,那才叫见鬼了呢。
秦书要用自己的见闻,确定一个事情的真相:吕不韦在回到自己的封地后,到底在做些什么,他有没有图谋不轨。
走遍洛阳城的大小角落,秦书也不知到是否满意自己的所见所闻,总之,一封拜帖顺顺当当递到了吕不韦的府上。
看门的小斯似乎很是为难:〝贵人,我家主人闭门谢客日久,只怕二位要白跑一趟了。〞
顺手递上一腚银两,姜亦凡道:〝你只管传话,见与不见就不是你关心的事情了!〞
进去的时候唉声叹气的,等到出来报信的时候这小斯已经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我家主人有请。〞
照例是秦书,不,是嬴政更为准确一些,他独自一人进入故相国的宅邸。化名为姜亦凡的王贲,依然守候在门外。
看得出来,嬴政有许多的疑惑,需要这位当事人排解:〝仲父大人,我只问你一次,我嬴政到底是谁的儿子。〞
吕不韦进来苍老的不像样子,只见他呵呵笑着:〝我的大王,老臣原以为您是不会问的?〞
嬴政拂袖:〝成橋之所以谋反,就是因为他认为我不是先王的子嗣,寡人从今往后,再不想听到这样的传言。〞
吕不韦似是追忆:〝先王啊,多伶俐聪明的一个人,王上可以不相信老臣,但不能不信先王的智慧。〞
嬴政就是要这句话...门开了,王贲进来了,场上静悄悄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等到王贲跪坐,老臣相再度开口:〝墨家的巨子原本也是要来的,但老夫厚着脸面邀他一叙,他不好驳老夫的面子,便留了几日。〞
王贲知道,这位老丞相替自己留下了墨家的巨子六指黑侠,这样的人情王贲自然是要承的:〝王贲多谢老丞相厚爱。〞
吕不韦:〝王上,以后不用专程来看老臣了,国事紧要。如果哪天实在不想听到老臣的消息,派个人来就好了,不用太过于麻烦。〞
这是心存死志了,不得不承认,吕不韦为这个国家做了许多,现在他已经再无遗憾,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但在嬴政的心中,他是多么希望看到一个人老心不老,依然在暗中积蓄力量的强人。唯有这样,嬴政才有机会真正和这位仲父扳一扳手腕;唯有这样,嬴政才有一个正大光明处死吕不韦的理由。
但吕不韦就是不给,故而嬴政很不开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