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好了海军,就该开始训练了。
先是小范围的航行任务,再是大范围。
嬴政也开始满大秦寻找精通扶南国语和大秦语的能人异士。
黎姜也准备带着人先去咸阳城外看看。
卖车子之前,自然是要先修路的。
同样,也开始让人给各郡城的商号发消息,散播即将要再次开拍卖会的消息。
至于拍卖的是什么,自然是蒸汽小汽车,还有新郡城的商号。
交过100金进门费的,这次拍卖会,就不需要再交了。
如此一来,一些本来不打算凑热闹的人,也都纷纷收拾行囊,准备来这里凑凑热闹。
……
“兄弟,你是犯什么事的?”
身后的囚犯一边用木锤捶打着土块,一边看向身旁脸上被黥刑刻上字的男人。
“我这可不是犯错,我是故意的。”
年轻的男人一脸的骄傲,指了指脸上的字。
“知道这是什么么?”
年长的男人傻了:“什么……”
“这是王!”
年长的男人……
“我看你是个八。”
说完这男人翻了个白眼:“搭话还搭话个疯子。”
年轻的男人手指轻轻抚着脸上已经摸不出来痕迹的受刑地方。
“怎么是疯子呢。”
英布喃喃自语道:“那可是神仙亲自点化的。”
“受刑而王,只有先受刑,才能称王…”
身旁的人听着他的话,低着头,耸着肩,笑的都快劈叉了。
要不是身后的官差时时刻刻盯着他们的动作,他都想坐在地上笑一笑。
人家说的是他未来受刑而亡吧?
就没见过谁想做王,还得先受刑的。
真是好笑。
而这一条好笑的言论,很快就在咸阳城外修路小队中流传开来。
每个修路的囚犯看见英布,都笑着打趣揶揄一声:“哟~黥布来啦~”
英布丝毫不以此为耻,反而觉得脸上的刑字是一种荣耀。
这天,黎姜带着陈胜赵细等人去看城外的修路的情况。
咸阳城外的路,没有那么破,但架不住地广。
这里修一下,那里修一点。
陈胜就是负责这件事的人,好歹也算有点子经验在身上。
陪着黎姜查验的时候,陈胜就说起了这件事。
“受刑而亡?”
黎姜咂咂嘴:“这是犯什么错了?这么诅咒人家?”
陈胜神神秘秘的解释道:“不是那个亡……”
“是称王的王…”
黎姜听到这,心里一咯噔。
【不是吧不是吧…】
【难道单押也算押…】
【我逃不掉主角光环了么?走到哪里都有历史名人送上门。】
“给他叫来,我瞅瞅。”
黎姜好奇道:“我想问问他…他脑子进多少水,相信这样的话…”
同时,脑海中调出关于英布的基本资料。
受刑而王…反正也没说错。
陈胜这么多年,也成长了不少。
挥了挥手,让手下的人给黎姜搬过来把椅子。
还给黎姜倒了一些水,让她等在这。
等再回来的时候,陈胜身后跟着一名年轻人。
看起来居然和陈胜差不多一般大的模样。
“你是…那个…受刑而王?”
英布略微顿了顿,看向黎姜。
黎姜的打扮,既不是时下夫人小娘子的装扮,也不是正儿八经男儿的装扮。
高高的马尾辫扎在头上。
即便长相不惊艳,但一眼也能让人看出来是个女子。
“我是秦国国师。”
黎姜目光有些好奇的看着历史上这位先投靠项羽后投靠刘邦,最后落个不得善终的“出汗三英雄”!
“我想请问你个问题。”
她的目光带着一丝宽容,对智障儿童的宽容。
“是谁同你说的受刑而王,在下想去和他切磋切磋。”
【毕竟他说的也还算是准确。】
【见识见识这位能人,也是行的。】
英布听闻黎姜说这件事,倒是略有些放心了。
他还以为是要追究他的什么罪过呢。
“是一位…”
英布皱着眉,想着当初那个人的衣着打扮,和自称。
“那位仙者自称黄石公…”
“他原是一块仙石,吸收日月精华,修成仙后,偶然途径……”
原本黎姜还兴致勃勃的,想将这位能掐会算的能人异士收入嬴政的朝中。
结果一听开头。
黎姜就泄气般的靠在椅子背上。
【黄石公啊…】
“那你知晓他有个徒弟么?”
黎姜淡淡开口:“他已经变成石头仙逝了……”死遁了。
“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他的徒弟。”
【当然,还有和你并称三雄的韩信。】
“这样吧,你好好干,等你修好了路…”
黎姜站起身,看向英布,语气略带蛊惑道:“修完了路,就跟着国师怎么样?”
“你听那块石头的,不能让你称王,但你听了那块石头的话,才遇到我,我可以让你称王。”
【这辈子是没什么项羽,刘邦让你依靠了。】
【但没关系的,英布。】
【还有姐姐,姐姐能让你依靠!】
陈胜没想到出来一趟,国师又双叒叕准备捡人回去。
这次还是个罪犯…
英布看着黎姜离去的身影,关于女国师的传闻,他自然也是听见了。
他抬起手,摸了摸颧骨。
“受刑而王…说的还挺准……”
嬴政坐在大阳宫中,听着黎姜的心声,伸出手,制止了堂下的人想要继续说话的意思。
熟练而又快速的抽出本子。
英布?
出汗三猛将?
猛将,画个圈。
项羽…哦~这人是黎普,刘邦…
这人谁来这?
等写好了,才低头沉思,看来黎姜又开始捡人了。
现在是足不出户,就开始捡人。
想到这,嬴政抬头看向胡亥:“你刚刚说什么?”
胡亥低头重新给嬴政行了一礼:“父皇,儿子说,想出发的时候,带着淳于博士。”
“儿子功课落下很多,不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荒废时光。”
“儿子想边带着两名外国人出巡,边学习知识。”
自从去见了淳于博士后,胡亥回来就开始想着怎么样才能两全。
一边是兢兢业业教授自己学业的夫子,一边是为国尽忠的国事。
最后还多亏了黎普一句话点醒了他。
都带着去,不就好了?
所以,今日才有这一幕。
嬴政都没怎么注意胡亥说的是什么,他现在满心都是想弄清楚,这英布是怎么回事。
他随意的摆摆手:“行,朕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