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普先是言语霸凌蓉蓉,又是在学堂里带着黄字班里的学生孤立蓉蓉。
但不怕,蓉蓉是个坚强的孩子,一连几天赵高都没发现蓉蓉的不对劲。
实在是赵高现在的处境和蓉蓉差不多。
“蓉蓉今天怎么样?”
赵高看着蓉蓉笑着问道。
只是难掩脸上的疲累。
蓉蓉笑道:“很好,今天黎普还和我说话了!2句!”
赵高脸上带着欣慰的表情,一扫疲累的心情,点点头:“蓉蓉做的好,青梅竹马,最让人割舍不掉…”
看着阿父脸上的笑容,蓉蓉觉得自己不说实话也没所谓,反正她说的也对啊,确实是两句……
第二天一早,心情沉重的两父女在咸阳宫门前分别。
一个是因为又要面对同窗的冷言冷语和排挤。
另一个是要面对鸡同鸭讲嘈杂冲天的一屋子人。
但面对彼此时,两父女都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大步向各自的目标前进。
“我!”
“喔~”
“窝~”
“哦~”
赵高脚步停在专属于泡菜国学堂的宫门前。
好像都不用进去,脑海中就能闪过气急败坏,嘴里骂着朽木不可雕也的大儒们和一脸淳朴又认真的泡菜国人。
赵高刚刚还挺拔的身姿瞬间萎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坐在台阶上。
听着里面开始教你这个字的读音,里面传来震天的礼音,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样糟心的日子。”
此时的淳于越看着韩信和黎普也发出同样的感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糟心的日子?
学问一窍不通,带头欺负同窗倒是有本事。
“今日老夫必须要去问问黎国师和尉太尉,到底知不知晓你们两个人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淳于越气坏了。
为什么陛下要让他来教他们?
为什么不去教公子高,公子华英,公子将闾他们。
为什么要来教他们!
黎姜下了朝,就见淳于越拉着个驴脸等在大阳宫殿前。
【淳于越一天天的拉这个脸。】
【怪不得政哥不太待见他。】
【弄的像是谁欠他几百万似的。】
【谁看见这样的人能高兴的起来?】
“黎国师!”
淳于越看见黎姜走出来,赶紧走上前拦住黎姜的去路。
“黎国师,臣有句话想和你说很久了,贵公子在学堂里带头欺辱女同窗,不知这件事黎国师知晓么?”
【哦~】
【原来是我啊~】
【不对,是我儿子啊~】
“淳于仆射,您消消气,等今天回来,我定好好教育黎普,不让他以后这样了。”
带头霸凌啊?!
这不是小问题啊!
于是等黎普回到国师府的时候,迎接黎普的,就是一顿棒子炒肉。
“你小小年纪,还学会霸凌了!”
“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我让你读书,你去当大厨,让你学武,你去骑猪,现在你开始霸凌了!欺负女孩子!”
黎普看着黎姜:“可是阿母,那是大奸大恶高了高的女儿!”
【哟,历史上的阎乐媳妇啊!】
【这可是赵高手里的底牌啊。】
【当初要不是阎乐,胡亥也不能嘎。】
“那也不行,她是她,赵高是赵高。”
黎姜摇摇头:“不能混为一谈,你可以离她远远的,但不能带头欺负她。”
另一旁的嬴政听着李斯和尉缭和他汇报事情,就听到了关键的地方。
“先等等。”
嬴政抬手制止两人的交谈,从角落里抽出小本,开始在上面奋笔疾书。
尉缭和李斯看着嬴政如此,心里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刚刚他们说了什么至理名言么?
还是他们说了什么让陛下觉得很重要的东西?
嬴政此时正在写黎姜的心里话,又出现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这个人和胡亥的死亡有关系。
阎乐是谁?他媳妇是谁?
嬴政皱着眉头思索,看来还是要蒙毅出去打探打探。
这人到底是谁,还有之前美侯王,是哪里的人?
是哪人士,是哪个封地的王?
此时胡亥在侍卫的保护下看着咸阳城的城墙,心里陡然有一种,他长大了的感觉。
“陛下,小公子回来了。”
嬴政手一顿,小公子…他都要忘了这个存在感不强,又存在感极强的儿子。
“让他进来吧。”
嬴政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孩子,顿了顿:“你…”去干吗去了来着?
“皇父!”
胡亥对着嬴政躬身一礼:“儿子和张大儒说服了会稽郡的百姓,让他们与大秦一心,儿子在走时,百姓无不感念皇父的仁政,眼眶泛泪,依依不舍。”
嬴政想起来了,哦对,这个儿子,被派出去和大儒一起去归拢人心去了。
他点点头:“此事你做的不错,想必你兄长和郑妃已经收到你回来的消息了,他们定是想念你想念的紧,去看看他们吧。”
说到这,嬴政又想到他还是个孩子的事。
到底还是温声道:“你离宫这么久,功课想必都落下了不少,明日休息好,就去学堂与淳于越一同学习。”
胡亥用力的点点头:“谢阿父关心。”
第二天上课时,胡亥看见黎普和韩信,三人寒暄了很长一段时间。
淳于越看着昨天还是两个魔头,今天就突然变成了三个,一时间脑瓜仁更疼了。
不过到底是出去为国效力,于是在课堂上,淳于越让胡亥讲了讲出去是如何为国效力的。
结果讲的事情,一点都不生动形象,一点没有韩信当初讲的那般让人热血沸腾。
一直到铃声响起,淳于越和学生们,感觉好像又听大儒讲了一节课一样。
下课的时候,蓉蓉再次凑过来,看向黎普,胆怯的站在一旁。
“我阿父说……”
“你烦不烦啊!你别过来找我们!”
黎普板着脸,哪怕黎姜和他说了大人的事情,不应该迁怒到小孩子身上,但他还是看不惯赵高以及赵高的所有家属!
胡亥看着站在一旁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又看向冷言冷语的黎普。
顿时皱着眉劝解道:“黎普弟,你这样是不对的。”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