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我吻你时,你什么感觉?(1 / 1)

第481章 我吻你时,你什么感觉?

张南姝立马去找孙牧。

孙牧人不在署衙,张南姝只得去他家。

他院子里的老佣人说他外出了。

“有说去哪里吗?”张南姝问。

老佣人:“没说。小姐,您最近都还好?”

张南姝:“挺好的。”

她急死了,没空闲聊,也没去拜会孙家其他人。

孙家没有正室太太,姨太太十几个,孩子成群。张南姝都不知现在谁当家,自然也不知登门了去见谁。

好在她和孙牧的婚姻,也只是权宜之计,是她爹爹安排的;而她不需要嫁到孙家过日子。

张南姝从孙家离开。

她回来后不久,孙牧的电话打到了她院子。

“……有事?”他问。

张南姝:“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很着急吗?我今天有点事情要办。不算是很大的事。若是不急,我明日去看你。”孙牧道。

张南姝想了下。

“既然你那边不算大事,先过来一趟。”她说。

孙牧:“稍等,我一个小时后到。”

他赶到的时候,张南姝在自己院子里,看副官送她的密报。

关于江户松山家的。

松山家的嫡长子松山胜,跟张南姝的大哥是同窗,两个人关系还不错,以前他来过张家做客。

后来松山胜落魄了一段日子后,进了军部。

“军部?这里应该是有人花钱、找人脉,替他打点了。”张南姝想。

估计是七贝勒。

七贝勒野心太大, 然而华夏军阀各自为政,想要收拢实在太过于复杂,故而他走了东洋的路子。

沉思时,孙牧进来了。

张南姝放下密报。

“我想再去一趟万国饭店,看看督军邬鹏,与他有点事情商量。是关于铁矿的。”张南姝道,“你能牵线搭桥吗?”

孙牧眸色幽静:“你没跟我说实话。这事很严重,需要我帮你,又得瞒着我?”

张南姝:“没有瞒着你,只是你不需要牵扯太深。”

“我肯定愿意帮你的,只是邬鹏好像生病了。”孙牧道。

七贝勒费尽心思抓到的人质,是捏住景氏最好的筹码。结果他丢了,负责人不得发疯?

邬鹏这个内奸,他是接应人之一,他肯定得负责。

“他死了吗?”张南姝问。

孙牧品了品这话:“你觉得他会死?”

张南姝蹙眉:“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孙牧安静看向她,眸色浓郁,眼波却纹丝不动:“南姝,你让我帮忙办事,却又遮遮掩掩,我得问一问。

既然你觉得邬鹏会死,就是出了很大的变故,这个变故会牵扯到你。我这个分析可正确?”

张南姝:“别在我面前卖弄聪明。除了烦人,毫无用处。”

“只是问清楚了,好替你办事。”孙牧道,“你关心他的生死,那么,你们家抓到了景少帅?”

张南姝愕然看向他。

孙牧:“我猜对了?”

她愤怒站起身,怒视他:“孙牧,你想要干嘛?”

孙牧慢慢站起来:“我与你是一体的,你可以相信我。我得到的密报,是七贝勒拿到了景氏的人质,却又没靠山,暂时不敢和景氏谈判,只得把人质藏起来。”

谈判,是需要彼此实力相当的,才有胜算。

羚羊哪怕抢走了幼虎,也没资格和老虎坐在谈判桌上。

七贝勒在找到真正的靠山之前,不敢把景少帅在他手里的消息泄露出去。

孙牧得到的消息,是人丢了。

张南姝又跟景少帅关系很好,而她让孙牧带着她和景少帅的未婚妻,去了趟万国饭店。

当时孙牧不知她们去做什么。

直到他从马帮那边买到了消息,才恍然大悟。

张南姝还是不肯跟他说实话,却又想要他进入万国饭店去刺探内幕。

“……南姝,秘密不用钱交换,也该用诚意。”孙牧道,“你即将是我的妻,难道咱们俩也要遮遮掩掩的不坦诚?”

张南姝复又坐下。

“我什么都不能跟你讲。这是实话,它不中听。”她说。

孙牧笑了笑:“实话也算一种坦诚。我接受。”

又道,“需要我去万国饭店看什么?”

“和邬鹏一起的,有一群东洋人,他们是邬鹏的贵客。我想知道这群人现在在哪里。”张南姝道。

孙牧:“我记得那五个人……”

他简单描述了下当时看到的人。

张南姝微讶:“随便扫一眼,你就记得住人家的特征?”

孙牧:“没有‘随便’,我是很用心看了。只是看的时间不长,不代表我不专心。”

张南姝:“哦,我还以为你当时……”

她的话到了舌尖,又咽了下去,她略微不自在。

“我当时什么?”孙牧目光炯而敏锐看向她,“当时刚刚吻了你,神志错乱、头脑发懵?”

张南姝只感觉一阵尴尬,从后脊爬上来,她头皮发麻。

“好了,别说了!”

“你呢?你当时什么感觉?”他突然问。

张南姝狠狠瞪一眼他:“别说了!”

孙牧安静看着她:“好,不说了。”

他的神色平静极了,像是冰冻的湖面。

张南姝懊恼至极。

她在这个瞬间,看不透他情绪,也看不清这个人。

爹爹选的,大概是人品过得去。

要是她自己选,绝不会选这种类型的男人。她掌控不住。

爹爹一走,这个人会不会成为祸端?

一旦他作乱,张南姝有没有把握可以除掉他?

她复又看孙牧。

却发现,孙牧也在看她,十分专注研究她表情。

张南姝懊丧至极:“别看我。万国饭店……”

“我去打听,你等我消息。”孙牧打断她的话。

张南姝:“那我等着。”

她站起身,送孙牧出门。

孙牧今日穿一件青色长衫,颜色略浅。张南姝送他出门,发现他衣袖下面有不少白色痕迹。

“袖口。”她指了指。

孙牧抬起袖子。

张南姝看了眼,不是什么脏污,而是猫毛。

“你抱猫了?”她问。

孙牧:“方才不是说有事吗?就是送一只猫去看兽医。”

所以有点事, 却不算什么大事。

张南姝没继续问。

孙家人口众多,也许是他姐妹,或者嫂子,亦或者他父亲的姨太太的猫。

“你喜欢猫还是鸟?”孙牧问她。

张南姝:“我什么宠物都不爱。”

她和孙牧告别,转身回去了。想到什么回头看一眼,发现孙牧走到门槛外,也在看她。

他的脸落在阴影处,一时晦暗不明,情绪莫测。

张南姝心头闪过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