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景元钊夸奖她(1 / 1)

姜公馆闹腾了小半个月。

三少爷姜云州和女佣桑枝私奔一事,几乎铁证如山。

佣人们都信了。

除了大太太死活不肯相信,主子们也信了。

“肯定是有个什么缘故的。”大太太如此说。

不过,她内心深处有自己的判断。

大太太觉得,她儿子天真单纯,被颜心迷惑后,受了情伤,想要离开家。

一个人感情受伤,会做出很多出格的事。

姜云州又的确需要一笔钱,他才出此下策。

大太太是不肯给儿子很多钱的,担心他们在外头学坏,姜云州等兄弟几个,都有些拮据,故而他们不是烟花巷、烟馆的常客。

“……再过一年半载,他钱花完了还是会回来的。”大太太如此对自己说。

肯定不会带桑枝回来,她儿子没那么蠢。

桑枝最好死外面。

虽然很气愤,也需要调整心情,继续过日子。

这件事后,大老爷姜知衡做了些改变:他谈生意的时候,会带上自己的长子。

也会把二少爷、四少爷带出去会客。

同时,他催促大太太赶紧给满了十五岁的五少爷娶亲。

——嫡子做出丑事,家业不可能再交给他一个人,需得分散。

大老爷打算把五个儿子都用上。

谁成器,谁就接管家当。

“颜心,你能否借我一些钱?”姜寺峤来松香院,“阿爸要带我出门,我得去做几套衣裳。”

颜心提到钱,就痛苦捂住胸口:“我没钱了,还想问四少您要些。”

姜寺峤:“祖母不是给了你两根大黄鱼吗?你只丢了一半,还有一半呢。”

又道,“你这里不安全,不如交给我保管,免得下次又丢了。”

颜心:“行,我去问问祖母吧。”

姜寺峤有点不悦。

他又说:“颜心啊,你到底是我妻子了,你得有点主见。我出息了,你才光荣。

我现在做大事。如果我压住了两个哥哥,以后家业都是我们的。你现在不支持我,往后就受穷、受气一辈子。”

颜心静静看了眼他:“我没这么大本事。四少你有这能耐吗?”

姜寺峤:“……”

两人没谈拢,姜寺峤甩袖而去。

接下来几日,他频繁来松香院,想要颜心拿出钱给他。

他听说三哥偷了颜心的钱,比颜心还肉疼。

早知道这钱会丢,还不如他多磨磨颜心,把钱要过来。

他花了,好过便宜了三哥。

故而,他打定主意,要把颜心剩下的钱拿到手。

他第四次来的时候,小奶狗糯米冲他叫,去咬他的裤腿。

“这狗昨天偷吃了一只发瘟的鸡。四少,你当心点别被它咬到了。”颜心说。

姜寺峤一惊。

颜心这次没有去跟老太太告状,而是去告诉了大太太。

“……姆妈,您能否让账房上多给四少一点钱?他一直算计我的。我的钱,被偷了一半,剩下这一半断乎不敢给任何人。”颜心说。

大太太一肚子火。

她又没办法对着颜心发作。

故而她把姜寺峤叫到跟前,臭骂了姜寺峤一顿。

连日积压的怒火,大太太都发作在姜寺峤身上, 把姜寺峤骂得狗血淋头。

姜寺峤第一怕父亲,第二怕大太太,吓得膝盖都软了,跪下给大太太磕头,说他再也不敢了。

他终于消停。

转眼到了八月,姜公馆终于安静了几分。

姜云州掀起的波澜,暂时平息了。

随着他的“离开”,姜公馆在重新洗牌。

大太太强撑着,像个没事人。可学医的颜心看得出,大太太虚了很多,睡眠不足。

生活一点点改变。

“……就做一双鞋吧。”颜心听到程嫂这样说。

她问:“什么做鞋?”

“快到您的生辰了,冯姐问我送什么礼。往年,我们都是送鞋袜。”程嫂道。

颜心这才想起,她快要过生日了。

她是八月初九生的。

“满了十八。”程嫂笑道,“一日日大了。”

满十五及笄,代表成年了,是大生日。往后其他的生日,都不算很重要。

时间没什么意义。

“是啊。”颜心说,“今年的长寿面,还是您做吧。您做的比较好吃。”

程嫂道好。

她们说着话,白霜低声告诉颜心,她需要出去一趟。

颜心问她去干嘛。

“那边传信给我,少帅回来了。上次用少帅的人,我需得去汇报一声。”白霜道。

颜心了然。

她想了下,又告诉白霜:“我杀姜云州那件事,你也如实告诉他,不需要替我隐瞒。”

白霜道是。

她走后,颜心静静出了一会儿神。

今生和前世的对照,越来越偏离了。

晚些时候,白霜回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景元钊跟着她一块儿来了。

颜心微讶。

景元钊根本不顾佣人们都在,进门就搂抱了她,将她打横抱回了房。

颜心:“你……”

唇被堵住,声音淹没在他的亲吻中。

他吻着她,手从衣摆下面往上游走,低低叫着她:“珠珠儿,我很想你。”

颜心抵住了柜子,无处可退。

他去解她衣衫。

颜心:“不行!景元钊,这样不行!”

“那你把手给我。”他喘息着妥协,“珠珠儿,你摸摸我,我快要烧起来了。”

颜心始终不太敢发出更大的声音。

卧室内,她被他扔到了床上,衣衫凌乱着。

待他终于平息时,颜心的唇被他吻得有点发麻;手指肿胀。

屋子里全是男人的味道。

还有烟草淡淡的清冽。

她被他搂在怀里,没动,没什么力气,心情也黯淡。

“……听说你杀了人?”景元钊发泄了,恢复了理智,问她。

颜心不想回答。

“真不错。”景元钊笑道,“白霜跟我讲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将他送走。”

女人会一时心软。

颜心这才开口:“桑枝是死过一回的,磺胺抢回来她一条命。不仅仅我想要他死,桑枝也想要他死。

假如我们没防备,我和桑枝两条命填给他。杀他是应该的。”

景元钊笑,心情与身体都格外舒畅:“好样的,珠珠儿!哪怕我不在你身边,也不用担心你受欺负了。”

颜心听了这句话,心中升腾起几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