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类聚,贫富有别。
各自为社圈聚在一起论调,论高低,争短长。
自古有之,不足为奇。
今夕则是权贵民奴之间的演绎,彼此之间的分歧尤为突出、激烈,分高低,论贵贱。
人人都在竞争、挣一世之艳?
唯求惊艳人生。
世人针对这种这种美好的憧憬,人人盼。
哪怕为此流血汗,也要奋命的去竞争着靠前站,扬名立万、让世人惊叹?
但…哥先找人把账算,王浪军心念灵动,走到正堂门口止步转身,挑眉精目锁定在老魏老神在在的脸上说道:“张琦即将问斩了,他还劳你给他问询本公子饮水思甜的问题。
本公子想问问你,你为他费心劳神的,图过啥呢?
他难道能让一代宰相下贱到给他一个下等恶人做奴才,跑腿,咬人么?
哟,瞧瞧,老魏、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学小孩子龇牙?
不过你这一口牙齿老黄了,真丑,但丑在能把真相咬出来,最好带点血…”
“呸,你才是狗咬人呢?
你处处暗语相讥,无视皇权礼仪,简直就是无耻之尤。
皇上确实对你不满,难免在朝堂上责问点评你几句,但句句珠玉。
皇上说你年幼无知,你犯了错罪不至死,但需要对你严加管教,以便扭转你的劣根性,扶持你走上正道为朝廷效力。
这都是为你好,为了你好皇上不惜力排众议施加恩典。
充分的彰显出皇上对你的期望,爱民如子之情。
可是你偏要误会皇上一心想着杀死你,你就跟皇上对着干,皇上没有暗示某些人加害于你,你却不信没完没了纠结不清。
难道你还不明白那些人自作主张,争相在皇上面前争宠,谋利,出人头地,从而设计陷害你。
你却连本相都给骂进去了,本相受伤了,要求你做出赔偿。
你赔偿玉胭脂…”
“呸,呸呸,呸你一脸够了么?
小样,你说得比唱的都要好听,谁信?
没有人相信你们那个权贵圈子,论调论出来愚弄视听的鬼话。
这从你们惦记本公子体内的草木内劲,以及一身绝艺与智慧就能看出来了。
为啥呢?
因为本公子就是一个庶子,不入流,身份卑贱,生来就是劳役命,专为你们这些吸血鬼服务。
即便是劳役致死也没有人心疼。
反而还会成为你们取乐、羞辱的对象。
而你们的想象丰富多彩,变着法的来奴役人,唯独没有实现,怎么办呢?
你们合谋出台了新政策,拉拢巴结拉上日程。
于是,你带着桌上的那面令牌来提升本公子的身份,提升到你们那个肮脏的圈子里,论调,压榨。
所以你来了,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你说你们的心神纯净,对,就是纯净、高尚到什么发指的程度?”
来,互相伤害啊,王浪军挑眉精目的盯着老魏一张紫茄子脸,代入式的说道,撕破遮羞布或许更好…
纯净、高尚,全是反话、讥讽之语…魏征呼吸一滞,再见王浪军似笑非笑的模样,遍体发寒,急智的反驳:“你也就这样,不怪皇上说你字迹潦草,字如其人,你的为人真是不堪入目,上不得台面。
纵然你有点小聪明,也是下等人,不入流。
而且你满脑子的算计着别人,加上你的行为卑劣,与你争长论短有辱斯文。
再说你不顾大唐江山社稷,一味地自私自利,逐利人生…”
“我逐利怎么了?比起你们逐名,我的谋利要纯净的多。
因为我赚的全是技术、血汗钱,不偷不抢,不算计别人的劳动果实。
谓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而且自得悠闲其乐,但也有弊端。
比如作为技术人员,手上都有专一的肌肉记忆,对专业技术手到擒来。
这可能会让手臂受到一定的伤害,对不常用的毛笔感到生疏、不擅长写字。
因而写不好字,但落入你们的眼里变成什么样了,变成你们自以为是,妄加评论的噱头。
你们是入圈中毒太深了,维护你们自我的那点傲娇,妄自尊大不可一世。
你们忽略了学海无涯,活到老学到老的至理,自满而骄狂,实为恬不知耻。
而你们更不懂什么叫术业有专攻的道理?
因此,你们的一言一行非君子之风,老魏以为然否?”
挑刺能挑的过理么?王浪军笑眯眯的欣赏着羞愧难当的魏征,扬手晃动着五指,做对比说事。
五指有长短,各善其能,但谁也代替不了谁?各领风骚而已。
类似于人,无论体质、脾性、思维模式等等皆不相同。
而人人对自身的爱好尤为突出,决定了自身的职业方向。
这原本本没有错,但被人贬低,排挤,抵制就显得不人道了。
这纯属人的思维变质、堕落自狂…
这是什么道理,本相怎么觉着无言反驳了?魏征面对王浪军戏谑般的鄙夷,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然本相对他的那些古怪词汇没听明白,但是听清了大意。
这就丢人现眼了,颜面扫地,体无完肤不过如此了。
本相活了一把年纪还不如他一个小毛孩的见识高,还让不让人活了?
如今,本相似乎变成了这小子口中的那句宰相肚里撑纸船的话,草包丞相吗?
天啦,让本相死了算了?不活了。
不,本相就不信赢不了这小子…魏征强压下心神中的羞恼,眼见王浪军转身要走,大声说道:“臭小子,你就一张嘴厉害。
一旦你被人管制了,本相看你还用什么鬼话敷衍了事…”
“沙沙”
出大事了,秦怀道急匆匆的跑到南园正堂门口,见姐夫走出门来喊道:“姐夫,不好了…”
“熊孩纸,你怎么说话呢?
姐夫好着呢,吃嘛嘛香,说话全是箴言、金章,刚才还美美的虐人玩儿来着,哪里不好了?”
“混账小子,那面金牌你还不要…”
打击人没这么狠吧,魏征一听头脑发懵,晕乎乎的被王浪军刺激得死去活来的,被涮了,气愤的嚷嚷。
王浪军自顾自的向前走,遥见熊孩纸一个趔趄、险些摔地上的模样说道:“熊孩纸,你慌什么?
不着急,你把正堂桌面上的那块牌子拿出去典当了买糖吃…”
“噗通”
秦怀道摔地上了,身后也传来了摔倒的声音。
咋回事?王浪军转身一看老魏跌在地上拍打灰尘玩儿,乐得哈哈大笑,转身迎上熊孩纸。
“天啦,这是哪来的野小子,他要把皇上御赐的金牌给典当了,皇上的脸往哪放…”
魏征悲呼出声,与秦怀道的惊呼声同时响起:“姐夫,韵姐昨日为姐夫抚琴伤了手指,还有……”
“什么?你早干嘛去了?闪开…”
难怪,难怪哥的记忆空缺了一些,还睡得那么香甜…王浪军直觉着心中一疼,撇开熊孩纸,迈开步子向东园跑去。
刚抵达东园范围,遥见一位面熟的中年汉子迎面走来,没在意的往前冲。
“混账小子,你见到老子还敢跑,给老子跪下!”
这小子的翅膀长硬了?王泰身子一歪挡在儿子前方,大马金刀的拦住了儿子的去路,怒目相向,扯开嗓门吼道。
声如洪钟,震耳嗡嗡响。
完犊子了,皇帝老儿怎么把老头子给忽悠来了?
这是要给哥上紧箍咒么?王浪军减缓了奔行的速度,抵达老爹身前,一把搂住老爹的脖子说道:“大哥,借个道…”
“啥,你小子竟敢犯上…”
这小子魔怔了吧?王泰怒从心起,甩开儿子搂抱脖子的胳膊,扬起砂锅般的拳头、对准儿子的肩头招呼着吼道。
不好,哥怎么摊上一个暴脾气的老爹?王浪军脚下一错,闪到右侧避开拳锋说道:“咱们父子能幽默点不?
喊大哥不是显得您年轻么?喊一句又不能把身份给彻底变了。
您还发火,让人看笑话。
您瞅瞅,那老魏直接笑趴下了。
右边的熊孩纸蹲在地上数蚂蚁,不忍直视…”
什么呀,秦怀道侧眸姐夫一眼,差点急哭了,明明是自己没有及时地传信,造成姐夫父子二人反目,羞愧的蹲下身跟数蚂蚁有什么相干…咦,地上真有蚂蚁…
蚂蚁都爬到嘴上了,魏征趴在地上嘴抽抽,偷眼瞥视王浪军与王泰对峙的模样,在心里呐喊着,快,狠揍那个忤逆子…
他无视尊卑,大逆不道,一顿把他打好…
臭小子说的有道理,变年轻、确实不错,好像也不能改变身份哈?王泰一愣神,瞥眼全场,突然转身怒视着儿子呵斥:“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个忤逆子,还不跪下,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
“您来真的?见面就揍人算怎么回事?
别动,再动我可要打一场自卫反击…”
这回不好玩了,王浪军见老爹拉开气势汹汹的架势,跟干仗似的,遍体毛毛然的说道。
反击,翻天了吧?王泰真怒了,勒起袖筒,迈步逼近儿子吼道:“混账小子,你真是三天不挨打、你就学会上房揭瓦了…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