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空城?
这是一个富有玄幻色彩的词汇。
乍听之下,神经意识反馈就是三字:不可能!
更别说用金银打造一座庞大的浮空城了。
其重量何其巨大?
其技术含量又是何其虚幻?
仅这两条,现时代的科技技术都攻克不了。
王浪军又不是科学家,从未触及过像浮空城一类的学术研究项目,全凭想象,又怎么可能打造浮空城呢?
这个问题别说魏征不相信,极力反对了。
即便是狄韵左等右等不见王浪军回来吃早饭,石阶而下走近王浪军,听见王浪军跟魏征提及缔造浮空城的话,不满的说道:“夫君昨夜没睡,莫非这会儿睁眼说梦话呢?”
“呃,夫人,有你这么小瞧为夫的么?
为夫这小心肝很受伤的好不?”
王浪军一愣转身看去,瞅见一身淡粉色打底,木兰花湘绣的汉服,衬托出一张被几缕青丝拂面而微怒的瓜子脸蛋,在朝阳下反射晕红的光晕,看得心头一跳。
这身打扮清丽脱俗!
搭配妙曼的身段,伴随狄韵拾阶而下若隐若现,分外的诱人。
不过狄韵的话违和了王浪军看给出的视觉感官。
矛盾的冲击着神经意识,不可爱了!
怎么能当着外人拆为夫的台呢?
得找机会家法伺候啊!
王浪军微蹙眉头迎上狄韵微恼的容颜,在心里默念,不怀好意了?
狄韵感触到王浪军的小邪念,俏脸泛起红晕,不满的嗔怪道:“夫君,我们该回去吃饭了!”
催促掩盖尴尬。
二人之间的微妙传递,外人看不懂。
但二人心知肚明,无形中荡起双桨,激化出一股情感涟漪,说不出的心动,暖流全身,诱惑无限!
魏征是个自来熟,搅屎棍,迈步走近狄韵打破了这份美好的情感酝酿:“冒昧叨扰,多承款待!”
“哪都有你?”
王浪军不满的瞥眼看着魏征低斥,恨不得抬脚踹飞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省得碍眼。
做人做到魏征这样,那就太无耻了。
没点眼力价,打破人家小俩口谈情说爱就是一大罪过,不可饶恕。
更何况魏征伺机钻空子,想混进无量宫,其心可诛啊!
王浪军压根不待见魏征,但狄韵主动为魏征开启五行阵气罩,让魏征进入无量宫说道:“请进,皇后娘娘召见你!”
“啊,多谢!”
魏征一愣反应过来,原来是皇后娘娘在给自己打圆场啊?
要不然,自己这个朝廷使者没人待见啊!
找谁说理去?
什么时候这么掉价了?
一代宰相入不了人家的法眼啊?
但宰相肚里能撑船,走着瞧,魏征在心里念经,碎碎念充斥全身,不得劲啊!
“哼”
王浪军冷哼一声,率先迈步拾阶而上,温怒的从面带愧色的狄韵身边走过,下达通牒:“无量宫什么时候成朝廷的行宫,肆意征用了?
真当这是皇宫,供人养尊处优,发号施令的地方么?”
“夫君,来者是客,我们就不要计较了!”
狄韵其实很受屈,有苦说不出,跟在王浪军身后走着说道,尽显一脸的无奈。
其实这是皇后母女三人在王妈面前说事,王妈一时心软,动了感恩的心,派人知会狄韵迎客。
公婆发话了,狄韵无法拒绝。
要不然仅凭魏征曾今为难的狄韵的那些事,狄韵也不可能违心的让魏征进入无量宫。
更不说违背王浪军的意愿,狄韵绝不会做。
魏征听了狄韵的解释,跟在后面尴尬死了,这是什么事啊!
“沙沙”
王浪军带头步入广场,瞥眼皇后母女三人在东丽宫前等候,折向右侧的鳞波亭走着说道:“婉儿,给我们夫妇把早点送到亭子里,不要让外人打扰。”
“是,公子!”
上官婉儿可不管皇后母女与魏征的尴尬,答应一声就去张罗了。
余下魏征与皇后母女站在梦幻般的广场上,不知所措。
默默地看着王浪军与狄韵步入鳞波亭,长孙污垢收敛了一下憋屈的心情,遥向坐到亭子里的王浪军行礼说道:“浪军,是我僭越了!
还望你不要生气,放弃风暴计划,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们母女全都依你!”
这话的牺牲精神十足。
富有舍身取义的味道?
也有破釜沉舟,抵死相逼的意味。
为此不惜放下皇后娘娘的身份,向王浪军行宫廷礼节,示弱求全!
魏征震惊莫名,呆立当场,看着这一幕闹剧,整个人都不好了。
汗颜啊!
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魏征眼见皇后娘娘舍弃尊严,祈求王浪军放弃风暴计划的一幕,老扎心了。
这事说到底还是众臣在背后推波助澜。
逐渐促使王浪军动怒,立意反击。
奠定了风暴计划的基础。
罪人啊!
魏征呆滞的看着这一幕,在心里赎罪。
可惜没人听得见。
王浪军也不会可怜魏征这个老闲汉,目视着皇后母女盈盈一礼的求助神态,淡漠的说道:“不好意思,你们应该向天下百姓行礼,求助!”
这话很平常,但更诛心!
为啥呢?
这不是废话么?
须知皇后母女求情,无外乎是维护皇家的权利,弃天下百姓的利益于不顾。
孰优孰劣自在人心!
长孙污垢听出来了,保持着屈膝行礼的姿态,微仰头迎上朝阳投入气罩,只把王浪军夫妇萦绕成彩光莹动的神态,愧疚的反驳道:“你说的没错,是我自私了。
可是你对天下实施风暴计划,不也是在谋私利,捞名望吗?”
还有一句话没说,谋天下人心,取缔皇权!
得民心得天下!
这是长孙污垢对王浪军的评价。
王浪军懒得解释什么,在上官婉儿布膳下支起筷子准备用餐,抛出一句话:“地分欧亚,海洋渡之。
更有天穹无尽,待人征服!
大唐江山不过是其中的沧海一粟而已!”
大气,不屑一顾。
听得懂,但并不能说服人心!
绕是长孙污垢感触到王浪军志在星辰大海,但那太过虚幻,不真实啊,当即摇头说道:“也许你是对的。
毕竟你们这些修士的志向不是凡俗之人可以理解的。
但你既然是修道之人,为何还要涉足世俗,乱心获利,不利于修行吧?”
“偏激之论,俗称谬论。
且不说我被朝廷逐步逼上这条不归路,非我所愿。
单凭灵气复苏,大势来潮,冥冥中降临到我头上,引领着我逐个开启灵气泉眼,迎接天地灵气来潮的大势,开创新时代。
那么你认为我该何去何从啊?”
王浪军嘴上说的干脆利落,心里不舒服,找谁说理去?
这是一道无形的枷锁。
更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质感。
关键是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王浪军不是没有感触,只是很无力。
这种无力的压迫,王浪军感到惶恐,都不敢跟狄韵提及,从而让狄韵失去纯真,再难从狄韵身上找到一份安慰,减缓这种压迫力带来的窒息效应。
因为王浪军心知自己从那个诡异的空间,夺得异种才穿越到这个世界上。
随之迎来的是超脱凡俗的诡异事件。
用偶然解释不清。
所以随着这类诡异的事件引动天地,启动阴阳阵之后,王浪军就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不承认,那是自欺欺人。
此时,长孙污垢被王浪军的话震撼了心灵,是啊,王浪军被人逼到这份上,又该何去何从?
还有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