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嫱本来就瘦，之前身体内的毒素还没清除干净，这会醒来更瘦了。

而且之前残留的余毒有些爆发出来，也才发生之前的危险。

她瘦得厉害，脸色青白，哪里还有之前的优雅样子。

顾轻念被她抱在怀里，听着她一句句对不起，本来冷硬的心，一点点崩塌。

她真的觉得不像话，受了很大的打击，毕竟一切都太可笑了。

她甚至是生气的。

可这一切，在面对这样的古嫱，就说不出其他的重话。

古嫱对她一直很好，之前不知道她的身份，也给她买衣服鞋子裤子，对她一直很关心，还傻乎乎的要认她做干女儿。

“你别说对不起了，先休息吧。”

顾轻念看古嫱的脸色不好，最后终于开口。

“好，好。”

古嫱乖乖躺下，却看着顾轻念不眨眼。

顾轻念看着她的样子，“你睡觉。”

古嫱小心翼翼拉着顾轻念的手，“轻念...你刚才喊我妈妈了，对不对？能再喊一声吗？我总怕自己是在做梦。”

之前让顾轻念伯母不喊，让喊阿姨也不喊，后来干妈才叫了几声，又改成夫人了。

她真的做梦都想听叫顾轻念妈妈。

顾轻念噎住。

刚才就是情急之下喊的。

她还没做好准备，要喊他们爸妈。

可看着古嫱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

顾轻念欲言又止，最后低着头，“...妈...”

声音很小，可古嫱听到了。

“哎，哎，我是你妈妈，我是妈妈。”

古嫱红着眼，却死死忍住不让泪掉下来。

杞老夫人和管家在一边笑，杞成业笑了一下，眼底露出一丝希望，急忙去看顾轻念，眼底带着希翼。

“轻念，还有我。”

他眼巴巴看着顾轻念，想顾轻念喊他一声爸爸。

结果顾轻念看了他一眼直接忽略了。

顾轻念还没原谅他们呢。

叫古嫱只是没抵挡住她的可怜兮兮的目光，杞成业嘛...一个大男人。

被忽略的杞成业：“......”

好伤心。

管家在一边看着偷笑。

杞老夫人看看杞成业的样子，冷哼了一声，一把拉过顾轻念的手。

“轻念，不用管某些人，自己失责那么久，上来就像做现成爹，哪有那么容易，你什么时候决定原谅了，觉得某些人有做爹的样子了，再喊，不着急。”

顾轻念听了点头，“嗯，谢谢奶奶。”

“哎。”虽然之前顾轻念就喊奶奶了，可这一声奶奶是亲奶奶，不是礼貌的奶奶，所以杞老夫人特别高兴。

她喜滋滋的应了一声，得意看向杞成业，然后美滋滋道。

“不用谢，奶奶以后就是你的靠山，奶奶还有很多嫁妆，以后都留给你，还有很多首饰。”

“谢谢奶奶。”

古嫱急忙抢话，“轻念，妈妈也有嫁妆，妈妈的嫁妆也留给你。”

“谢谢妈。”再一次喊，好像没那么别扭了。

杞成业眼红，“轻念，爸爸的也都留给你，杞家全是你的，你想买多少首饰衣服都有。”

他巴望着能得到一声爸爸，却只得到了顾轻念冷淡的一撇，和杞老夫人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