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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楼下，季寒江亲自给燕伊人开车门。

燕伊人坐着没动，神情恍惚，季寒江俯身，替她解开安全带，轻拍她的脸：“伊人？”

“嗯？”她眼底，还有没来得急收回的茫然。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要告诉我。”

燕伊人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下车，站定后，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没有不舒服，只是有些事想不通。”

“什么事？”季寒江温柔的圈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熟悉的怀抱，让燕伊人很有归属感。

全心全意的赖在他怀里，她低声说：“欢欢交男朋友了，一直没有带来给我看。我担心，她被骗。”

欢欢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那刹那，季寒江眸色暗了暗，覆在她背上的手，暗自攥紧，又悄然松开。

一切，只发生在刹那间。

燕伊人抬头，水光潋滟的眸子静静看向他：“寒江，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双眼睛，明净，透彻。

从她眸光中，折射出的，是她心底的善良。

季寒江一手按住她的脑袋，让她埋首在自己怀里，第一次，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也是第一次，让他有了深深的愧疚。

“她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你只是她的朋友，不是她妈，不用操那份心。”

“可是……”

燕伊人还想说什么，被季寒江打断：“别可是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上楼休息。”

回到公寓，季寒江却并不急着走，看她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脚。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拿起她白嫩小巧的脚，搁在自己膝盖上，“脚疼？”

燕伊人点点头，“新鞋磨脚。”

“我给你揉揉。”季寒江低头，手法生硬，神情专注的给她揉脚丫子。

或许是客厅的水晶灯太过明亮，燕伊人觉得有些晕眩，眼前的季寒江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

柔情似水，贴心温柔的他，正中她心房。

“寒江，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燕伊人抱着一颗抱枕，下巴枕在抱枕上，似感性，似感动。

明艳的脸蛋，白皙无暇，红唇水润，引人采撷。

季寒江低着头，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甜言蜜语对他来说，信手拈来：“因为爱你，所以才想对你好。”

因为爱……

燕伊人的心，顿时软化成一滩水，“我也给你揉揉脚？”

“傻姑娘。”

季寒江笑着摇头，眸色复杂，“你的手不是用来给我揉脚的，我也舍不得让你给我揉脚。”

这一晚，季寒江没有离开，而是留宿在了公寓里。

他亲自端水，蹲在燕伊人面前，像一个宠爱妻子的丈夫一样，亲手帮她泡脚。

燕伊人无疑是感动的，她甚至有了无论季寒江父母喜不喜欢她，她都会尽力讨好，征得同意嫁给季寒江。

为了这个爱她的，她爱的男人，她愿意做任何事。

哪怕是放下自尊，放下尊严，去讨好不喜她的季父季母。

关了灯的卧室，季寒江和燕伊人相拥而眠。

入睡之前，季寒江说了很多话，絮絮叨叨的，有关于他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