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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伊人被他理直气壮的自恋气得发笑，“嘁。”

躺了一会儿，药效发作了，脑袋似乎没那么疼了。

燕伊人这才抬眼，看着坐在床畔，始终脸色阴沉的男人，迟疑一小会儿，她问了：“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我又没惹你……”

“没惹我？”楚少爷嗤笑：“呵！”

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跟他没办法沟通。

燕伊人转头，看向站在床畔，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乖乖的楚文霍，她弯起唇角，笑容浅浅柔柔：“小包子，你累不累？”

“文霍不累。”

“那你饿不饿？”

“文霍不饿。”

“那你……”

楚少爷不胜其烦，听着她叫着楚文霍一口一个小包子，着实刺耳。

楚文霍才不是小包子！

小包子更不会是楚文霍！

想到可怜的小心肝，楚少爷深埋心底的火气，再次被点燃，“够了！”

一声低喝，打断了她的话。

燕伊人笑意一顿，脸上浮现出愠色：“你又发什么疯？”

“刚才不是问我是谁么？我是你老公！”

老公？

他是她老公么？

燕伊人微眯起眼，一手捂住脑袋，为什么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哪里不舒服？”楚少爷神情急切，一手覆上她的手背。

燕伊人反手甩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手僵硬在半空中，楚少爷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眸色愈发黯然。

像是一盏烛火，越燃烧到最后，火光越暗淡。

直至燃烧殆尽，再无光亮。

死寂一般的沉默，爆发开来。

燕伊人隐约有些不安，她扭了扭身子，他怎么了？

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不管了，她好累……

想着想着，燕伊人就闭上了眼。

她睡着之后，楚少爷抬手，在她脸蛋上摩挲了好一会儿，才扭头，对着始终站在一旁当哑巴的楚文霍说道：“跟我出来。”

“是，伯父。”

楚文霍老老实实的跟在楚少爷身后，一起出了客房。

书房。

楚少爷站在落地窗前，楚文霍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双手紧张的绞动着。

掸了掸烟灰，楚少爷转过身来，楚文霍手指紧紧绞动在一起的动作，落入他眼底。

“害怕？”

楚文霍不敢抬头，犹豫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他害怕。

“呵。”楚少爷冷笑，走到他面前，一手掐住他下颚，抬起他的脑袋，深邃的黑眸，冷冽的盯着他：“带伊人去地下室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对不起伯父……”

对不起这三个字，楚少爷听过太多次了。

他眉头狠狠一皱：“在地下室的时候，刘晶和伊人都说了些什么？”

楚文霍摇头。

“你最好都老实交代，否则……”

“伯父，我真的不知道……那个阿姨和伯母说了什么，我听不见。”

深吸一口气，看来从他口中，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他松开了他，甩了甩手，楚文霍立即捧住自己的脸，痛得皱起眉头来。

“伊人现在错把你当成她的小包子，你就假扮着，哄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