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苏看着苏清镇定的双眸,心也渐渐的平静了,有些事不能避免的会发生,他们当是考虑如何挽救,如何将伤害降到最低。
想明白了后,萧寒苏反倒一点也不担心了,“落落,你放心,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苏清疑惑的看着他:“可是若那一天真到了,你要是不离了我,会带累王府的。”
萧寒苏无所谓的笑了笑,“那又如何?落落,到时候我会提前让我父亲立下一个断绝父子关系的切结,那样就不会连累王府了,而我也可以永远不离开你了。”
苏清惊得猛地起身,却因起的太猛一时有些晕,身子晃了晃,萧寒苏赶紧站起扶住了她。
他知道苏清肯定不会同意的,可是他心意已决,不管她同不同意,他都不会离开她。
哪怕她不允许,哪怕她避着他,躲着他,他也会追着她,绝不放手。
苏清久久的处于震撼之中,许久她方才回神,寒苏这又是何必呢?
萧寒苏却什么都没说,将苏清搂在怀中,低低的说:“是你刚刚说的,咱们夫妻俩一起面对。”
苏清哽住,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会是这件事呀!如果她早知道,她肯定不会说这话的,她肯定要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不过千金难买早知道!
她想了想,就转了话题,说起了夜里发生的事,末了问:“这件事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萧寒苏迟疑一下点头,然后把王侍卫长叫了进来,其他人则在外面候命。
王侍卫长见到萧寒苏正常了,噗通一下就跪下道,“多谢少爷对犬子的救命之恩,今日终于有机会报答少爷了。日后若少爷有什么差遣,属下定万死不辞。”
苏清当时就愣住了,这就开始表忠心了?
可这是怎么个情况?
王侍卫长有些不好意思,一来是因为之前他一直觉得五少夫人配不上五少爷,二来是因为他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于是他挠了挠头,不说话,只是憨憨的笑了。
苏清很自然的就把目光放到了萧寒苏的身上,萧寒苏便老老实实的说了。
说起来这还是两人成亲前,赤骨的事刚过去,苏清的身体在好转中的时候发生的事。
那几天王侍卫长的儿子风寒,都五六天了,却一直不见好,大夫也没少请,药也没少喝,可这病不好就是不好。那阵子王侍卫也是天天蔫蔫的。
那天正好敢上他执勤,他心念儿子所以不曾注意到对面走过来的萧寒苏,而萧寒苏呢,则在思虑苏清的身份,也没注意到王侍卫,结果两人就那么撞一起去了,王侍卫赶紧道歉。
萧寒苏就顺口问了一句,王侍卫哪敢把自家的事搬到王府主子的面前来,还耽误了自己当值?所以他吱吱唔唔的找着借口搪塞,可萧寒苏那么精明的人,哪里看不出来?
他就寒了脸逼着王侍卫说了实情。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又是一个无辜的孩子,萧寒苏就想着让依玉去看看,反正也不耽误什么,依玉看了之后说她会想办法的。
正赶上依玉每天都会去靖安侯府,她就将她诊断好的脉象跟柳雲天说了,还说了她打算如何用药,柳雲天顺口给她调了调,还给她讲解了调过的方子好处在哪,最适合什么样的体质。
王侍卫的儿子吃了依玉给开出的药,三天就见好了。他对萧寒苏就更是佩服了。
因此这回的事,萧寒苏一找王侍卫帮忙,王侍卫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苏清眉头皱起:“寒苏,你还总说我容易相信人,你不是吗?”
萧寒苏宠溺的揉了揉她细嫩的脸颊,“我不是容易信,而是王侍卫在我们萧家怎么说也都有十年左右了,对萧家也是忠心耿耿,就连祖父也都夸的,你不是也知道吗?”
苏清顿住,她早上确实说过王侍卫是祖父和父亲提拔的,她尴尬的咳了咳。“那昨夜的事?”
萧寒苏示意王侍卫可以回去了,王侍卫便退了出去,萧寒苏这才说起了这事。
昨日确实有人潜入王府的,可却是从后门进来的,还是王侍卫放进来的,也就是说王侍卫儿子这回的病根本就没严重,他只是以这个当借口在昨日当值的时候换值。
被放进来的一共两个人,一个是那糟蹋冰露的贼人,一个是跟着苏浚的暗卫。
至于偃雲轩的迷香是谷蓝放的。
原本她是清醒的,还在冰露屋子里的灯芯中加了料,等贼人进去后自然也吸了,于是更加肆无忌惮了,冰露也被灯芯中的料催的脑子迷糊,两人一顿颠鸾倒凤后,她才发现眼前的人她根本就不认识,而那贼人早就得了令,一旦得手,让她知道她是被糟蹋后立刻打晕她。
贼人也照着做了,随后暗卫就带着贼人离开了,等贼人被送回侯府关起来后暗卫又回来了,彼时谷蓝已经将冰露从床上移到地上,把她身上的衣物退的干干净净,然后掐了人中立刻离开。
谷蓝回屋装被迷香迷倒,暗卫见一切准备就绪了,就在院子中弄出点动静,冰露此时也幽幽的转醒,而‘恰好’王侍卫又到了偃雲轩,暗卫从王侍卫的面前飞过去,同时也巧妙的让其他侍卫见到了一道身影,否则就王侍卫自己见到人的话,难免被怀疑是监守自盗。
苏清听完后冷眼瞧着萧寒苏,“我弟弟的暗卫?是吧?”
萧寒苏尴尬:“那个…落落,不是我带坏你弟弟,我本来的打算是趁着咱们出去玩,把水风也带着,避开他的嫌疑,然后让你弟弟借个人出来去杀了冰露,可是你弟弟说他有更好的计划…”
萧寒苏越说声音越小,没办法,他也知道这其实很难相信,就像他刚刚听了苏浚的计划时那样,当时他可是把他那双狭长凤眸瞪了个溜圆呢!
他还很白痴的问苏浚,他到底从哪知道这些腌臜事的?
结果可想而知,他被苏浚给鄙视了。
苏浚说这还用别人说?女子一生最重的当然是名誉和清白了,当然他还特意强调了一下他的姐姐苏清不算,他说,冰露是个丫鬟,毁名誉没用,那么就毁清白被!
他不信老夫人还能把一个没了清白的丫鬟给她的孙子当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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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挺喜欢苏浚小娃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