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经荷月中,因为北周北齐一统,章州边境现在已经由杨坚接管,封段帅为元帅,驻守边境,同时朝中调派粮草运往边境,据探子报,粮草的数量绝对不少,不会只是守军的量。
朝中再一次就要不要让苏清出来担任元帅一职展开了讨论,如果让苏清担任元帅,不仅要免了她的罪责,还要无罪释放了苏家的人,可是苏家犯的是欺君之罪,却一点惩罚都没有?
这不免会让人心生不满的。
但一边惩罚苏家一边让苏家的人为国家带兵?难道不怕苏家的人包藏祸心?
一时间朝中热闹纷纷,正当大家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根本都顾不上这是早朝大殿了,他跌跌撞撞的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皇上她”
话音未落苏清穿着一身囚服走进了大殿,大殿上的人都睁大了双眼瞪着她,有的是惊讶,有的是奇怪,有的是见到她的兴奋,有的是想着终于有借口可以置她于死地的兴奋。
比如张御史立刻就跳出来说:“大胆苏清,尔该在天牢,怎的又一次闯殿?”
苏清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颇为讽刺道:“我大胆还是张御史大胆?我虽然被关在狱中,但皇上并没有剥夺我的封号,我还是女侍中,张御史见到我不该喊一声女侍中吗?怎么还直呼我姓名?”
张御史被噎,半天才说:“你也说了,你被关在狱中,如何出现在大殿之上?皇上既没有宣你,也没有放你出来,你怎么就走出天牢了?天牢看守的人都死了吗?”
“哼,秋后的蚂蚱,你还不找个地方藏起来过冬,出来蹦达什么?”
张御史气得指着她你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苏清走到殿中,恭敬的跟皇上行礼:“皇上,罪妇苏清自知闯殿有罪,但今日却是不得不为之,罪妇虽在狱中,但外面的事偶尔也有听说,听闻最近北周异动频频,似有挑起争端之意,苏清不才,但也想要戴罪立功,为父母挣个无罪释放的机会!”
大家都听明白了,苏清想要上战场为的是戴罪立功,她只想她父母平安,有个无罪开释的机会。
景子恒沉默了一下,虽然一直以来他都想要放她出来,可若真的这样放她出来,她就得上战场,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万一她
他担心她,不想让她去,可不让她去,她怎么出狱?
所以近来他看着朝中人争论不休到也没多说什么,他自己都还在纠结,是该放还是不放。
“表弟妹,你可知道战场之上凶险万分,此次可不比前一次了。以前不知道你是女子,但那时朕还是会担心你一个孩子万一出事,朕要怎么跟你家人交待,现在知道你是女子,朕”
苏清打断景子恒说:“皇上!”
“苏清是女子又如何?巾帼不让须眉者,当不止我苏清一人。据我所知,商朝的武丁时代最盛,那个时候商朝版图扩大了数倍,而为他带兵,东征西讨的就是他的王后妇好!她武能带兵打仗,文能授命主持祭天,苏清不才不如她,但也不会是无知妇人!”
“更不会拿景朝千千万万将士的生命,百姓的安居乐业开玩笑!”
“当年我九岁都敢上了战场,难不成长大了却越发的胆小了吗?”说着眼神凌厉的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听说为帅者是段帅,苏清承认,没有绝对的把握能胜了他,但敢问一句,朝中除了镇国公,谁敢为帅?谁又能说一定能赢了段帅?”
所有人都沉默了,突然站出来一个人道:“皇上,臣推荐萧侍郎为帅。”
萧寒苏笑了笑:“皇上,臣虽则当年也上了战场,但多半的事都是听了墨元帅和苏小将军的话,那个时候虽然我和她不和,但在正事上也不敢阳奉阴违的。”
“若说为帅,臣自认比不上苏清。也许在很多人眼里承认自己不如自己的夫人很丢人,可我认为这倒没什么,反而我很自豪,我的夫人就是这么聪明,就是这么能干,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这是赤果果的炫耀!
景子恒苦笑,寒苏表弟,你真的希望苏清上战场吗?那可是生死之地啊!
萧寒苏往前走了几步跟苏清并肩,低声道:“诺风回来了,周驸马的两个儿子也回来了,玉佩也找到了,所有的人和证据都到齐,现在就等着传召呢!原本我就打算今日要把鲁国公下狱的,既然你来了,这事由你做吧,你的嘴巴可比我的毒!”
苏清瞪了他一眼:“哪有?我是惜字如金的人,你问问谁不知道?你好意思说我嘴巴毒?”
萧寒苏不甚在意:“别人说的好使?我说的才叫真理!”
苏清:“”这厮还真是大脸,不过两天没见,他怎么又变这样了,不过好怀念啊!
想当初在战场之时,两人就经常吵吵闹闹的,但是很欢乐,很甜蜜,可自从成亲后两人都在忙着对付鲁国公,有时间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心情跟对方吵呀!
突然原清平侯麾下的一个将军,现编制到镇国公麾下了,他跳出来打断了苏清的思绪,“皇上,自古就没有女子带兵的先例,商朝是出了女子带兵的先例,可结局大家也都看到了,难道景朝也要这样吗?若同意她带兵,不但会让别人笑我景朝没,?还会步了商朝的后尘!”
“皇上难道希望这样吗?”
苏清看了一眼,倒是不记得这个人了,萧寒苏提醒:“原来清平侯的人,这人也是本事大,清平侯被诛,但他却完美的脱身了,连品阶都没降,依然是从四品的副将。”
“哦,原来是他的人啊,看样子也不是安分的。”
萧寒苏点头,本来他就不是安分的,但因为那次的事他脱身的很完美,没法揪着罢了,而他之后也一直安守本分,这才一直活到如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