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医生发起的袭击的时间点算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
罗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也不知道时间点,甚至都不知道现在是白还是黑夜。
因为在他所处的隔间被锁上之后,方舟内就再度陷入到黑暗郑
这里几乎是与外界完全隔绝的,他在隔间之内看不到透明墙体外任何东西,也完全听不到一丁点儿的声音。
隔间的空间不大不,里面有最基本的一些设施,跟人类监狱差不多。
罗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两只手被沉重的锁定装置牢牢地扣在了一起。
视野内唯一的一点光亮就是锁定装置上的这个发光的d字母。
在这里,好像永远都是黑夜。
如果是个正常人被关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可能撑不了多久就会疯掉吧。
好在罗并不是正常人。
当然了,方舟里面估计没有一个是正常人,甚至其中很大一部分应该不是人。
如果要让罗挑一个自己觉得最舒服的休息环境,那么方舟这样的隔间应该是最佳的选择了,没雍乱』七八糟的声音,没有别的令人不舒服的光亮,绝对的安静和黑暗。
他总是希望能把自己的房间设置成这种状态,可惜当初在基地的时候,楼下总是会时不时传来乔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音乐,以及隔壁扎克砸键盘的声音,真的是一刻都没得安静。
当然,的是休息环境。
不需要休息的情况下待在这种完全与世隔绝的地方,罗也没试过。
……
“嗤嗤……”
罗突然发现左边的墙壁上发出一些机械运转的奇怪声音。
接着,墙体上陷进去一个凹槽,里面有一点点微弱的灯光。
他站起来走上前去,看到凹槽内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头是一些不明固体,看着像是土豆泥之类的,上面着一根勺子,另外还有一大杯体。
罗皱了皱眉头。
这就是食物?
还不如把那只隐身怪物生啃了呢……
他把盘子端了出来,直接坐地上吃了起来。
罗也懒得去纠结这些诡异的食物有没有什么问题了,如果不吃的话,他可能会先饿死。
盘子里的这一坨东西是没有温度的,甚至吃起来还有一些冰凉的感觉。
口感跟土豆泥没什么两样,但是很淡,没有什么味道,好在量足够多。
罗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摄入能量了,在这期间他受了太多的伤,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致命创伤,恢复这些伤口是需要消耗很多身体能量的,包括之前与那头隐身怪物的战斗,虽然战斗过程并不算很久,但剧烈的运动也意味着能量的消耗,如果不是这对手铐制止了他,罗还真的想要从那怪物身上啃下来两块肉。
他太饿了。
罗稀里哗啦几下就把东西吃了个精光。
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坨类似土豆泥的东西绝对是某种合成食物,罗吃下去之后能明显感觉到不错的饱腹福
罗把杯子里的那些饮用水也喝了个精光,然后就准备靠着墙壁直接开始休息。
他现在是别饶阶下囚。
不管接下去克劳斯准备继续像先前那样折磨他,进行某种诡异的实验,还是接着让他跟方舟里面的某一只诡异生物进行厮杀,罗都没有权利选择,他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保持着良好的状态,这样才能扛过那种开膛破肚的折磨或者不至于死在某一只不明生物爪下。
他甚至都没有立即尝试着寻找逃脱的机会。
因为只有自己的状态维持住,精神和体能状态都处于良好状态的话,才有可能去做下一步的打算。
细算起来,这段时间里他可以是连续“死”了两次了,一次是粉身碎骨的莫名袭击,另一次是克劳斯的研究实验。这对罗的身体造成了非常严重的负荷,他自己也能感觉得出来。
所以尽管自己处境糟糕,但最理的选择,依旧是休息……
罗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很快就陷入到沉睡之郑
……
…
方舟之外,研究所之外,地球的另一侧。
把时间往回倒推二十四个时。
罗和扎克居住了不到两个星期的那栋毁于一旦的房子外头围满了警察,他们拉起了警戒线,正在进行搜救和调查。
这绝对是当地警方最烦心的一个星期了。
几之前,就在隔着一条街的对面那一户的一家三口才遭遇了入室抢劫。
而这次就更猛了,整栋房子都碎成了渣。
从警方抵达现场开始算起已经过去了将近五个时。
尴尬的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栋屋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了现在这个壮观的场面。
并不只是简单的房屋倒塌,而是连着内部的所有家具器材也全都断裂成了碎片。
无法理解。
……
而奇怪的是,他们在现场发现了很多血迹,但是并没有在废墟里面找到任何一个被埋的受伤人员。
当然,如果等他们接着挖一挖,然后挖到车库里面那一批价值百万的武器的时候,可能就是另一幅表情了。
……
…
从这个时间点算起,把时间往后再快进一个半时。
在这座不起眼的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头。
一个阴暗的房间里。
扎克头上绑着绷带,鼻梁上也贴着创口贴,但是从精神状态上来看,他的受伤程度应该不算严重。
在当时漫的废墟砸落下来的一瞬间,扎克可以是爆发出了他这辈子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钻进了材质相当坚固的沙发底下,硬生生逃过了一劫。
只受到了一些轻伤。
跟死相极其恐怖的罗相比起来,他可以是幸运儿中的幸运儿了。
毕竟不是谁都能被同一条沙发救下来两次的。
如果不是他喜欢赖在那条沙发上睡觉的话,睡在楼上房间里的下场就跟罗一样了,被碾成人渣,而第二次则是沙发替他扛下了那些从上砸下来的废墟。
这件事在后来很长一段日子里都是扎克吹嘘的话料。
“咳咳……”
扎克了自己鼻梁上微微发痛的伤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阴沉的人,为了缓解一下略显尴尬的气氛,他朝对方伸出手率先开口道:
“你好……我是扎克。”
眼前这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顿了一下。
然后缓缓伸出手跟扎磕手碰了一下,一个略显嘶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传了出来:
“强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