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亲伯娘,夏晴真心为原身不值,前世人怎么竟活到如此分上!为了这种人的女儿,丢掉了一世的人生。
“有道理,夏晴或穆晴,一验可知!你可敢验?”将军夫人一下来了精神!
“仗刑?”夏晴皱眉,低声跟嬷嬷说了两句,嬷嬷也回了两句,声音很低,就是前面的张纲都没有听清。然后夏晴抬起头来,对着将军冷笑道:
“金大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企图,你手下的人真是阴险,以为我人小就不知道什么是仗刑么?验不验,我的名声如今都毁在你手里了!”
将军一听这话,看着眼前这出落得很有几分模样的小丫头,心里也知道自己这方的要求有点过了。
“去你屋子的内室里验得是了,若是,你别怪我手狠,若不是,自然会替你保密,如今这些人,谁传出去,自然乱棍打死!”
“话是这么说,我却不信的,如今大人开口了,民女也不敢违,如果大人敢与我签订君子协议,小女子就敢让你信得过的妇人前来验身,当然,我的乳母同贴身大丫头必须在我身边!”
“什么君子协定?”
“小女子就当大人允了,嬷嬷去搬来吧!”嬷嬷领命下去了,不一会儿,就见她手里搬着个托盘前来,身后跟着两个丫头打扮的小女子,抬着个案几,把这些东西在张钢等人形成的人墙后摆好,嬷嬷铺上纸,丫头前来研墨,夏晴低头想了一想,提起笔来,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这一提笔,将军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架式,没有个十年八年,可练不出来!而自己府里的那丫头是什么水平。他心里自是门清!没一个会写的,就算识字也有限,斗大的字认得一筐的水平罢了!这还是因为这两人打小在夫人身边侍候,夫人闲得无聊。随便教的,在将军府里,能写会画的下人不多,特别是女子更少,将军有意识地不用能识字的下人贴身侍候。特别是什么书房之类的地方。
红姑看着这个写字写得刷刷的小姑娘,心里也在打鼓,不对劲啊,夏晴这丫头那会这一套啊!而且这眼神,人啊什么都能装,这眼神可装不了,她看着自己,看着于氏,都跟陌生人一样,这人不是吧!看着这年纪也不对。眼前这个,明显是娇养的小姑娘,可不同咱们这些下贱胚子,浑身充满着低人一等的畏怯之态。
夏晴写完了,把笔随手递在身边的丫头手里:“拿给金大人看看,可行!”
这个丫头揭起写得的纸,细心吹干墨,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把托盘拿过来,写满字的纸铺在上头。亲自端着,递到了将军面前!
“这个,可以!”细细看完的金将军竟真的提笔签上自己的名字,腰带上还取了私印来用上。这时候他心里的把握已经没有了!
边上的夫人伸头看了看这纸上的字,也咬了咬牙没有出声,上面大小匀称的小楷,写着一个保密条款,满篇的之乎者也!看得她一头雾水,可见将军正经用上印。自然这篇君子协议是没有错的了。
将军一挥手,红姑、大于氏走上前来,嬷嬷冷笑着看了看两人,扶着夏晴向后院走去。贞娘跟在后面,把侧院里外里看了看,庄娘同范娘亲自把帐帘放下,红姑同大于氏来不及看这满屋堂皇的摆设,这是个五品官的丫头,二品官也没法有这供济吧?
铺着精致被褥的紫檀大床,晃花了红姑同大于氏的眼,便是夫人也没有这般堂皇的家私,难道,这丫头真不是二丫头?
夏晴可没管两人的心理活动,略有些妗贵、架子十足在庄娘的扶持下,侧卧在了锦被上,嬷嬷亲自替她解了外裳,大于氏同红姑,自然亲上前来,揭着夏晴的中衣看了看,原来应该是棒伤的地方,别说伤疤,就是一颗痣都没有,光滑细嫩,莹白如玉,仿佛是块玉石一样!
“两位管家娘子可看仔细了!”嬷嬷一边替夏晴掩上衣裳,一边冷声问这两人。
“哎哟,得罪小姐了!”大于氏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想亲自去替夏晴拉衣!
“不劳管家娘子费心!”嬷嬷拦下她,亲自服侍夏晴把衣裙穿上。
“嬷嬷,算了,她们也是听命于人,不怪她们!”夏晴娇气地说道,伸手扶着软绸抱枕坐起身来,大于氏两眼直盯着夏睛放在枕头上的两手!光洁得跟新剥的嫩笋一样,也没有一丝疤痕!而原身的两只手上,布满了茧子,还有菜刀留下的两个刀疤,虽说不大,但一眼可见。
大于氏心里一片瓦凉……遇鬼了!居然会不是?不是才对啊,不可能才几个月,就挣下若大的身家……这纠结不清的情绪让大于氏皱眉不已。
夏晴整理好衣裳,带着嬷嬷同庄娘、范娘一起回到主院去。脸上自然墨沉如铁……
夏晴一行人回去后,红姑同大于氏在将军面前,低头说了句没有伤痕,就退到了一边,将军瞪了身边的夫人一眼。
“大人,不如把李氏带上来?”夫人可不甘心!谁说一定要有疤的,要知道有些人,不那么容易长疤的,也不是人人都是疤痕体质的!
“带吧!”一次断个清楚是最好的,这丫头据说跟钟子用还论得上关系,又不知道哪里弄来了圣上的墨宝,到是不好一次次的来扰动于她!
随着将军的话音,主院多了六个人,夏晴心里暗笑,哼,不过如此罢了!她算准了,如今身边的娘,脸上带着夏晴在跑马庄用的千面贴,夏晴准备让这位聪明的将军知道,这个跑马庄的屋子,是自己的,而出面在跑马庄生活的夏晴,是自己手下的大丫头!
果然,来人,是跑马庄的李氏夫妇,那个买了三间院的带着两个娃娃的流民,眼光不错、见识不凡、为人甚好的李吴氏!然后,是原身的爹娘爷爷奶奶!
“夏老头,认认你孙女儿吧!”
夏有福抬起头来,细细看了看在场的人,什么都没顾上,先找准了那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大家的,今天这事是你撺掇的?我们老夏家是前世没做好事情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