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两个条件
没想到话题跨越如此之大，钟离洲想了一下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季长樱一听，这是有戏？
“你先说嘛！有没有这样的东西？”
钟离洲满脸嫌恶：“前朝有人会这种歪门邪道，有那种改变人样貌的药水，只要把活人的皮剥下来用药水浸泡三天，再把人皮给安在另一个人脸上，就能改变相貌，而且很难发现。”
“这种方式太过恶毒，也坏了伦理纲常，早在前朝后期，制作此物的人就被人给杀了。”
“这东西就没个缺点？毕竟不是自己的脸，安上去就没后遗症啥的？”
“当然有！带着人皮的那个人得常年服药，人皮才能服帖，常年吃药这样的人一般寿命都不长，脸上和身上偶尔会出现浮肿和红斑，一般人不知道这个，这些都是前朝秘闻，你换个人问，可能都不知道了。”
季长樱咧着嘴直乐：“那是，您见多识广！上次刘嬷嬷还没审出来为啥去我家？”
钟离洲有些卡壳：“刘嬷嬷··嘴硬。”
“啧，我有点怀疑你这办事能力了。”
季长樱斜睨了他一眼，钟离洲脸色僵硬：“你土豆种的怎么样了？快收了吧？”
“快了。”
“那就好，到时候可能刚好赶上。”
想到正事钟离洲脸色恢复了正常：“快开战了。”
季长樱吃惊的看着他：“什么时候？！”
“两边现在都有些蠢蠢欲动，之前是因为粮种的问题才隐忍不发，一旦开战最难受的就是百姓，现在咱们局势安稳，粮食也缓和了不少，地里也种上了还没成熟，就算开战也不担心蛮子来抢，所以打算先发制人。”
季长樱皱起了眉头。
那他爹和大伯岂不是真赶上上战场了？
“你没事不要乱跑，看好家里就行，不过你这个身手也不用太担心。”
想想季长樱现在的功力，钟离洲也觉得自己说的多余。
更何况他娘现在带兵驻扎在小田村，那边的安全不成问题。
没想到听到这样的消息，季长樱有些坐不住了：“那我走了，有事联系。”
“跑什么，你还没说你问那个做什么。”
钟离洲伸手一拦，不让走。
季长樱脑中一瞬间闪过好多念头，最后重新坐了回去。
“我抓了个人感觉有些奇怪····”
季长樱挑挑拣拣，没说自己能不动声色的潜入军营里，只说是这人是被莫有给喊出来的。
她把事情长话短说：“其实我怀疑他是蛮子的奸细，但奇怪的就是没在他脸上找到半点伪装的痕迹，头皮我都扒开看了，真找不到！”
钟离洲神色一动：“人能不能交给我？”
“我想让他死。”季长樱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有着坚决。
不管这个刘树根是个什么东西，真研究不出来弄死得了。
敢拉她二哥去垫背，季长樱在心里就不想让他活着。
要不是想要搞清楚这人到底是不是蛮子的奸细，一棍子就送他下去了。
“你不会以为到了我手里还能给他活着吧？”钟离洲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季长樱撇嘴：“我想亲手杀他。”
钟离洲脸色郑重：“我留他有大用，如果真是蛮子的奸细，开战的理由现成的。”
而且这人竟然在铁岭卫混到了千总的位置！
他都怀疑铁岭卫是不是不止此人一个，更何况···
想到蒋卓这个都尉，钟离洲眼神闪了闪。
此人就是蒋卓现成的把柄，换句话说，这是宣王和蒋家，现成的把柄。
“用他做借口开战？他有这么重的份量吗？”
钟离洲摇头：“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份量如何根本不重要。”
季长樱脸上有些不满：“你怎么整天找我要人？上次刘嬷嬷送给你我还寻思着能早点审出来呢！结果现在还没影儿，你又找我要人，好意思吗？”
钟离洲被她说的有些惭愧。
现在京都那边态度不明，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季长樱她娘的身世可能有问题。
这个关头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平添烦恼。
“咳咳，咱俩能比吗？我这里忙的脚不沾地，又不像你整天到处跑，能者多劳嘛。”
“那我不管，我又不是你们当官的，凭啥操这个心？我不能白干活儿！这样吧，我爹和大伯农闲的时候被召去练兵了，你给甘县守备那边说说，让他们放人回家算了。”
要不然这赶上打仗可怎么办啊！
“不是我不愿意答应你，军营的事情一切自有规矩，不可乱来，身份越高越是不能随便施令，自己破了自己的规矩以后如何服众？”
钟离洲皱眉：“这样吧，我虽然不能直接下令让他们回去，但可以想办法把他们调去伙房，这样轻松一点儿，将来就算开战，也在大后方比较安全。”
季长樱想了想勉强接受了。
毕竟真打起来缺人的时候，是个人都得上。
“行吧……不过我这两次发现的事情都不小，不管是奸细还是前朝的人都算是我立了大功，我要你答应我两件事，口说无凭字据为证。”
“什么事？”钟离洲挑眉，没想到她要求还挺多。
“你就给我写个字据，某年某月某日因为什么你答应帮我做两件事，等我什么时候想好了拿着字据来找你，你不能拒绝。放心！肯定是你能做的。”
季长樱踮起脚，一脸深明大义的拍了拍钟离洲的肩膀。
“你可真敢要··”钟离洲嘟囔着转身去了书桌前，凝神静气提笔在纸上一气呵成的写完了这个字据。
钟离洲放下笔把字据递过去，说的十分光棍儿：“我可说好了啊，要求必须合理，我要是做不到，你拿这个逼我也没用！”
季长樱露出一行小白牙：“那必须合理！咱俩谁跟谁啊！你什么时候要奸细？我现在给你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