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尽管说就是!”
钟离洲神情激动:“这件事你办的漂亮!”
季长樱暗地里翻白眼。
干的能不漂亮么?这些粮食都是她的!
算这小子运气好看他还算顺眼,不然这事有的他发愁。
“对了!寇都尉给的名单上的人我都问了,大部分都表示愿意去,我收拾收拾就带着人走了。”
事情进展十分顺利,钟离洲脸上也出现了轻松的神色。
“我们季氏也有不少人想去,你都带上?”
季长樱话说的客气,但是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这点小事钟离洲完全没意见,他点点头:“你们商量好了找我就行。”
季长樱点头:“那就行,你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
“那我今晚上让他们去找你?”
“可以,粮商那边你抓紧时间联系,到时候好安排人去接货。”
说起这个季长樱还真有些烦恼,她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钟离洲临走之前突然转身:“我表哥已经回京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回京了?”季长樱诧异了一瞬,很快就想起上次见面的事情。
原来上次见面时不是错觉,这人真的离开这边了。
钟离洲嗤笑一声:“不回去怎么行?也不知道京都那边怎么回事,堂堂一个小侯爷,竟然没人分得清真假,真是眼瞎心盲!”
尤其是宣平候,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分不出来,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京都难不成还有一个假的?”季长樱震惊了一下。
这也太草率了吧?
一个侯府世子是能随随便便被人冒充的?
“假的顶着表哥身份在京都混的风生水起呢!”
钟离洲嘲讽一笑,要不是带着贡品上京的人把消息传回来,他都不敢相信京都竟然那么多瞎子。
季长樱啧了一声:“他可真惨,我遇到他的时候正在被人追杀呢!你说一个侯府世子能随便一个人冒充?生活习惯什么的都不一样,这怎么装?”
“还有伺候他的下人,和他一起生活的家里人,他朋友什么的,就没一个人感觉不对?”
钟离洲的神情也逐渐凝重:“要么,这个假的对表哥十分熟悉,要么···”
家里人早就发现了,只是按兵不动。
只是据京都传回来的消息,也并没有人在暗地里找人。
京都的水,浑了。
“有钱人家就是事儿多!看起来家大业大也不全是好处。”
季长樱光是脑补一下就能想出许多阴谋论了,一时间不由得啧啧称叹。
“·····与人斗其乐无穷,你不懂。”
钟离洲沉默了一下憋出这句话转身就走。
“我还不想懂呢!”季长樱撇嘴不甚感兴趣。
看人走了她也没浪费时间,直接出门找季丰收去了。
这两天一得空,季丰收就要往李大娘家里跑。
季长樱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季丰收的声音传来:“你们仨咋想的?到底去不去?”
只听季石头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俺不去,俺就跟着你。”
季石林略显沉稳的声音也传来:“俺们和娘商量过了,就不去了!我成亲了但还没孩子,这俩媳妇都没有,要是真去了有个什么意外不就断根儿了?更何况俺娘年纪也大了,得有人在家照看着。”
“要是我走了,就这两个榆木脑袋,估计能一天气我娘八遍,她年纪大了可不能受这个刺激。”
季丰收略显可惜的声音传来:“我是觉得你们兄弟仨身上有把子力气,去了那里说不定是个好归宿,真想清楚了不去也行,反正是金子在哪都发光!”
李大娘笑眯眯地说:“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这仨货脑袋通肠子,里面就没个弯弯绕绕,我真怕去了那里被人卖了还跟人数钱呢!”
季长樱抬手拍了拍大门:“爹!你在不在?”
里面的说话声被打断,季丰收三两步过来把大门打开:“你咋来了?”
“刚才世子过来我把事情说了,咱们季氏都谁要去啊?你说一声让他们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去麦场,人家明天就要走了!”
季丰收一下子急了:“这么快?”
说完他吆喝了一声:“大娘!我有事先走了!”
季长樱院子门都没进去就被季丰收拉着出了门。
“你大伯他们去县学了,现在主事的人竟然落到了我头上!我得赶紧通知你恒叔他们去!”
季长樱没想到她爹还能主事呢!
不过只要消息通知了下去,她也不操心。
看着季丰收脚步匆匆的去了季志恒家里,她转身回家了。
她得想想怎么把粮食弄出来。
三十石的粮种大约是三千六百斤,考虑到目前的车子减震功能和路不平整的情况,一辆马车就算能拉一千斤,也需要四辆马车。
就算每辆车押送粮食的有两人,再算上护卫什么的,最少也要十个人,这样的粮商才比较可信一点儿。
只是这十个生面孔,该去哪里找呢?
把脑海中的人全过了一遍,发现竟然没人可用。
而且用周围的人有个弊端,很容易被人发现纰漏。
那这十个人该去哪里找呢?
季长樱一边往家里走去,一边在脑海中琢磨着。
想归想,空间里那些该收割的粮食也不能闲着,该收的还是要收。
晚上季长樱站在悬崖下面,熟练的掏出匕首一点点的往上爬去。
等她累的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爬上顶的时候,任东南无情的通知她:“时间过了一刻钟,重新再来。”
说完不等她反抗,提着季长樱的领子重新下了悬崖。
季长樱气恼的把手中的匕首朝着任东南的后脑勺甩去,他身子动都未动,反手就准确的抓到了匕首。
“既然你嫌这把匕首不好用,那就用这个。”
“锃”的一声,季长樱的面前插入了一把小刀。
是任东南手中经常拿来杀人的飞刀,长短不过巴掌大小,刀身锃亮。
“像我这样上去。”任东南说完脚尖轻轻一点,身子轻盈的就飞身而起,脚尖接连在崖壁上的刀柄轻点,一下子就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