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咯吱窝下缺东西(1 / 1)

宣王打量了一眼谢司珩脸上的伤口,至少一个月往上。

不由得暗舒了一口气,忍不住觉得自己好笑。

谢司珩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蒋三也凑了过去:“王爷,咱们前几天见到小世子的时候,他脸上还好好的,更何况这个时间,世子应该在京中守丧,不可能会来这里。”

谢司珩心下震动。

宣王摆手示意他闭嘴,蒋三垂下头退开了几步。

季长樱听的直翻白眼。

这宣王真是一点眼力见儿没有。

这种封建社会的上层人士,果然是不把她们这些普通人放在眼里。

既如此……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宣王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发觉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摸腿、甩发、扭胯动作极尽妩媚。

“停下!停下!”

宣王脸色惊恐,一边控制不住的脱衣,一边在嘴里怒骂:“停下!”

蒋三他们一众属下当场被震惊的失去了言语。

“王爷!”

宣王脱的浑身上下只剩下了亵衣,动作却愈发大胆了,腰扭的像水蛇一样,宣王都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做出这种动作。

“撞鬼!撞鬼!啊!!!”

这让季氏不少人都忍不住偷偷抬头。

入眼的就是宣王竟然在狂跳‘艳舞’!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震惊的瞠目结舌。

宣王崩溃了,他想跑开,但是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他‘鬼上身’了!

“回去!快回去!”他冲蒋三怒吼。

一众下属满头大汗的架起宣王就跑,季氏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他身子被架在半空中,屁股还在扭来扭去。

“这……这简直伤风败俗!”

有年纪大的看的面红耳赤。

还有一些大娘看的津津有味儿:“乖乖哎,这比俺们都有女人味儿!那小屁股小腰扭的,真带劲!”

还有的揪着自家男人的耳朵,叮嘱不让看的。

被揪的耳朵通红的男人一脸怒意:“那是男人!”

季氏一族的人一边赶路,一边热火朝天的讨论宣王。

只是这次的话题全歪了。

季长樱听的哈哈大笑。

回到道观的蒋三等人大气都不敢喘。

宣王的脸色恨不得吃人,但是想到刚才的事情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道观,感觉这里处处阴森:“赶紧走!离开这里!”

蒋三连连点头,随即又迟疑的问:“主子,刚才那些人要不要属下给……?”

他比划着把人杀了。

宣王看了一眼殿内的神像,感觉神像的眼睛似乎朝着他怒目而视,于是他转头抽了蒋三一巴掌:“神明面前岂容你胡说!”

蒋三心里咯噔一下,弱弱地说:“昨天我已经送了信给三哥,想必这个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骏马了,现在就护送王爷过去?”

“走!现在就走!”

宣王忐忑的朝着神像拜了三拜,连滚带爬的收拾了东西出了道观。

等回到京里,他一定要找大师看看!

——

谢司珩心情极差,也不想琢磨宣王。

他故意引宣王出来,就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亲自来了。

结果人是确定了,但也得知了母亲的葬礼,竟然被一个冒牌货顶替了他原本的位置!

能做出这种事的除了他那位好父亲,再没有旁人了。

“好狠···”他喃喃出声。

——

宣王这个话题让人津津乐道了半晌,很快赶路的疲惫就让人忘记了八卦。

“娘子,我看你今天好像缺点什么。”

周氏打量了自己一眼:“我啥也不缺啊!”

季丰收一脸严肃:“你不觉得你咯吱窝下少点东西?”

季丰益实在是忍无可忍:“好好说话!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整天还不如孩子!”

几个小辈整天都没想着偷奸耍滑,偏偏他整天不是讲究吃喝,就是讲究怎么偷懒。

季丰收脸色一垮讨好的看着亲哥:“我这不是累了么?你想想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看我脚底板上的茧子,这才多久就长了这么厚一层!”

“看看我这双手,现在变得多粗糙!手上都是这段时间干活落下的茧子!还有我身上,你看看——”

季丰收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被皮肉包裹的骨头:“我都快瘦成骨头了!”

季丰益看的双眼含泪。

他愧对爹娘啊!是他没有照顾好弟弟!

想到这里他满脸愧疚:“是为兄对不住你,来,我背你!”

看着亲哥比自己还瘦弱的肩膀,季丰收实在是无法昧着良心趴上去。

“我来吧!”季明轩拉起父亲就要往下蹲。

季长川看不下去了,小脸一板和祖父像了七成。

他沉着脸看着季丰收:“爹,你到底走不走!”

这个样子让周氏和李丰收两人同时头皮发麻。

周氏慌忙摆手:“不关我事!”

季丰收立马站好:“我这就走!”

说完气不喘了,腿不疼了,一口气走到了最前面。

季长川看着大伯:“我爹就是欠锻炼,他都这么大的人早该自立了,您怎么老惯着他呢?”

季丰益整整衣服:“长兄为父,你还小不懂。”

“可是我爹都当爹了,也没懂。”

“子不言父之过。”

季长川:“····”

说了半天,等于白说。

季长樱慕了。

她爹这人生,上啃老下啃小,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刚下过雨的路上有点难走,本以为这样的情况随着天气放晴之后就会逐渐转好。

结果不仅没有转好,走了两天反而感觉地上的泥泞和水坑越来越多。

不仅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就连人的速度也不得不放慢。

路上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浑身上下脏兮兮看着比乞丐都好不了多少。

饿了吃草渴了就着路边的水坑喝水,什么干净不干净,能吃不能吃全都不带考虑的。

他们三三两两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时不时传出哭声,几乎淹没了方圆几里地。

看的他们一行人心中不好的感觉愈发的强烈。

张子为的眉头越皱越紧。

等马车终于走不动的时候,张子为找到瘫在路边土埂上的一位老人家询问:“此处还有多久到达福宁县?”

这么冷的天,地上的老人光着上半个身子身着一条亵裤躺在地上,听到张子为的问话他嗓门里发出嗬嗬地怪笑,有几分瘆人。

“福宁县?城门都冲没了!哪还有什么福宁县!”

张子为大惊:“福宁县没了?那里面的人?”

“死了!全死了!没死的也跟我差不多,马上就要死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