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樱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他的双手反手扣住,压着他的头:“看见我们跑什么?”
“放开我!”身下的人挣扎着想要把季长樱掀翻在地。
“你先说你是谁?怎么在这里?看见我们跑什么?不然别怪我收拾你!”
季长樱手中稍稍用力了一点,身下的人就疼的直抽气。
“你这个野蛮人!也就是我不揍女人,不然要你好看!”
“不听人话是不是?还不赶紧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再用点力,你这手可就要废了!”
季长樱语含威胁。
她就是想问问情况,不然按照她的力气,这人的手都不够她轻轻折一下的。
听到自己的双手要废掉,身下的人抖了抖:“那你先放开我一只手,不然你就是弄死我,我也不说!”
“啧,脾气还挺硬!”季长樱撇嘴,松开了他的一只手腕。
那人感觉自己右手一松,嘶了一口活动着自己发酸的手臂:“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名字?”
“尤天明。”
“你是这里的··兵?”季长樱这话问的有点迟疑,这个人瘦的跟小鸡仔似的,怎么也不像长期锻炼的人。
尤天明哼了一声:“我是不是你心里没数?你见过我这么瘦的兵?我是被他们掳上来干苦力的小喽啰!”
“哦,那你见到我们跑什么?这路通往哪里去?你怎么在这里?”
尤天明重重的叹了口气:“这路通往下面的荒地,什么都没有,我是因为吃不饱出来找吃的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地方,但是没想到这里面还挺危险的,我尝试了好几次才走了这么点路。”
“今天运气有点背,刚出来就发现了你们,在这里碰到人,不跑才奇怪好吗!不过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发现的?”
尤天明扭过脖子看她,疑惑的打量她。
季长樱这才发现这个小伙子年纪跟她差不多,可能是因为刚才趴到了地上,一张脸脏兮兮的,不过也能看出长相清俊眼神明亮。
听他说完季长樱放开了他:“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
尤天明爬起身拍拍身上泥土看着她神秘地说:“你们是不是外面进来的?我一听就知道肯定不是这儿的人!”
谢司珩打量他一眼,下巴轻抬:“你前面带路。”
“刚才就是你让我摔了个狗啃屎,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尤天明看见他气的跳脚。
季长樱推他一把:“赶紧的吧!”
尤天明判断了一下两人的武力值,气闷的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
季长樱连忙跟上去。
一路上,尤天明手忙脚乱略显笨拙的带着两人闯过去,季长樱裹挟着谢司珩身手灵活,每次反应都很快。
而尤天明每次都跟危险擦肩而过,看的季长樱替他捏一把冷汗。
谢司珩到了这里嘴巴像是被缝上了,一直神色淡淡的看着,一点儿要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一路总算有惊无险的到了出口。
这里确实挺荒的,除了一人高的杂草就是碎石,半点人影儿都没见到。
“给你们带到了,那我··走了?”尤天明指着旁边的一个方向,睨了一眼季长樱小心翼翼地说。
谢司珩眼睛一眯:“急什么?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卖了我们,等我们走了再放你回去。”
此话有理,季长樱点头:“正是这个理,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尤天明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季长樱果断伸手把他打晕,将他拖到荒草之间放好,又薅几根草盖了盖,拍拍手:“这下就好了!”
说完她精神力瞬间把方圆十里全都铺满。
不得不说端王囤私兵的地方真不小,季长樱精神力全部铺满也不到四分之一。
整个营地因为蒋于成突然暴毙,所以很多人都被叫了过去。
季长樱很快就锁定了钱粮的位置。
仓库、武器库、都在军营的正中心,距离蒋于成的住处并不远。
“我们朝去那里!”季长樱指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谢司珩示意他跟上。
季长樱带着他去的地方不是别的,正是军营中心。
两人摸索着走了没多久,就感觉到了非同一般的气氛。
很多人脸色严肃的朝着前面急匆匆而去,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想干啥!白天不让人闲着,晚上也不给人睡好,这还过个锤子哦!”
“闭嘴吧你!说不定是出事了。”
“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能出啥子事情嘛!”
···
几个人边说也没耽误脚上的功夫,跑的飞快。
季长樱点了点前面:“看见没有,正适合你打听消息,我去那边找粮食,你小心!”
谢司珩点头,从袖子里拿出几包药:“这是毒粉,效果和黄老那天用的一样,必要的时候拿来用,你找到放置钱粮的地方不要急着动手,等我们一起。”
看着递过来的药粉,季长樱诧异了一下伸手接了过去,想了想装模作样的在自己的袖子里摸了摸,拿出两个黑头套。
有来有往才是礼节嘛!
季长樱把黑头套戴上给他示范:“看见没有?用这个,走遍天下都不怕。”
谢司珩表情龟裂,他倒退三步委婉开口:“我用不上。”
“你怎么还不识好赖呢!拿着吧你!”
季长樱不容拒绝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看了看周围,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看到她走了,谢司珩咬牙把黑头套收到了袖子里,然后转身去找弩箭了。
他要先找到能用的武器。
两人分开之后,季长樱像是脱缰了一样。
隐了身后大摇大摆的路过很多士兵,直奔仓库。
门口有锁倒是小事,就是站在正门口像是门神一样的两个守卫,得想办法调开。
她跑到左边的守卫后面,一直往他脖子吹冷气,然后拍下他。
这人下意识的扭头一看,啥也没有。
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结果刚回过头就感觉自己的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这回他十分确定不是错觉。
“你、你、你有没有见到什么东西?”
被拍的这个侍卫牙齿打颤,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你啥意思?大半夜别开玩笑!”旁边的同僚不满的看着他。
季长樱故技重施,朝两人脖子上吹冷气,等两人扭过头就突然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