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蹄子按着人头,低下头,嘴巴咬在人的腹部..撕拉,肚皮连带着肠子都被撕拽了出来,叼在嘴巴,下巴一甩,肉肠就全数落入那嘴巴撕咬...
不过它扬起头颅吞吃的时候,那脖颈下的部位就暴露了出来.
荒草那么多,那么长,有五根忽然就幻化了,掠出残影,从那丛中射出,一个双手甩动,毒气从掌心释放,两个远攻,一弓一法,还有两个近战,盾起!攻震!
攻击全部锁定它的脖颈...
只在第一回合就让这头荒兽最脆弱的地方被制衡了,毒气麻痹,弓箭跟法术都作用在脖颈...
没一会这头荒兽就倒地了,就好像被团队推倒了的boss。
“我靠,终于成功了!这头石魇兽终于倒了!这下发了!”
一个瘦小矮子迫不及待得跳到石魇兽旁边庆贺,旁边的人几个人刚想提醒什么,忽然...
轰!
这个矮子被一团忽如其来的火焰击中,破了胸口,火热赤黑,当下就变成了一团焦尸。
“矮子头!”
一个青年大喊,却看到地下遁出好几个人影,朝着众人飞射掠杀!
对方显然比他们厉害许多,简直压着打,四个人很快负伤,眼看着就要被杀死..
地缚!
一根根藤蔓从地底抽出,缠绕了那几个偷袭者,眨眼就刺穿了两个人的头颅,那负伤的四人乘机吞下药丸弥补气血,再迅猛反击,眨眼就将对方反压制了,不过....
咕噜。
一个人的头颅被吞了,那蛇头下颚再一张,上半身跟下半身全被吞了。
“该死,是森蚺!”
星域级的森蚺三两下就吞了四五个人,不分哪边立场,在它眼里就是一群猎物,无人能够招架,八九个人眨眼就死了大半...
只留下两人窜入荒草中,狼狈奔逃....
忽然,后面森蚺攀爬草丛的嗖嗖声响消失了∮dǐng∮diǎn∮小∮说,.≡.o▽< s="arn:2p 0 2p 0"><srp p="/aasrp">s_();</srp></>,而那浓烈的腥臭味也不再。
两人下意识回头看去,只看到那庞大的蛇蚺已经无声无息得卧躺那里,隔着荒草,他们隐约可以看见有一个白衣男子从那蛇头上方一闪掠过。
只有发丝飘逸盈动。
两人匍匐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回去,发现森蚺身上没有任何残缺,再往原来的战斗地面看,死人都在..
这两人里面有一个是女人,也是大胆果决,之前是她提议回来看个究竟,此刻看了看这些尸体,拿出一块长方形的红色小血碑,上面是她的名字——唐丽,下面还显露了一个数字,十五。
“阿丽,这些人跟森蚺,的魂气怎么都没被掠夺...都还在呢,我们赚拉!”
刚刚还差diǎn死掉,转眼就赚大发,青年大为欢喜,唐丽却皱眉,“这人杀死森蚺,却没吸收魂气,连这些人的魂气都没吸收,只有一个可能性...她没有血小碑...不是我们域外战场的人,或者说她是新来的..”
一个新来的星域强者?
唐丽若有所思。
而院方的随弋却已经听到了这俩个人的对话。
血小碑吗?估计就是这些域外战场兵将们记录战绩的器具,然后通过这个器具可以到血炼碑那边核实...
要有血脉珠,自然要有战绩,那也自然要有血小碑...
远在十里之外,随弋的磁感蔓延地表,唐丽忽然感觉到脑子凉快了下,回神之后却什么也没察觉到。
“黄沙地,血小池吗?”
域外战场很大,随弋翻开小册子,上面有大概的地图,战场分为很多大块,黄沙地,碧云天,黑池水,红枫林等等,这些区域都还间隔一条一条的疆域地带,这些地带被星原野用红线标注出来,这意味着十分危险,因为这是作战埋伏带,也是杀戮最重的地方之一,而在这些区块外面的地带则是跟其余种族领域接壤...最为危险。
唐丽记忆里的血小池是新入域外战场的人都必须经历的新兵区域,所有新人都必须到血小池....
新人才有热血,带着朝气跟生机,冲突也多,更张扬,因此血小池人多热闹,随弋老远就看到了血小池,不过有一种特殊的血气萦绕,没用磁感也无法确定里面具体如何,未免磁感会触动里面一些不知名的强者,随弋没有动磁感,目光一扫,看到大地外边有许多传送阵,还有飞艇飞舟落下,一个又一个强者飞下,走向血小池子,不过在门口那边是要排队的,好像在登记什么。
随弋走近,在血小池门口,发现那扇大门全是血气,不过那血气太浓了,浓郁到凝聚成实体,血气萦绕变幻,似乎人脸,又似乎龙头凤尾,又似乎各种魔鬼异兽,让人不敢深看...
“呔,你小子疯咯!别看血门!会被蛊惑心智的”
随弋前头一个人被旁边同伴甩了一巴掌给打醒了,这才停下那魔怔的脸色。
“我...我不知道,刚刚做了一个噩梦,看到有人要杀我..”
差diǎn他就要拔剑杀自己身边的弟兄了。
太恐怖了。
一群人心有余悸。
随弋看了那个人一眼,目光落在血门上,哪怕没有用磁感,她也察觉到了这血门里面存在的恐怖力量跟意志力。
超过了天尊。
也许已经堪比当年的元灵级吧...
随弋心惊,也越发对那域外战场的核心血炼碑有更大的好奇心。
也许经过那扇门,才能知道血小池到底是什么样的。
前头后头都有很多人。
等轮到随弋,那登记官瞟了一眼随弋身上浮动的云上级气息,“小白脸,叫什么”
随弋其实没易多俊的皮囊,就是清清秀秀,五官端正而已,可皮肤苍白,乍一看还真跟小白脸一样。
小白脸随弋也不恼,只淡淡道:“祭酒”
祭祀里面有一种礼仪叫祭酒,也是祭师里面的一种。
随弋灵机一动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那登记官也没在意,写下名字后数了下人数,“人差不多了,光头,带他们这群人都过去”
旁边一个体格健壮的光头汉子懒懒散散得站起,光头发亮如灯泡,他拍拍身上的灰尘,目光一扫眼前百人,甩手吆喝:“新兵蛋子们,都跟爷爷过来!若是磨磨唧唧,耽误了我们东门口的时辰,把你们皮剥了”
可真不客气,有些人满腹怒气,却又被旁边的人拉扯,因为他们看到了那汉子刚刚坐地的地方,下面赫然是一个印,这里地面是一块偌大的刚厥石,这石头的材质虽然比不上天噬石那么稀罕强大,却也仅次之,那个汉子能盘腿坐修出一个凹印,说明他已然在那里不知道修炼了多少次,多久,溢出的气息才会在地面弄出这样的印记。
那么此人的修为至少云上巅峰吧。
岂是他们这种云上出头的人可以比拟的。
光头也懒得搭理他们这些人,领着人到血门口。
随弋却察觉到这里似乎不止一个门,这里是东门,也许还有东西南北。
“跟紧了,按我的血脚印跟,可别在血路上走丢了,不然死都找不到你们的尸体”
光头说着,到门边,也是有趣,这里盘地坐着一个留着丸子头的少女,少女身边堆着不少材料,她手掌翻飞,那些材料便是化作一个又一个灯笼,看到光头过来,头也不抬,“拿一个走,不许磨磨唧唧”
光头diǎn头哈腰:“灯笼姐说的是,我马上就走,哎呦,辛苦灯笼姐了,你这...”
灯笼姑娘抬眼一扫,目光冷酷,光头顿时打了寒颤,讪讪拿了一个灯笼,滴了自己的血,diǎn了灯火,那灯笼顿时有了光。
红光。
这血红灯笼看得人毛孔发紧,更不敢多说。
不过也是怪了,这红灯笼红光一起,那血门密密实实的血气就自动散开,露出了一个洞。
“跟上!!”
诸人跟上,一走进去,纷纷打了哆嗦,太冷了,是那种寒冷灵魂的冷,而前头也就一条路,随着那光头手里提着的红灯笼开出的光而出现小路,光头慢慢得走,众人慢慢得跟,那速度很慢,慢得人心发慌。
终于有人忍不住,打哆嗦:“诶,这位光头大人,到底还要多久啊,我们都要冻死了,好冷啊”
他们拼命搓着双臂,双臂上却没有冰霜,但他们脸色十分苍白,好像羸弱酷寒极致。
“别吵!这么diǎn路都受不了,你们灵魂可忒差劲了,不出一个月就得挂!不过西娘皮的,这血路怎么越来越厉害了...”
光头骂骂咧咧。
众人也越发嘀嘀咕咕。
随弋是少数安静的一拨人之一,她走在路上,走着走着,她忽然听到前头一个人大喊:“卧槽!谁摸我!”
“放屁,谁摸你!”
“谁的手!”
那个被摸的青年怒着脸,猛然拽出一只白盈盈俏生生的手,前后人惊讶了,尼玛,这手一看就不是他们的啊。
是女人的。
“卧槽!女鬼啊!”
随弋就在后头,见状便是眉梢一动,有些惊讶跟哭笑不得。
这手可不是什么女鬼,那手是...
忽然,那手动了,速度极快极狠,甩开那个青年的手,啪!
一巴掌直接扇在他脸上,并且传来怒斥:“狗东西!抓我手干嘛!让你们的道离远diǎn!”
诶?
是隔壁的路?
难道有其他南北门的人开了一条路在他们边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