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没在犹豫,打了个车赶往警局。
到警局之后,我报出梁振武的名字,并提出要保释他出去,一名警察带着我进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内则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白人,对方翻看了一下资料,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乱贴小广告,根据法规,处罚两千美元,交完钱你去领人。”
“会不会多了点?”
我一阵无语,两千美元,那相当于一万多,虽然对我来说,那是九牛一毛,可依旧觉得很多!
“要想领人,一分钱都不能少!”
对方眼皮都没抬一下。
“妈的,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看对方那态度,我内心冒出一股邪火,当然,这样的话,我也只能在心里嘀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掏钱。
对方随手开出一张收条递给我,道:“去领人吧!”
这个房间我一刻都不想待,我接过收条就离开。
在把这收条交给先前那名警察后,警察带着我到了一个铁门前,那警察打开铁门朝里面叫了一句:“梁振武,出来!”
不过,当我看清铁门内情况时,我差点晕厥过去。
铁门内,除了梁振武之外,还有七八张熟悉的面孔,他们都是昨晚在外面贴小广告的小弟,显然和梁振武一样都被抓进来的。
“嘿嘿,老大,本来我想一起告诉你的,又怕你承受不住,所以干脆让你自己看。”梁振武屁颠屁颠地走到了我面前,满脸堆笑道。
“你小子哪凉快到哪去!”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哪有心情理会他小子,眼下每个人再出两千美元,让我很无奈。
“咦,小家伙,你怎么到警局来来了?”
在我原路返回,准备交罚款的时候,却没想到,一个声音冷不防地响了起来。
“是你!”
我也微微一怔,眼前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昨天碰到的那位,貌似他还要让我学手术刀的技术。
“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我或许能帮上忙!”老头看起来是相当的热情啊!
“那个我有几个朋友小广告传单,被关进来了。”我也很想看看,老头是否有这么大的能力。
“原来是这样,弄几个人出来没问题,不过,我也有个小小的请求。”老头直勾勾地盯着我。
“没问题。”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我岂会不明白老头想让我干什么,更何况,我也确实有这方面的打算,学点医术对我也很有好处。
我不得不承认,老头很有手段,几分钟时间,全部搞定,就连梁振武的罚款,那都原封不动地退了。
“现在就跟我走吧!”
解决完,老头直接带我离开。
“老头,我们要干什么?”我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今天正好有个死刑犯捐献了身体,你或许会学到点东西。”老头脸上浮现浅浅的笑容。
“人体解刨?”我毛骨悚然。
但是现在想什么也没用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老老实实地上了车。
到医院时,刚闻到那药水味,我就心里堵得慌,甚至连漂亮护士姐姐经过,我都没心情去欣赏。
老头也注意到了我的紧张,他微笑地说道:“这次解剖手术,你不准带手套,也不准带口罩,全程都要是无防备状态进行。”
“什么?”
听到老头这句话,我几乎吓跳了起来,开什么玩笑,那可不是杀只青蛙,杀只鸡那么简单。
如果什么都不穿戴,也就意味着,我和人体是面对面,没有阻隔地接触,这种感觉想想就可怕。
“我觉得,你必须这样做,这是对你的锻炼,也是对你的考验,你必须无条件服从。”老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过,我也知道,抗议也没个屁用。
走进实验室,看到躺在床上的尸体,我心跳越来越快,看清长相时,我不由一愣,这是一名面容极为美丽的东方女子,宛如安眠一般,静静地躺在那里。
死刑犯,可以说,在活着时,这女人绝对算是个高分美女,真是可惜了。
老头似乎看出了什么,他缓缓地开口道:“遇人不淑啊,她原本也是我交流那座学校的学生,以优异成绩毕业,可惜,嫁了个徒有其表的丈夫,染上了赌赢,最终,在一次赌博中,过失杀人,被判死刑。”
说到这里,老头叹息地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运轨迹,俗话说的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也和现如今社会一样,女人选择对象时,往往是从男人外表,金钱这两个方面,至于人品却往往被忽视掉。
如果一个男人长相英俊,嘴巴甜点,就算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只要隐藏的好,那么照样能把女孩子迷的团团转。
男人没钱,也没英俊潇洒的外貌,那么想娶个像样的老婆确实很难,尤其是那些忠厚老实的男人。
或许这是男人的悲哀,也是社会的悲哀吧!
在解刨前,我褪去对方身上所有衣服,虽然说这是个尸体,可看到那曼妙的身躯,我依旧心跳加,这种感觉远非言语所能描述。
欲取其内脏,必先划开对方胸口,那光滑,细腻,雪白柔嫩的肌肤,说实话,我不忍心下刀,生怕破坏这份美丽。
“咦,不对啊,人死了,体温应该降下去,她怎么还有体温?”当我的手触碰到尸体时,我神色一阵诧异道。
老头也是一怔,他也用手触摸过去,那表情和我一样,难以置信。
“诈尸了?”我脑中冒出这个念头,有些毛骨悚然。
“难道她没死?”老头皱着眉头,又摸向对方脉搏,那脉搏若有若无,和死人差不多,不过,并不完全是死人。
在她脑后有个枪口,子弹是射进脑袋中,在一般情况下,打中脑袋,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当仪器放到她心口,生命心电图波动出现时,老头和我面面相觑,这次,我们可以肯定,对方还活着。
这是个棘手问题,如果说,对方是个病人,判断死了之后,如今现还活着,那绝对是天大的喜事。
可如今,对方身份是个死刑犯,也就是说,她已经不存在,可偏偏活着,身份极为尴尬。
“老头,这个人我们救还是不救?”
我向老头看去。
“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天职,别说是个被枪毙的死刑犯,任何人,只要他还有一口气,那我们就必须救。”老头神色坚定地说道。
我目光有些异样,老头的回答,给我心灵一种强烈的冲击,对于医生救死扶伤这种事,我在电视上也经常见到,那种高尚的医德,让人敬佩。
不过,那些也仅仅局限在电视,电影中,在现实生活中,拥有这样医德的医生,却如凤毛麟角。
老教授主刀,我在旁边协助,这也让我见识到一个主刀高手的魅力,老教授年纪偏大,但是他的刀术却出神入化。
或许,在度方面无法和我媲美,但是在准确度,精细程度,却远越我,这也让我对手术有个全新的理解。
让我本能地将飞刀和手术联系到一起,在我生命中,第一次产生了手术的概念,这对我影响意义深远。
“好了!”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老头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全神贯注一个半小时,那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压力,如今,手术成功后,老头满脸疲惫,仿佛被寒霜给打过的茄子,完全枯萎了下来。
当然,收尾工作由我完成,不过,也没什么,主要是收拾一下,帮病人穿好衣服等等方面。
老头出去找人了,显然,死刑犯这件事必须解决,不过,以他在医学界泰山北斗的地位,再加上,救死扶伤过许多富商,高官,想要问出点什么,也是轻轻松松的事。
忙了一个上午,老教授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眼下,这名死刑犯身份又不能曝光,所以,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守在旁边。
还好,这是个美女,无聊时,欣赏美女也可打时间,如果是个胡子拉碴的大老爷们,那对我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
这张美丽的容颜,让我联想到太多的事情,可以说,片刻之前,她是美女,或许,片刻之后,她就化为灰尘。
人的生命脆弱不堪,在我看来,以后的生活,不要有所拘束,随心所欲,这样,到死的时候才不会有遗憾。
“或许我该去追求白如馨。”
想到遗憾的时候,我脑中一下子蹿出这个念头,随即,迅地熄灭掉。
可以说,在我认识所有的女人中,如果说谁在我心中最完美,那无疑是白如馨。
一个美艳,高贵,优雅,毫无缺陷的美女,恐怕是男人都会喜欢。
一个可望而又不可及的美丽,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遗憾,一种折磨,尤其是我这种想象力丰富的男人。
我闭上眼睛,能够想到在将来,这完美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怀抱中,心中就涌起一阵酸溜溜的感觉。
“奶奶的,我这是怎么了?”忽然,我脑中一阵清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内心感慨万分。
我明白我所能做的,那就是争取自己所能争取到的,喜欢自己该喜欢的,一切都曾经努力过,足够了。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