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嘿嘿笑着:“有这个因素,帮越大的明星做事,担的风险也大。另外还有原因,你没看到那时候女演员差点就被那个富商的儿子给甩掉吗?如果不是检查出有身孕,她很有可能嫁不成豪门。就因为她只肯出十万,所以法师也只能施十万的法术,要想提高成功率,就要用更高深霸道的降头术,不但耗费法力健康,也对大师的福报有影响,你以为这钱赚得容易?”
话说得这么清楚,中间人也不再说什么,回去报告了。阚仔一听有这么多钱可拿,心里反倒没了底气,想打退堂鼓。方刚说:“你那本术书上到底记载了多少种邪术?要不你把书和那颗头骨给我,让我来学,钱我自己赚!”
阚仔连忙摆手:“不好不好,这南洋降头术可不是人人都能学的,有很多禁忌。”
“狗屁禁忌?是你小子不肯交出来吧?”方刚骂道。
阚仔回答:“练习邪术的五年内都不能泄精,否则终生阳痿;不能吃狗肉和虎肉,不然施法会被反噬;用域耶修法的话,每月还得有两天要用左手中指肚的鲜血滴在域耶上,如果忘记一次就会大病几天,特别痛苦。”
听了这些禁忌,方刚立刻表示算了,还是由你来学吧,五年不碰女人,那还不如自杀算了。阚仔取出术书翻了几页,勉强说:“那我、我先试试,但不敢保证每次都能成功。”
方刚说不用急,中间人还没回话呢,要先拿出五十万新台币,换成谁也得考虑考虑,也许对方还不做了呢。阚仔说要不把价格压低些?方刚连连摇头:“不行,和这些明星做生意不同于别人,要先树立起你的权威,其实五十万块钱已经很便宜,合美元才一万多,换成香港有名的法师,至少开价几百万港币。但你现在还没有名气,以后生意做顺手了,让别人捧着钱跪下来求你帮他,这样才好赚大钱。”
阚仔叹了口气,说:“那还不知要哪年哪月呢!”
方刚笑了:“你小子不懂,W姐是台湾娱乐圈的名人,也是我们的活名片,她的朋友不是明星就是巨富,只要你能让她满意,不愁没生意。”
大概过了一周,那名中间人给方刚打来电话,说W姐想和你见个面。在屏东某大酒店的套房中,方刚终于见到了这位W姐,他这几年东躲西藏,无聊的时候经常用看港台剧来打发时间,对W姐再熟悉不过了,见面时还有些激动。
真正的名人果然不一样,W姐对方刚很客气,比之前那位三流女演员都客气。直接对方刚说了来意,其实中间人之前都说过了。W姐说别的都不重要,只想问几个问题。第一,那位法师的情况可否做个介绍。第二,除了钱之外,还需要提供什么东西。第三,有无副作用和注意事项。
方刚早有准备,说:“第一,那位法师隐居在屏东以南的新埤乡村,爷爷曾经在东南亚修习邪术,将一本古书传给了他。他修习十几年,在认识我之前还没出过山,但法术高深,你也应该有所了解才找到我的,这点不用怀疑。第二,五十万新台币一次性先付,再提供你们夫妻二人的详细资料,包括生辰八字、任何部位流出的鲜血、头发几十根和合照几张。第三,要看施法方式,如全程由法师控制,事主没有任何副作用,但毕竟距离远,效果时好时坏;如由事主控制,效果最好,也最长久,只要事主不破坏规矩和方法,否则出了事还得找法师施救,很麻烦。”
W姐想了想,道:“还是由我来控制吧,你放心,我不会给法师添麻烦,只要我先生对我不变心就行。”
方刚满口应承,W姐让中间人把一个装有五十万元新台币的大皮包交给方刚,让他开收条按指印,又对他说:“方先生,您也知道,我在台湾娱乐圈里还算有些名气,所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希望您能保密,不然到时候我惹上麻烦,您也不会好过。”方刚点头,说你自己也不能泄露,否则会对法师不利,协议达成。
一周后,中间人来到新埤,把东西凑齐交给了方刚。阚仔将两个小玻璃管内的鲜血分别混入清水中,用此水和坟场土混成泥,里面掺入W姐夫妻二人的头发、两人合照与生辰八字烧成的灰,捏成两个小泥人。午夜十二点整,两人从阁楼顺梯子爬到屋顶,把两个小泥人放在瓷盘里,借着圆月照下来的光,阚仔用干净的新针刺破左手中指肚,把鲜血滴在域耶顶骨上,开始念经咒施法加持。方刚在旁边仔细看着,说来也奇怪,在阚仔的施法过程中,两个泥人就像晒化的雪糕,越来越矮,越来越小,最后混成了同一摊泥。
做完这一切,阚仔瘫倒在屋顶,浑身大汗,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大口大口地呼呼喘气,方刚连忙扶起他,从屋顶下来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阚仔有气无力地说:“快把那、那摊泥给我,不能让它变软,要马上制成古曼。”
方刚连忙爬上屋顶把那摊泥连同瓷盘一起端下来,阚仔支撑着坐起,用这摊泥捏成了一个东西。阚仔不是艺术家,捏好的成品让方刚辨认了半天,才看出原来是两个抱在一起的人。阚仔忙完之后已经累得爬不起来,告诉方刚:“把这尊古曼交给那位W姐,告诉她放在卧室里。每个月必须有一天,在午夜十二点整的时候,把自己手指肚上的鲜血滴在古曼身上,有几滴就够,但千万不能忘记,否则会出大乱子。”
安顿好阚仔,方刚第二天就把古曼联系W姐的中间人,把东西交给他,并嘱咐相关事宜。中间人显然从没接触过这类东西,顿觉高深莫测,小心翼翼地带着这尊古曼走了。
回到新埤的住所,方刚看到一位中年妇女在房前徘徊,看上去有些眼熟,随后立刻想起来,之前在大武山的陈鬼师父家里看到过,不知是他老婆还是保姆。这中年妇女看到方刚回来,就告诉他陈师父想见他,请他有空抽时间去一趟大武山。方刚大概能猜出来是什么事,就直接跟着中年妇女去见陈鬼师父。
陈鬼师父这次看到方刚的脸色完全不同,没有一丝笑容,沉得像水。方刚假装糊涂,问:“陈师父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陈鬼师父说:“老吴的死和你有关系吧。”
方刚说:“老吴,那个单身汉?他不是病死在家里的吗?”
“我知道和你有关系,不知道是哪位法师给老吴落的虫降,新埤附近几百公里内都没有降头师,也没有茅山术士,是从屏东找来的帮手?”陈鬼师父直截了当。
方刚心里发毛,但脸上仍然摆出不知情的神色:“陈师父,那老光棍和我争风吃醋,居然想找您给我下降。可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样,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找人寻他的晦气,女人有的是,那赵寡妇又不是天仙,您说是不是?”
陈鬼师父半晌不语,最后抬起头说:“不是你做的最好,虽然老吴的死不关我事,但我毕竟是修术的,不能眼看着有人在我家附近随便寻仇落降,致人死命。对了,你村里是不是有个叫阚仔的年轻人,听说他在修习黑法?”
方刚假装不懂:“什么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