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事情的雨水索性也不着急了,只是往中院的方向瞅了一眼便安安心心地坐了下来,然后端起碗筷继续吃饭。
一顿温馨的晚饭,小两口吃了十来分钟才算结束。
吃完晚饭,收拾好碗筷后没多久,果不其然,就听见门外刘光福过来通知开全院大会了。
刘光福也没进门儿,只是站在门口探了一脑袋后,便恭敬地喊道:“卫国哥,雨水姐,一会儿院里开大会,我爸和一大爷让我来通知你们一声。”
“行,知道了,一会儿我们就过去。”
“好嘞,那你们忙,我去通知其他家.”
说着,刘光福风风火火的就走了。
刘光福这一走,李卫国转过头来就给了雨水一个眼神,意思是:你看吧。
雨水皱了皱鼻子,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就你聪明的眼神。
李卫国咧嘴一笑,也不再逗她,点起一根香烟就乐呵呵地抽了起来。
十来分钟后,莫约六点半,院里的街坊邻居们都出发了。
整个四合院,百十来号人,但凡没事的都陆陆续续拿着板凳往中院聚拢了过来。
李卫国和雨水到场的时候,全院的男女老少基本都来得差不多了。
院子里灯火通明,靠近正房的台阶下,也已经摆好了八仙桌,一大爷易中海坐在八仙桌后头,二大爷三大爷分坐左右,一人一个搪瓷缸,好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左右四周,更是坐满了一众吃瓜群众。
没地方坐的,也都各自在两边的抄手游廊和屋檐下找好了位置,擎等着吃瓜看戏。
而作为当事人的许大茂夫妇和傻柱夫妇则是坐在靠近八仙桌的最前面,等待院里三位大爷主持公道。
李卫国和雨水一过来,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纷纷站起了身来和他打了个招呼,三大爷更是殷勤地想招呼李卫国到八仙桌这边落座,帮着一起主持大会。
不过李卫国一摆手却是拒绝了,开玩笑,哪有功夫陪他们玩过家家,还是吃瓜看戏的好。
于是左右扫视了一眼,见傻柱夫妻俩旁边还有空位,便拎着板凳坐了过去。
夫妻俩一坐下,雨水这妮子就凑到了彭飞燕的身边,伸手从她手里接过了三岁的何冰,然后搂在怀里稀罕得不行,同时还一脸疑狐地看向了她傻哥,想问问他今天这闹的是哪一出。
傻柱见雨水看来,也是一脸的无辜,虽然他和许大茂不对付,但今天这出还真不是他的锅。
他倒是知道是谁干的,因为今天下班回来在路过厂门口水泥管堆场那里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罪魁祸首了。
可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你让他出卖一个孩子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你说他怎么好意思,再加上刚刚许大茂那孙贼找过来的时候语气又臭又冲,那他更不会说了。
所以这不,他这牛脾气一上来就和许大茂卯上了。
两人眼神交流了片刻,暂时无果。
这时,西厢房的贾家,秦淮茹和贾张氏婆媳俩绷着一张脸,一前一后,拎着板凳走了出来。
她们身后的屋里,棒梗那孙贼则是扒在门边伸头探脑地往外看。
贾张氏一出来见外面已经聚拢了这么多人,心里一咯噔,赶紧把贼头贼脑的棒梗给摁了回去,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坐在板凳上的李卫国隔了老远的就把贾张氏祖孙俩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
该说不说,这祖孙二人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主。
棒梗这孙贼就不提了,贾张氏这老娘们也是个拎不清的,偷东西都帮忙瞒着,这孩子不越教越歪才怪。
如今棒梗都十二岁了,还如此纵容,看来是擎等着让社会来教他做人了。
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反正也不是自家的孩子,爱咋滴咋滴,他也不觉得他一个外人能纠得正棒梗这个棒槌,只是意味深长地瞥了秦淮茹一眼后,便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目光。
感受到李卫国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踱着碎步靠近场中的秦淮茹心头一紧,暗道坏了。
以她对她那冤家的了解,李卫国十有八九是已经知道这鸡是棒梗偷的了,不然他不会是那个眼神。
刚刚她婆婆还在屋里琢磨着要帮棒梗瞒着呢,结果这会还没开始呢就已经暴露了,这可该如何是好。
秦淮茹低头咬了咬嘴唇,一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和忐忑齐齐涌上心头。
这些年,托她那冤家的福,她们家过得还算可以,不说丰衣足食吧,至少不会饿肚子,隔个个把星期也能吃上一回肉,远没有到那种饥不择食到处偷的地步。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没能教育好棒梗,让他被他奶奶给宠坏了。
<div class="contentadv"> 这下子秦淮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嚅嗫了一下嘴巴,还想过去跟她那冤家解释两句的,但是此时大会已经要开始了,场合也不合适,最终她也只能暂时先按捺住了心里的羞臊,找了个空位和她婆婆一起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看人差不多都到齐了,许大茂轻咳了一声,就给了二大爷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快点开始吧。
二大爷原本是不想动的,但是这丢鸡的事情是许大茂跟他报的案,现在又朝他挤眉弄眼的,于情于理他都得主动站出来说句话。
于是斟酌了一下,二大爷只好率先站起身来开口道:“各位街坊邻居,这个今天召开全院大会啊,就一个内容,这个许大茂他们家的鸡被人偷了一只,可这个时候有人家的炉子上,刚好炖着一只鸡呢,也许它是巧合,也许它不是巧合,是吧.”
“所以我跟一大爷,三大爷,我们分析了一下,就决定召开全院大会。”
“现在,就由我们院里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主持这个会议。”说罢,二大爷就干脆利落地坐下去了,让一大爷来主持。
一大爷一看平时最爱出风头的二大爷突然把皮球踢给了自己,顿时心里就MMP了。
这刘老二也是学鸡贼了啊,知道傻柱和李卫国有关系不好处理,就把皮球踢给了他,这不是坑爹么。
你怎么不把皮球踢给闫老三?
马拉个巴子的
尽管心里碎碎念,但是没办法,皮球都丢过来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不接也得接了。
于是沉吟了片刻,一大爷看向傻柱开口道:“傻柱啊,这许大茂家丢了一只鸡,他一口咬定是你偷的,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啊?”
事情真相不清楚,他也不想贸然当这个出头鸟,索性就让傻柱自己来辩解好了。
傻柱是什么人,不是他的锅他怎么可能认,当即就梗着脖子反驳道:“什么就是我偷的了?他许大茂有证据么他?”
“证据?证据就是我家里丢了一只鸡,而你刚好就炖上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再者说了,你说不是你偷的,那你倒是说说你这鸡是从哪儿来的?”许大茂大声质问道。
三位大爷可能会忌惮傻柱和李卫国的关系,但是他不会,因为李卫国老早就表明态度了,不会掺和他和傻柱的事情,所以只要有理,他就能声高,掐起傻柱来一点都不带怂的。
面对被扣到头上的屎盆,傻柱不乐意了,当即反呛道:“我鸡哪儿来的你管得着么你?”
“我买的,天上掉的,反正就不是你们家的!”
“嘿傻柱!你耍无赖是吧你?”
一时间许大茂也是被他的无赖给噎到了,没办法,他只好把目光看向三位大爷,请求三位大爷主持公道。
“三位大爷,你们看哈,这不是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吧?”
“你们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
三位大爷一看这情况,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要是以往有这个情况,他们老早的就给傻柱定性拿下了。
可如今院子里出了一个保卫处长,傻柱还是他大舅哥,那他们就不得不斟酌一下了。
于是他们三人眼神交流了一下,最后目光齐齐地看向了老神在在的李卫国。
“李处长,断案您是专业的,要不您给说两句?”一大爷试探性地征询道。
一直在吃瓜看戏的李卫国见他们把皮球丢来,顿时就给整无语了。
折腾了半天,结果就这?
没劲!
本来他还不想管的,不过见旁边雨水小脸气鼓鼓的早就按捺不住了,只好瞥了一眼许大茂,接过了话茬。
“大茂,你这鸡什么时候发现丢的,最后一次还在是什么时候?”
见李卫国插手了,许大茂心头一鼓,没敢放肆,回忆了一下,如实回答道:“额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还在,下班回来就发现不见了,我媳妇儿今天不舒服,全天都在屋里待着,也没怎么注意到外面的情况。”
听他说完,李卫国点了点头,随后便摆了摆手,当场给他断了案。
“行了,既然如此,那柱哥炖的那只鸡就不是你的,你俩上下班的时间都差不多,他没那功夫偷你的鸡,而且他是厨子,想吃鸡也用不着偷。”
“对对对,是这么个理儿.”
在场的街坊邻居闻言,纷纷点了点头,都比较赞成这个说法。
至于傻柱家的那只鸡是哪儿来的,联想他的工作,大家心里都有数,纵使羡慕又嫉妒,但是李卫国在这里,大家也都没有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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