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好像是北冥释心里不能言说的一道伤疤,每次提起,都能带来他的沉默。
北冥释听到这里,全身释放着寒气,冷冷的说道:“你不是说他不是废物,我们只不过是用一种方式让他证明给我们看。”
乔又夏才不信他的鬼话,要反驳——
北冥释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当初让他在丰厚的补偿和惩罚中选择,他什么都不顾就选择了惩罚,既如此,那现在接受惩罚便是他应有的。”
乔又夏捏起拳头:“这跟他证明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这样天天打薄司御,他要是选择放弃,就放他出来。
要是不放弃,就一直打,看看他的毅力?
这样的折磨,这样的环境,每天受伤,伤口只会发炎,这不是活活虐待吗?
铁人也支持不住吧!
北冥释清冷的看着乔又夏,解释道:“我们给了他一个月时间,有本事就从这里逃出去,我们放他一条生路,如果逃不出去……”
北冥释没有说下去。
乔又夏的心被拧紧:“就怎么样?”
“就在这里呆一辈子吧。”北冥释森冷的看着薄司御:“而且刑法加大,保证不出一周就让他暴毙!”
乔又夏手掌嚯嚯生风,又是一巴掌没忍住甩了上去。
然而这次没能得逞,被北冥释一把抓住了:“知道第一个用手指我的人什么下场?”
“……”
“他全家人的手都被我剁了!”
“……”
“我念在你与我有血缘关系,一次次不计较你的无礼,但你别以为我会一次次容忍你!”
“有本事你杀了我啊!”乔又夏吼道。
北冥释放开她,蹙眉:“我自然不会杀你,但是一些小惩罚,比如说让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还是可以的。”
“……”
他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自己的袖口:“硬的不行来软的,别怀疑我,我绝对可以做得到。”
“……”
乔又夏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奈和绝望。
他们究竟是惹上了什么麻烦啊……
本以为病治好了,就一切太平了……
乔又夏转过身,隔着铁栏杆深深看着薄司御,他还是没有醒过来。
她就站在他的面前,还是没有办法救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
然而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乔又夏坐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哭了起来:“薄司御……”
“……”
“你醒来看看我好不好?”
“……”
“对不起,都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乔又夏一声声哭的绝望。
在她身后,北冥释抿起唇,目光复杂……
……
最后,乔又夏还是被带离了那里。
她不离开,北冥释就带人打晕了她。
于是现在,她躺在病床上,眼泪还在流淌着,嘴里不停的叫着:“薄司御,薄司御……”
布莱恩执事看着乔又夏,也有些不忍了:“少爷,他们两个人好像真的很相爱,而且不亚于当年的大小姐和神医,还有老爷和夫人……”
然而北冥释只是淡漠的看着乔又夏这张,照片上与母亲极其相似的脸,像是在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