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林渊屁事没有,阿罗萨可受不了了,拳头虽然痛倒是没伤到筋骨,但架不住他出手的时候,林渊背地里来了一个阴险的撩阴腿。
自打在深渊之下撩了蛮人一脚以后,林渊就觉得自己这脚丫子光痒痒,冷不丁就想来上那么一下。
“我和你拼了!”
阿罗萨暴怒挥起拳头和林渊疯狂互殴。
“嘭!”
林渊一拳打中他的肋叉骨,阿罗萨一拳打中玄武甲。
“嘭!”
林渊一拳打中他的左眼泡,阿罗萨一拳打中玄武甲。
“嘭!”
林渊一拳打中他的肚脐眼,阿罗萨一拳打中玄武甲。
血花飞溅的那叫一个惨烈,全都是阿罗萨的,林渊一根毛都没伤到。
最后还是君王看不下去了,从后边把似若疯虎的林渊拉到了一边:
“林大师,他终究是你的长辈,如此殴打与他,属实不妥。”
清醒下来的林渊看看满脸是血的阿罗萨,苦笑着说:
“君王,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若想让奥德丽随我离开,就必须杀了自己祖宗。”
“可一直以来,我一直把自己当成自己祖宗,而奥德丽爱的,其实是我家祖宗,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林渊这话说的有点绕,君王忍不住用手捶了捶脑袋,无奈的说:
“说实话,你们家这关系,真有点乱!”
谁说不是那,林渊抬头望天,有种想流泪的感觉,人世间最大的悲哀不是生死离别,而是他娘的身份认知出现了偏差!
阿罗萨在那边偷偷取出个补妆镜看了看自己的脸,一时间悲从心来。
这他娘的哪还是张脸,纯粹一肉饼好不好?
“林大师,我觉得你们在这里打不出任何结果,应该去见见奥德丽,看看她怎么说。”
“认真说起来她才是受害人,如何选择,应该有她来做。”
君王的话说的很诚恳,林渊轻轻点头,是啊,其实这件事里受伤害最深的应该是奥德丽,自己和那位正在捏鼻梁骨的老祖宗,他娘的都是王八蛋!
“祖宗过来,跟我回家!”
林渊扭头冲着阿罗萨大吼,结果人阿罗萨猛的一扭头,气哼哼的说:
“毁容了,哪都不去!”
说完,又在那里捏起了鼻梁骨,只不过骨头都碎成渣了,岂是那么好捏的。
林渊一甩手,绿色的东华乙木气瞬间涌了过去,阿罗萨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东华乙木气?”
阿罗萨吃惊的看着镜子里迅速复原的面孔,心想几十年前自己去青龙域的时候,青龙的本体都干涸了,这家伙从哪弄到的东华乙木气?
“……走吧,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奥德丽说。”
拱手冲君王深施一礼,相处的时间越久林渊越发现,君王之所以是君王,真是有其原因,自己和她相比,多有不如。
跃下云端,林渊径直飞向玄二麦镇,阿罗萨紧随其后,看着阳光洒落之处,忍不住惊奇的说:
“记得我死之时,幽冥已经残缺无比,我还以为这次回来看到的会是遍布空间裂痕的荒芜大地。”
“可未曾想到,幽冥竟然会变得如此富有生机!”
“我把牌子全都归了位,也找到了新任的青龙,并点醒了转世朱雀,幽冥有此变化也是应该。”
林渊看着下方充满生机的大地,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帮助他人,温暖的是双方,有时给予也是一种幸福。
阿罗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自己忙活了十几年没干成的事,这位一个念头就干成了,不愧是那一位!
“祖宗,能说说你是怎么死的吗?”
林渊觉得古怪的就是这一点,他往地底深渊跑的次数可是不老少,那里边的蛮兽最厉害的就是那条飞龙,可也不过是个中阶领主,不可能对阿罗萨造成伤害。
“……能不说吗?”
阿罗萨的表情有些僵硬,林渊没有回头,声音淡淡的说:
“还是说说吧,死的不明不白总是让人心底生疑。”
阿罗萨使劲挠了挠脸,如果林渊回头,一定会发现这个动作和自己一模一样。
“怎么说那,我喜欢上一个蛮人妹子,于是跟着她一起下到了深渊之下,然后中了埋伏,尸骨无存啊。”
说到这里阿罗萨还使劲摇了摇头,一脸唏嘘的表情。
“你说的蛮人不会是个弓箭手,还有两个同伴,一个是盾战一个是盗贼吧?”
林渊忍不住回头望向阿罗萨,结果发现他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下到了深渊之下?!”
“不错,那个盾战被我斩断双臂,那个盗贼被我一脚碎了蛋。”
“你怎么这么狠,那位蛮人弓箭手呐?”
阿罗萨有点急了,林渊瞥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我是去取遗骸,又不是杀人,他们退开,我便饶了他们。”
“那就好,那就好。”
阿罗萨松了口气,林渊看看他,转身继续飞向玄二麦镇,然后漫不经心的说:
“大裂谷,地底深渊,西极庚金,表世界?”
阿罗萨身子一抖差点从天上掉下去,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你、你去过白虎域了?”
他这声音有些变调,林渊笑了,边飞边说:
“怎么也是活过无数年月的老古董了,有点镇定力好不好?”
“说得对,说得对。”
阿萨罗尴尬一笑,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心想别人面前我绝不会这样,可在你面前,我这心实在是静不下来。
“实在不能说就不说,不要撒这种破绽百出的谎。”
“对,你说得对。”
阿罗萨继续擦汗。
“克洛怡长得好看吗?”
“还、还行。”
阿罗萨脸上的汗水流个不停,心想这位怎么啥都知道,就这个把年头,他到底干了多少事?
“尸体都成干尸了,皮包里都是你情人写给你的情书,找个机会把尸体移回来吧。”
“落叶归根,哪怕是埋到深渊之下,也比埋在荒山野岭的好。”
林渊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阿罗萨的脸色则是变换个不停,心想这位大佬到底知道多少事情,自己要是再胡掰扯,会不会又让他打上一顿?
缓缓落地,林渊看着往日充满温馨的庭院,如今双脚却如灌了铅一样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