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琰儿身上,没有伤?”容妃去请太医,可惜,太医院没有一位太医愿意出面去医治,容妃到太医院闹了许久,还是平日里受了她恩惠的一位太医悄悄同她说:四皇子殿下身上,根本没有伤。
容妃呆住了!
“怎么可能,琰儿他一直在喊疼。”容妃美目扫向太医,明显不信他的话。
“娘娘,微臣说的话句句属实。”太医就差发誓了。
“容妃娘娘,四殿下身上一处淤青都没有。”洛太医手里拿着酒壶,听着容妃的问话,他道:“娘娘您就别为难太医院的人了,免得兴师动众的,却是四殿下无中生有,娘娘您的面子也不好看。”
洛太医嘴里一口一个‘娘娘’,但和其它太医的恭敬谦逊可不一样,他只给皇上瞧病,至于其它的主子娘娘,他可不管的。
四皇子被打的原因嘛,他恰好知道,肯定是惹了小竹那丫头,否则,怎么可能是小竹那丫头身边的人送他到宫门口呢?
“洛太医。”容妃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可看着洛太医,又无法发脾气,这位可是皇上请来的神医,只给皇上一个人诊病,前几日还听说,皇上陪着洛太医吃了一顿饭呢!
这可是连皇上都卖三分薄面的人。
容妃气势嚣张的来,灰溜溜的离开,哪怕如此,他还是将邹太医叫了出来,给了银票,得知的还是同样一个结果。
容妃气坏了,回宫的半路上,下起了大雨,衣裙也湿了,她回到宫里大发了一顿脾气,至于跪在御书房门口的周允琰……
“来人,去给殿下送把伞。”容妃换了一身衣衫,听着外面雨声淅沥,她半靠着床榻,却是久久都睡不着。
“娘娘,夜深了,该睡了。”海嬷嬷拿着毯子给她盖上:“莫要着凉了。”
“海嬷嬷,本宫哪里睡的着啊。”容妃捏着眉心,寂静的夜里,只有雨声,她手随意的搭在毯子上:“琰儿近些年,是愈发的荒唐了。”
四皇子喜好美人,并且四处搜罗美人带入皇子府里的事情,在京都并不算什么新鲜事了,四皇子府里被他整的乌烟瘴气地,她为此训斥过四皇子好几次。
可,四皇子依旧我行我素的,她在宫里,四皇子在府里,他想宠幸谁,她在宫里根本就管不上。
正妃还没纳,侧妃就已经有三个了,更别提那些还没有抬房的姑娘们,这些也就算了,男人嘛,爱美人也不算什么。
最主要的是四皇子喜欢成了亲的妇人。
容妃发现之后,狠狠的罚过四皇子,本以为,四皇子已经改过了,谁知道,还闹出这事来。
如今,皇上震怒,这天气还罚着四皇子,容妃这心里,心慌慌的。
“殿下年岁还小。”海嬷嬷低声安慰着。
“都十七八了,还小?”容妃一听着这话,这头就突突的疼。
送伞的宫女回来了。
“伞怎么还在手上?”容妃看着她手里的伞,顿时就不高兴了。
“回娘娘话,皇上,皇上不让打伞。”宫女哆嗦着跪了下来。
容妃的手重重的拍在床上,她激动的看向海嬷嬷,“嬷嬷,皇上,会不会厌弃了琰儿?”
“不会不会,娘娘别慌。”海嬷嬷安慰着道:“娘娘,容奴婢问清楚。”
宫女将送伞的全部事情都说了,她到的时候,四皇子殿下已经在雨里全身都淋湿了,她刚替殿下打伞,便有人上前将她领走了。
“娘娘,或许,皇上就是气不过,想给殿下一个教训?”海嬷嬷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实在是皇上除了太子,其它三个皇子,那都是一视同仁的。
哦,二皇子是病殃子,皇上倒是多多关注了一些。
三皇子擅丹青,凭着丹青,皇上也夸过几回。
唯有自家四皇子……
海嬷嬷也不得不承认,四皇子从小到大,那就是惹祸挨罚的主,喜欢美人,不学无术,就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的,着实是不太争气。
“今儿个这事一闹,他……”容妃深吸了一口气,逼迫着自己镇定下来,道:“嬷嬷,准备笔墨,我这就修书一封回相府。”
……
四皇子被罚跪,晕倒在御书房门口的院子,甚至大雨也没有撑伞,跪满了时辰,太医治好之后,送回了皇子府禁足一个月,抄圣贤书。
不少人默默打探了一下四皇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调戏良家妇女?荒唐。
齐相府书房。
“父亲。”齐怀宣刚进书房,就看到齐相爷手里拿着一封书信,想着刚刚宫里来人了,他道:“是不是四皇子又闯祸了?”
“他闯祸正常,父亲不用为此伤神。”齐怀宣往旁边一坐,自从知道安竹就是他想要得到的人之后,齐怀宣才明白,当时他娶姝宁郡主的时候,为何会感觉到有人帮了他一把。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齐相爷看着他道:“听说,最近你和郡主吵架了?当初死活非要娶郡主的人是你,怎么,现在又吵架?”
“父亲,你还是管管四皇子殿下吧,否则,姑姑又要找你了。”齐怀宣端着茶杯喝着,垂着眸子,姝宁郡主那个满脑子都只有情爱的女人,要不是看中她死去的爹,有着大量的财富,他才懒得娶。
……
外面的事情闹的怎么样,安竹是不知道的,她现在陷入了一个纠结的情况中,本来吃了不少银子,就能吐救命丹的竹园。
吞了金子,居然不吐救命丹!
而且,她甚至感应不到竹园了。
为了这事,安竹几天都胃口不好,习惯了从竹园里拿东西,她所有的财富,除了做做样子放在库房里之外,剩下的所有财富,都放在竹园的。
“陆寒,你说以后都没有竹园了可怎么办?”安竹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趴在桌子上看着陆寒:“你给我的那些地契,还有我们家之后得到爹爹赏赐的珠宝,全部都在竹园,这会全都没了。”
安竹摊开手,掌心的粉花吞了金子之后,好像周边都镀了一层金。
“没了就没了,我养你。”陆寒毫不介意的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只烧鸡道:“这可是瓦罐鸡,你看看,这香味,诱不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