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前这名美的出尘的女子却好似有些愁容，那微微蹙起的双眉令人极为心疼。

只见她樱唇微启，似乎有些委屈地问道：“这么说，他就在州牧府呆了一会儿就直接上马离开了？”

“这，是的，国公大人可能有些急事，连一众长随都没有带，径自策马飞奔，自南门而去，身边有那几名先天强者骑马追随，应当不会有危险。”面前那名老妪讪笑着回到，丝毫没有先前在冀阳城的那般洒脱不拘。

原因，自然便是这唯美的司珂身边的那名气质卓然的华服贵妇。

这贵妇虽说亦是貌美，可是更吸引的却是其身上那难以言喻的一种气质，缥缈无垠，令人心惊。

这贵妇姓言，七十年前随手救下了意外溺水的司家上上任家主，被救下之后，司家家主曾想要以身……娶其为妻，却被这言姓女子所拒，当时这言姓女子正待离去之时，却忽然驻足说道：“慢着，我与你司家合该有缘。”

那司家家主心中大喜，以为这女子回心转意，却听到她接着说道：“五十年后，我未来的徒儿将会是你言家之人。”说完，便不再言语。

这当时的司家家主心下纳闷不已，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看到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只好不再言语，将其延请至家中供奉，毕竟对方救了司家家主，为了名声，司家也是尽力供奉。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名身负粗浅武艺的贵妇，直至往后许多年，一次有着强敌来袭，数名先天强者联手欲要将司家灭门，当时所有人尽皆是以为司家难逃大难。

只是没想到这名华美贵妇却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受你司家供奉多年，今日便再救你一次。”

只见她莲步轻摇，彩带飞扬，刹那之间那七名不可一世的先天强者不打成了碎粉，那一战令所有人都重新看待这名一直受到自家供奉的贵妇。

当时旁边的司家家主更是冷汗潸然，幸亏自己没有什么用强的想法，不然只怕早已经跟面前的这一群先天强者没什么两样了。

自此之后，他也就收起了这些非分之想，老老实实地娶妻生子，打理家族产业，倒也是愈发兴盛了，而三十年前凉州有史以来最强势的州牧窦泥丸上任，一瞬间各大家族都受到不小的压制。

可是，在窦泥丸宣布各家排除精锐进入军队清缴戎狄之时，却在司家遭到了拒绝，已经成就先天极限的窦泥丸带着三十六名先天强者来到司家想要劝诫。

只是依然是这言惜水，凭借一根彩缎，轻飘飘地击退了众人，而窦泥丸的州规也在司家宣告夭折，自那以后，司家对于这贵妇更是奉若神明，不敢有丝毫逾礼之处。

二十年前，司珂出世，闭关已久的言惜水突然出关，将司珂收为弟子，令诸多司家之人大吃一惊，有心人略一算计，从言惜水来到司家之日起，正好是五十载光景，一天不多一天不少，一刹那所有人都有些震惊了。

难道当真有人可以未卜先知？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是这披着神话色彩的老祖宗是不是有这本事呢？

是的，老祖宗，七十年下来，曾经的言惜水依然是那副模样，甚至连面上的皱纹都没有多，更是给她赋予了很多神秘色彩，被司家人尊称为“老祖宗”。

而司珂，亦是因为有着如此的师尊，在司家的地位亦是极高，毕竟司家可以说是因为言惜水才发展到今日这个地步的，而司珂还没有出生便被言惜水相中作为弟子，在司家亦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再说了，司珂还是姓司。

看着自家徒儿这幅模样，言惜水轻轻一笑说道：“怎么，阿珂，你这当真是出去一趟一颗心便丢了出去啊。”

“师傅！”司珂有些面色微红，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不用解释了，你年纪还小，深陷情网也是正常，不过你既然是我言惜水的徒儿，日后自然不会是仅仅局限于这区区一个大夏，你要明白，大夏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言惜水言语之中充满了傲然。

“啊！”司珂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自家师尊如此言论，可是这整个世界都只有大夏啊，那些戎狄异族昔年也算是大夏的疆域，自家师尊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阿珂，你也已经长大了，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事情了。”看着面前迷茫的司珂，言惜水轻轻一叹说道：“在你眼中，为师如何？”

“师傅自然是极好的啊。”司珂毫不犹豫地说道。

听到自家徒儿这般言论，言惜水颇有些哭笑不得，葱郁一般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那司珂的眉头，“谁问你这个了？我说我这一身修为，你有没有想过什么？”

“啊，师傅的意思是？”司珂没想到师傅指的竟然是这个方面，细细想来，也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也是出身于大家族，对于师傅的来历早已经猜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唉，如果为师跟你说，为师并非这方世界之人呢？”那言惜水一语令司珂还有那老妪面色剧震。

虽说言惜水的来历在司家是一个禁忌，也没有人敢乱揣摩，可是就算再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并非这个世界之人，什么叫做并非这个世界之人？

难道还有着其他的世界？

“唉，你终究还是出身过于浅薄了，”看着司珂那有些迷茫的样子，言惜水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在你们眼中这浩瀚务边的大夏朝，你可知道却只不过是这无尽星空之中的一粒尘埃。

你可心里有过疑问，为何为师数十年下来并没有半分衰老？无他，因为为师并非人类，而是灵族！”言惜水这一句话令得司珂更是呆住了。

“什么，师傅，你说你不是人类，而是什么灵族？”司珂有些愣愣地说道，想到自家师尊的种种神异，倒也有些理解了。

“不错，不仅我是灵族，你也是！”言惜水斩钉截铁地笑着说道，这一言更是令得司珂面色巨变，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