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意抱怨,和他委屈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突然间想笑。
秦意在外界的名声的确不好,尤其是他连续灭了好几个隐世家族,便成了人人惧怕的杀神。
刚来百花阁的时候,守门的几个女弟子听到秦意的名字,差点就吓跑了。
现在,整个炼气者圈子里,可谓是闻秦色变,一说秦意,人们最先想到的就是他阴险狡诈,杀伐果决,嗜血残忍,谁人不怕?
“自作自受。”墨轻云冷冷的说道。
大家皆是无奈的看向他,在大家都高兴的时候,你没事招惹秦意做什么?这不是找死吗?
果然,秦意猛地转身看向他,眼睛微微眯起。
墨糊涂正要劝阻,结果秦意如同鬼魅,身影一闪便到了墨轻云面前,然后一把按住墨轻云的后脑勺直接惯在地面。
“砰!”
地面的青石板都裂开了。
所有人都吓得浑身一颤。
墨轻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鼻梁骨都撞粉碎了,饶是他修为高深,此时也疼的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
“秦意小友,息怒!”
墨糊涂赶紧冲过来把墨轻云抢过去。
“什么玩意?这里哪有你一个老渣男说话的份,最好给我鸟悄的,不然我把你脑袋扭下来塞裤裆里去。”秦意满脸不屑。
墨轻云捂着鼻子,鲜血从指缝往外流,他愤懑的嘶吼,“秦意,你欺人太甚。”
“我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吧?你变成藏獒来要我?”秦意满脸嘲弄。
墨轻云气急败坏的就要冲过去跟秦意玩命,但是被墨糊涂死死的抱住。
“师兄,你消消气,被冲动,咱打不过他,上去也是自取其辱。”
“噗!”
墨轻云喷出一口血来,是被墨糊涂的话气的。从始至终,墨糊涂的话好像都在鄙视他,嘲笑他打不过秦意。胳膊肘一直在往外拐。
秦意冷笑道:“我很好奇,你潜心修炼数百年,放弃了爱情,亲情,友情,到现在就这点修为,被我打得跟死狗似的。你就没想过,真的值得吗?
生而为人,如果没有了七情六欲,那还是人吗?在我的记忆里,没有感情的只有那些畜生。还有,以你的天赋还是别修炼了,再努力都是个废材。”
“噗!”
墨轻云被秦意气的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秦意小友,我求你不要说了。”墨糊涂哀求道。
秦意撇撇嘴,“就这心性还炼气者呢?你的修为都是靠资源堆积起来的吧?活了几百年,还如此顽固不化,错了连个歉都不敢道,你就算修为到了巅峰,在我眼里,你依旧是个大棒槌。”
“噗!”
墨轻云又吐出一口血来。
“老渣男,我要是你,就找个没人地的上吊自杀了。反正你修炼也没什么前途,自杀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秦意。”墨轻云怒吼。
“有事?跟我一战?你也配?”秦意满脸鄙夷,“全盛时期的你不是我三招之敌,如今的你,我打个喷嚏也能秒杀你。垃圾,废物,渣滓。”
“噗!”
墨轻云喷出一口鲜血,眼睛一翻华丽丽的晕死了过去。
“……”……
所有人都傻眼了,墨轻云竟然被秦意给气晕过去了。
繁叶轻叹,墨轻云是个很孤傲的人,先是被秦意一顿暴打,跟拎垃圾似的提到百花阁丢在大家面前。接着就被连续打脸,又被一顿嘲笑讥讽,能撑到现在才晕过去也算是撑的够久了。
秦意满脸不屑,“这是晕了还是死了?”
墨糊涂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秦意小友,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要是不饶呢?”
墨糊涂:“……”
他真的很想问一句,你都是这么跟人聊天的吗?也就是仗着修为强横,不然这样聊天估计早就被人弄死了。
繁叶走上前道:“秦意,你来回奔波也累了,我让镜晴带你去休息吧?”
终归是自己喜欢过的男人,虽然他薄情寡义,但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秦意玩死。
“前辈,你真不抽他几巴掌解解气?”秦意问。
繁叶笑了笑,“这么久了,曾经在大的怨恨如今都淡的差不多了。”
“那是你心胸狂广,要是我,别说数百年,就算是十万年我也不会原谅。”
繁叶笑了笑,人的生长环境不同,心性自然也就不同。秦意睚眦必报不是什么秘密。
白镜晴走过来,道:“秦意,我带你去休息吧?”
秦意微微颔首,对繁叶抱拳,“前辈,那我先去休息了。”
繁叶笑着点点头。
之前秦意喊繁叶一声前辈是为了墨无计,如今这声前辈是心甘情愿的。他佩服每一个有情有义之人,所以痛恨每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看得出来,墨轻云心里根本没有繁叶,或许当初只是玩玩而已。但是繁叶却记挂了他这么久,可惜了这么一位专情的女人,终究是错付了。
秦意走了两步,脚步一滞,看着发呆的墨无计,“你打算留在这里?”
墨无计挠头,急忙朝着繁叶一拜,“前辈,那无计也先去休息了。”
三人离开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几位老人去处理了。
“繁叶前辈是个好人,这世间敢爱敢恨真性情的女人本就不多,可惜不是每个最后都能遇到好的归宿。”
路上,秦意轻叹一声,说道。
墨无计点点头,很认同秦意的话。世人皆为利往,女人爱财更盛男人,有情有义的女子不多,的确值得被珍惜,但是很多最终都是错付了。
“小白仙子,你可得小心点。”秦意突然对白镜晴说道。
白镜晴怔了怔,顿时明白了秦意的意思,看了一眼墨无计,“他若敢负我,我便先杀了他,再自杀。”
墨无计满脸苦笑,“秦兄,你到底是想让我们两个成还是不成啊?”
“我是为小白仙子考虑,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家老祖这么渣,难保你不会遗传到他一些本性。”
墨无计:“……”
“我们隔了那么多代,还遗传什么呀?再说了,我父母一生痴情于彼此,而我身上还有一半我母亲的血脉,要遗传也是遗传他们两人的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