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为情所困的两人(1 / 1)

“我们走吧,母妃该找你了。”

看着欢颜和谢安澜两人并肩离开,旁观的这些人不由面面相觑,眼下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气氛尴尬非常。

三皇子深深看了一眼身边的秦雪妍,眉头皱起,目露不满之色。本来是打算用她来跟定安王府联姻,好把定安王府跟自己绑在一起的,结果搞成这样看,奕世子方才分明很不高兴的样子,现在联成姻联不成姻倒是其次了,万一奕世子因为今天的事情,而彻底断了站在自己这边的想法,那才是最坏的结果。

而他不知道的是,谢安澜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站在他这一边。

三皇子此时也无多话,只是给秦雪妍一个眼神示意,便是走开了,秦雪妍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等他们离开之后,原本一直在旁观的那些人才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起来。

奕世子当众打脸秦雪妍,方才那一遭,最丢脸的自然是秦雪妍无意。本来大家在听到她和奕世子过从甚密之后,对秦雪妍就心存鄙夷,堂堂三皇子的表妹,家世不差,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为什么非要缠上一个有妇之夫?

不过大家碍于她是三皇子的亲表妹,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出来罢了。

如今见着那秦雪妍竟毫无廉耻地亲口跟人家正妻要求纳妾,更是诧异于她的没脸没皮了。

这下倒好了,被人家奕世子当众打脸,这个秦小姐啊,面子里子都没有了,还怎么再在京城呆下去?

“方才秦小姐……真的跟你那样说了?”甩开众人的视线。

“说什么?”欢颜故作糊涂。

“说要做我的妾?”

“当然没有,她又不傻,要做也是做正妻,怎么甘于屈居我之下,只做一个妾室呢?”

谢安澜闻言笑了笑,“那你为何要当着那么多年的面故意那样说,是为了给她难堪?”他倾身凑近了欢颜,依旧含笑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虽然不喜欢她,难道只要我喜欢,你就支持吗?”

“关键是,你真的喜欢吗?”

这丫头,真是怎么都不能从她口中套出话来。

谢安澜站直身子,轻叹一口气,“不喜欢。”

“这不就结了。你若是真的喜欢她,我估计你是眼瞎了,或者脑子突然就变笨了。既然你不喜欢她,那我还跟她客气什么?”

说着,只见欢颜伸手轻轻拍了拍谢安澜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这娶妻啊,可得好好看,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

谢安澜被她这副模样逗笑,“那你觉得什么样的适合我?你觉得我喜欢什么样儿的?”

我喜欢的就是此时站在我眼前这样儿的。

谢安澜多希望欢颜能看懂自己的暗示,但欢颜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骗了,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心急的吗?那好吧,既然如此,身为多年好友,我必须得帮帮你啊。今天回去之后我就跟母妃说说,先把那些适龄小姐的画像都拿来,让你好好选一选。”

此时的谢安澜哪里知晓欢颜是故意的,心中不由一堵,将欢颜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这丫头就这么急着要给自己找下家?

欢颜见状,只在心中暗自偷笑,谢安澜啊谢安澜,既然你算计了我,那也别怪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三皇子不知道跟秦雪妍说了什么,有人见着秦雪妍是哭着离开的。

在凉亭里发生的事情,看到的人很多,而且今日又是承王府世子成亲,来道喜的宾客如云,这件事很快就流传开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就连定安王和定安王妃都耳闻了此事,不过两个人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依旧跟旁人寒暄闲聊,喜宴结束之后,也便带着谢安澜和欢颜一起回王府去了,对这件事更是只字不提。

到了第二天,秦雪妍就被一辆马车载出了京城,也不知她是自愿离开的,还是被迫的。总之,欢颜算是清静了。

可她没打算让谢安澜也清静。

“你看这个怎么样?我觉得挺好看的,不过听说她对自己的庶弟、庶妹们不怎么好,还是算了。那这个呢?”

谢安澜将她手里的画像给夺过来,搁在一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做媒人了,你最近这些日子,倒琢磨这些个千金小姐们了,那些媒人们只怕都没有你熟。”

“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吗?朋友一场,我看你娶妻心切,这不正忙着帮你找呢吗?左右我阵子也没什么事儿。”

天气一冷,欢颜就不大爱出门,这几天也真的是在房间里一直研究京中这位未嫁的小姐们了。

谢安澜抬手拍了一下她的头,“我这不是已经娶妻了吗?”

欢颜学着他的语气道:“我不是假货吗?我这忙活给你找个真的呢。”

“用不着。”她要不要一直念叨跟自己是假成亲?

谢安澜一脸郁闷地离开,而欢颜则在他背后暗自偷笑,然后坐下来继续研究那些千金小姐们的画像,一边看一边啧啧点头。

天气越发寒冷起来,欢颜闲着的时候,便总喜欢搬个藤椅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有时谢安澜会陪她坐一会儿,不过近几天谢安澜总是很忙,很少白天的时候在家。

这日下午,阳光正好,欢颜半躺在藤椅上,太阳照得暖融融的,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小姐……”

琼儿走过来轻唤了欢颜一声。

“何事?”欢颜慵懒得根本不想睁开眼睛。

“蒋小姐来了。”

“嗯,请她过来吧。”

蒋青青过来的时候,一脸的垂头丧气。

“怎么了这是?”

“傅公子他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自己每日都去那小宅子里找他,可却日日不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故意躲着自己,难道自己真的让他烦了?

欢颜怜惜地摸了摸蒋青青的脑袋,原来她又是在傅文清那里受挫了。

蒋青青这么好一个女孩子,欢颜真是不忍心看她这样。只是感情的事情,她又不好插手,况且她连自己都没弄明白呢,怎么还能去管别人的事情?

自己既没有办法说服青青放弃傅文清,又没有办法强迫傅文清喜欢上青青,只能在一旁无奈心疼。

“我们去找静宜吧,我想喝酒了。”蒋青青可怜兮兮地看着欢颜。

“行,走。”喝酒,还是要她们三个一起喝才是那个味道。

栾静宜见她们二人上门,一进来就说要喝酒,就知道肯定有事儿。

“唉,欢颜,青青借酒浇愁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了?你也有烦心事儿?”

“我有什么烦心事儿,你不是最清楚吗?”这场赌局自己究竟该不该下注,自己至今还无法决定。

栾静宜看着她们两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果断地从她们二人手中夺下酒杯。

“换上衣服跟我走!”

“去哪儿?”

“只是干喝酒有什么意思?我们去找点儿乐子去,让我来解救你们两个为情所困之人。”

趁着欢颜和蒋青青换衣服的间隙,栾静宜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女道:“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你就分别去傅文清傅公子家里,还有定安王府去禀报傅公子和奕世子,就说……”

栾静宜附到自己侍女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那侍女不由被吓了一跳,“小……公子,这不大好好吧。”

“怕什么,你照我说得去做就是了,记住一定要告诉他们本人,若是他们还未回来,在他们府上多等一会儿也行,但一定要亲口告诉他们本人,绝对不能由旁人传达。”

“是,小姐放心吧,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