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你说的还是人话吗?”秦意眼神冰冷,如两把利刃刺向聂竹君。
聂竹君心里一寒,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
“如果不是看在小白仙子的份上,我早一巴掌让你投胎去了。食古不化,尖酸刻薄的老妖婆。”秦意眼底满是杀机。
聂竹君被秦意一个眼神吓退,面上过不去,强硬道:“秦意,这里可是百花阁?轮不到你来指三道四。”
秦意脸上露出狞笑,“你信不信,半个小时,我就能让百花阁化为废墟。”
聂竹君心里发寒,她当然相信,如今的秦意若是真的起了杀心,百花阁的老祖都拦不住。
“秦意,阁主,求你们别吵了。”白镜晴满脸痛苦。
她本以为聂竹君将她当成亲生女儿对待,没想到却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虽然怀孕是假,只是秦意为了让阁主答应她和墨无计的婚事,但是聂竹君这一句话,让她心里一片冷凉。
墨无计叹息,“聂阁主,我跟你说实话吧。白师妹并未怀孕,我和白师妹清清白白。”
聂竹君愣住了,看向白镜晴,脸色变了又变,她是过来人,如今再看白镜晴,分明是完璧之身。她刚才被秦意一句话激怒,彻底失去了分寸。
“镜晴,对,对不起!”
白镜晴轻轻摇了摇头,“阁主将我养大,养育之恩镜晴不敢忘,有岂会怪阁主。”
“镜晴,真对不起!我刚才被气糊涂了。”
秦意看向墨糊涂,冷声道:“我突然间想杀人怎么办?”
众人:“……”
墨无计急忙道:“秦兄息怒。”
“看到这老妖婆,我这怒气不涨就算了,还息怒个屁呀。”秦意气的脸都白了。
因为他和夏言冰的第一个孩子被害流产,所以聂竹君说孩子不能留的时候,他像是被人在心脏上扎了一刀,实在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怒气。
秦意看向白镜晴,“小白仙子,你留在这种毒辣的老妖婆身边,迟早被害死。跟老墨回墨家吧?有我在,我看谁敢拦?”
聂竹君脸色大变。
白镜晴却是轻轻摇了摇头,“秦意,百花阁是我的家。阁主带我如亲生女儿,我不能就这样自私的离开。”
“待你如亲生女儿?有亲妈逼着自己的孩子堕胎的吗?这尼玛比后妈还狠毒啊。”
聂竹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还不都是你搞出来的事?”
秦意眼神一狠,“草,难道你的狠毒是我教我?”
“若非你胡言乱语,气的我是去了理智,我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这特么只能证明你骨子里就是个阴狠毒辣的人,下意识的反应是最真实的。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你根本就不理解镜晴对百花阁的重要性?她是百花阁的未来和希望,她若是嫁到墨家,我百花阁怎么办?”
“难道小白仙子的幸福还比不上你百花阁的未来?”
聂竹君也来了脾气,“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百花阁弟子三百,老弱妇孺数百人,她们都靠百花阁庇护,百花阁是她们的家。我没有私心,我让镜晴留在百花阁也不是害她。如果让她继承阁主之位是害她,我相信想被害的人趋之若鹜,数不胜数。”
秦意“……”
他张了张嘴,能言会道的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老墨,你说两句,我看到这老妖婆的脸恶心,说不出话来。”
墨无计看向聂竹君,认真道:“聂阁主,我知道你的难处,培养一个优秀的接班人十分不易。但是,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起誓,若我和白师妹在一起,定然会全力守护墨家和百花阁。
从此以后,墨家和百花阁便是一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一手培养的白师妹,她是什么样的性格,你应该比我了解。”
聂竹君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聂阁主何出此言?”
聂竹君鄙夷道:“墨家主还真是打的好算盘,你这么做是想要吞并我百花阁吗?来个人财两得。”
墨无计:“……”
他很无奈,只能求助秦意。
秦意磨牙,“算了,别跟这老妖婆啰嗦了,跟这种老顽固根本说不通。既然好说不行,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老墨你放心,我这就灭了百花阁,然后你带小白仙子回墨家。”
秦意腾地站起来,周身气势席卷,身边的桌椅直接被无形的力量绞碎,茶杯瞬间化为齑粉。
白镜晴急忙上前一步,看着秦意道:“不许你伤害百花阁的一草一木,除非先杀了我。”
“小白仙子,你让开,我今天非得把这老顽固打醒不可。”
“秦意,我了解阁主的苦衷。我也相信,刚才的话她也是无心之失。我从小在百花阁长大,这里是我的家,这里都是我的亲人,身为百花阁的一份子,我有义务保护她们。”
秦意皱眉道:“难道你自己的幸福就不重要了?”
白镜晴看向墨无计,眼神黯然,“无计,对不起!我喜欢你,但是我不能跟你走,让秦意停手吧。”
墨无计摇摇头,轻声道:“你不用说对不起,我理解你的无可奈何。如是你我真的有缘无分,我墨无计愿终身不娶,此生一直陪着你。”
“好主意,把这老妖婆熬死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秦意看着聂竹君,“老妖婆,你什么时候死?”
聂竹君差点没气的吐血,说的都是人话吗?
“秦意,你能好好说话吗?”白镜晴无奈的说道。
秦意撇嘴,“你这就有点欺负人了吧?杀又不能杀,骂两句还不行吗?”
“秦兄,算了吧!”墨无计深深地叹口气,“人有太多无可奈何,白师妹心里有我就足够了。能真正做到随性而为者,也唯有秦兄你一人而已。”
秦意无奈的叹口气,“就这样吗?”
墨无计笑了笑,“嗯,就这样。反正我会一直陪着白师妹,大不了她终身不嫁,我终身不娶。”
“靠,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你,请问你是怎么做到在正常人和脑残之间随时转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