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音,你吓到剑义了。”黎妤儿软声道。
月音好看的眉梢微微上挑,魅惑的眼眸中浮现淡淡的不解。
“唉。”黎妤儿叹气:“你们两个都出去吧,月音是我的人,不会伤害晏修的。”
月音抿了抿性感瑰丽的唇瓣,有点气。
晏修只觉得“是我的人”特别刺耳,抿着唇瓣生闷气。
剑义和蓝竹同时感觉到自家主子身上的气息不太对,继续站在原地目光警惕地看着对方。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黎妤儿:……
算了,她还是喝奶茶吧。
于是黎妤儿坐在椅子上一边喝奶茶一边吃点心。
“小姐?”还是蓝竹先试探着询问。
“去吧,有我在,没事的。”黎妤儿眼下口中的点心,弯起好看的眼睛。
“是。”蓝竹从窗户飞跃出去。
“她是女的?”剑义惊讶。
黎妤儿眨眨眼睛:“怎么?你看上蓝竹了?”
剑义:“不是,觉得惊讶而已。”
皇上的暗卫里也有女子,但想培养出来一位女暗卫有多难他知道。
刚刚的蓝竹,身手不在他之下,这就更难得了。
黎妤儿了然点头:“月音很厉害的。”
听见夸赞,月音笑颜如花:“小姐更厉害。”
“嗨,也是我遇见你们的时候年纪小,用花架子糊弄住了你们,若是现在,你们可不会想搭理我。”黎妤儿笑眯眯地说道。
月音正了神色:“小姐很厉害,月音的命都是小姐的。”
“我也是。”许久未说话的晏修,伸手握住了黎妤儿的手:“我的命,也是你的。”
黎妤儿:?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真让人脸红。
于是,黎妤儿红着脸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你的救命恩人想听小鲜肉们弹曲儿,行么?”
“呵。”晏修冷笑:“你说行么?”
黎妤儿惊了。
变脸如此之快,啧,男人!
黎妤儿气鼓鼓地挣开晏修的手,超门外走去:“月音,你收集完肃亲王和山岳宗的资料后给我,我要去庆乐园听曲儿去!”
晏修皱眉,但却没有阻拦黎妤儿离开。
比起在香韵楼找什么小鲜肉,他倒宁愿妤儿去庆乐园听戏曲。
只是,黎妤儿到底没有去成庆乐园,因为宫里传来消息过来,孙才人命悬一线。
晏修和黎妤儿是直接回了瑶华宫。
“什么情况。”
“还是上次打板子留下的伤,没有彻底愈合,天气炎热,伤口发炎的厉害,没有请来太医所以就……”深泉边帮晏修换衣服边说道。
“青婕妤不是留了药?”晏修语气淡淡。
不仅留了药,还请来了太医帮孙才人诊治,冷宫那边可留了不少伺候的人,天气再热又如何?还能照顾不好一个人呢?
孙程为了他这个女儿,不仅明里暗里往冷宫送银子,最近在兵部也是积极了不少,可见是为了做出成绩后位他女儿求情。
深泉低声与晏修说着话:“皇上要过去么?”
“不去。”晏修拒绝的很干脆。
天都黑了就该沐浴后搂着小嫔妃睡觉。
“那,要不要传个太医过去?”深泉再次问道。
“传李太医过去看看。”
李太医比较擅长处理这样的伤势。
深泉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冷宫中,孙才人孙默爽的身上火辣辣的疼,她看不见自己的后背,也没有办法给自己涂药。
银黄端着粥走进来,还没走进,就闻见了有点腐臭的味道。
那是孙默爽后背上溃烂溃脓的伤口散发出来的。
银黄已经从最开始的犯恶心到如今面不改色。
“才人,您喝点粥吧。”
说是粥,其实就是飘着米粒的米汤。
很稀,但总比没有强。
孙默爽如今的情况,也吃不得油腻刺激的,送到冷宫的食物,清淡些的也就米汤和窝窝头了。
这还是使了银子才能拿到的。
孙默爽没有说话。
银黄看出来她想喝,便坐在小矮墩上,一勺一勺地喂着孙默爽。
喝了些米汤,孙默爽的精神好了不少。
“太医来了吗?”
“还没有,奴婢已经送了银子出去,应该很快会有太医来吧。”银黄轻声道。
孙默爽没有再说话。
这句话,她已经听了很多遍了。
银黄看孙默爽闭上眼睛不想说话,也知道她不会再喝米汤了,便拿出来今天的硬窝窝头,泡在了米汤里。
“才人再吃些吧。”银黄劝道。
孙默爽依旧不说话。
银黄便拿着勺子将碗里的米汤和窝窝头一块吃了。
李太医李泽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这个气味……
李泽处理过太多这样的伤口,只进来闻见气味就知晓有多严重。
“孙才人,得罪了。”
李泽说着,便让银黄将孙才人的衣服掀开,他要查看伤口。
银黄抿了抿唇,看了眼意识混沌的孙才人,有些犹豫。
“你这丫头,再不快些你家才人就要没命了。”
李泽叹气。
虽说在医者眼中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可孙才人是皇上的女人,那就不能同日而论了。
“掀吧。”孙才人哑声道。
银黄看见自家才人睁开了眼睛,努力想侧身看向李泽。
“有劳太医了,本宫这里有银票,不管需要多少钱,只希望太医能医好本宫。”
说完这些话好似用尽了孙才人的力气,她的身体软软地趴会床上,但那双眼睛里却因为恨意而逐渐明亮。
李泽拱了拱手:“定会尽心!”
衣服掀开,腥臭的味道比之前更加的浓烈。
伤口是用纱布盖着的,但纱布早已经被鲜血和脓液所浸透,那面积之大令李泽为之动容。
“微臣会将棉布揭开,会很疼,才人请忍耐一番。”
李泽过来的时候虽然知道会用到麻沸散,但太医署的麻沸散可不会让他拿来给住在冷宫的人用。
这种撕开血肉的痛楚,也不知孙才人是否能撑过去。
“太医尽管动手,若不行就将本宫打晕就是。”
李泽动了动嘴巴,终究没有说出那句“打晕了再疼醒了又该如何”的话,趁着孙才人分散了注意力,将那连接着血肉无法取下来的棉布扯开……
“啊!”孙才人尖叫声只发出一般,便疼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