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你……你没死？！”不可能啊，他是眼睁睁地看着李玉娘纵身跳下这万丈峭壁的，尸体与血迹就横在下面，怎可能还活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若不是双手攀附着藤蔓，手一松就是万劫不复，辛掌柜定松开手臂狠狠地揉眼睛，看清那居高临下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孽障变化成，来故意吓他的。

“哈哈！”上方的女子笑的狂妄，渐渐的声音从女子的娇滴滴变成了男人的粗犷。女人的脸换成了巨大的蛇头，腥红的信子带着哧哧声暴露在外，让人不寒而栗：“姓辛的，你害人性命，如今我就是来特意取你狗命的！”

说完，那巨蛇猛跃而下，张开血盆大口，直衔住辛掌柜的头颅，稍稍用力一拧。

辛掌柜连呼喊都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身首异处了。鲜血飞溅了一峭壁，攀在藤蔓上的手无力地松开，身躯猛然下坠。

蛇则攀住峭壁上的藤蔓，狠狠地朝着峭壁下方狠啐了口，将那颗头颅嫌恶地吐了下去：“呸，真恶心！”禁不住还狠狠地啐了口口水，将那不小心衔进口中的男人的脏血也一并吐了出去。“这样的杂碎也配流红血。”

攀住峭壁的蛇尾一松，蛇躯猛坠向下，落地时变成了个模样俊俏的男子，久立在李玉娘的尸体畔，视线微敛，最后不知何故，抬起手，拾来女子包裹里散落出的衣服，将女子的尸首紧包裹住。再抬手，从旁以法力刨了个一人宽的土坑：“李玉娘吗？大仇已报，含笑九泉吧！”

许是不愿女子葬在无名冢中，男子腰身以下化作蛇尾，长尾一抖，卷起一树，三削两裁，一只木碑便成了，木碑上篆刻着‘李玉娘’三字，男子再度抬手狠狠起落，木碑直钉进无名冢前方，入土三分。一切作罢，男子再次化成蛇的模样，纵身跃进了山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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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睡梦之中，豫若缓缓睁眼，依稀听见蛇伯的呼唤，转头，先看了眼身侧熟睡的小女人。见没有醒来的迹象，便掀开锦被，披了件单衣，虚掩房门走了出去。

说吧，何事？不会是让那男人跑了吧？豫若拧着眉头，盯着蛇伯，若是早前自己交代的事情办妥了，蛇伯想必不会半夜前来，既然来了，那许就是差事没办好。

“没有，他没跑，已经死了！”蛇伯恭敬道。

那就好，没你的事了，去吧。豫若摆了摆手，轻扯了扯披盖在肩头的单衣，迈步就朝屋里走去。

“只是……”蛇伯刚要开口。

就见豫若眉头紧拧。屋中烛火摇曳，竟倒映出了人影，莫非她醒了？！有事明日再说！豫若递给蛇伯一记眼色，再无多言，迈步就朝屋里走。轻一推房门，就见桌案边的小女人抱着茶杯，笑望着他。

“我渴了，你起夜去了？”抱着茶碗，谭爱亚往嘴里送了口茶水。

豫若微微一愣，片刻迟疑后，使劲点头。

“口渴吗？我给你倒杯。”谭爱亚抬手立刻为男人斟了满满一杯茶水。迈开脚步走豫若，送水给豫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