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利科里少将带着一个警卫连,赶到阿伦施坦因城外的火车站时,叶戈尔专门出来迎接他,还隔着老远就激动地说:“师长同志,财了,我们大财了!”
见叶戈尔如此失态,布利科里不禁哑然失笑,心说充其量就缴获了两车弹药和一批军用物资,就把你激动成这样。他翻身下马,上前和叶戈尔握手后,笑着开口问:“上校同志,不知道你们在车站里缴获了什么好东西,居然把你激动成这样?”
“两列军列,”叶戈尔伸出两根手指,情绪异常激动地说:“上面搭载的全部是坦克和火炮。师长同志,我们财了!”
布利科里听到这里,有点不淡定了,连忙问道:“缴获的坦克和火炮在什么位置?”
叶戈尔连忙布利科里来到了车站最里面的一个站台,指着停在铁轨上的两列军列,说道:“师长同志,您看到了吗?就是这两列军列,上面搭载着坦克和火炮。经过我们的清点,有四号坦克八辆,虎式坦克四辆,黑豹坦克四辆;火炮有o5毫米的野战炮六门,5o毫米的重炮八门。”
布利科里等叶戈尔一说完,立即吩咐跟在身后的报务员:“立即给师参谋长取得联系,让他立即从炮兵营里抽调两个连的炮兵,不携带任何火炮,尽快赶到这里来与我们配合。”
叶戈尔听到布利科里下达的这道命令,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不过他还是谨慎地问:“师长同志,您让炮兵们空手到这里,是想将这批火炮利用起来?”
“没错,我正是这样想的。”布利科里用手指着远处阿伦施坦因城说:“我们要夺取前面的那座城市,没有炮兵的支援可不行。但你也知道,师里的炮兵营,配属的都是76.2毫米的野战炮,轰轰那些在开阔地上的德军步兵还行,用来攻城就派不上什么用途了。”
布利科里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说:“可惜我们师里没有懂开坦克的战士,否则由坦克在前面开路,我们师完全有能力拿下东面的阿伦施坦因。”说到这里,他用手朝还固定在军列平板上的火炮一指,吩咐道,“叶戈尔上校,立即安排人手将火炮卸下来,没准我们很快就能派上用途了。”
由于骑23团、骑2团还在赶往阿伦施坦因的路上,布利科里担心城里的敌人得知车站丢失后,会起疯狂的反扑,因此命令骑25团在火车站的东面,构筑防御工事,随时准备阻击来犯之敌。
布利科里的担心很快就变为了现实,阿伦施坦因城内的城防司令,得知一支苏军骑兵占领了车站后,不禁大为恼火,因为他知道在车站里存放着大量的武器弹药,而且还有新到的坦克和火炮,如果失去了这些武器弹药和技术装备,就算有坚固的防御工事,要想挡住苏军的进攻,也将变得非常困难。
因此,城防司令给一名团长打去了电话,命令他立即组织部队反击,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火车站从苏军的手里夺回来。德军团长接到命令后,立即派出了一个营的兵力,向车站方向起了突击,试图一举夺回车站。
当德军的进攻开始时,布利科里和叶戈尔两人正站在车站的水塔上,这里的视野开阔,可以清晰地看到冲过来的敌人。但看到敌人在进攻前,没有进行炮火准备;在进攻时,也没有坦克、装甲车伴随冲击,而且还采用了密集的冲锋队形时,布利科里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叶戈尔看到布利科里脸上的表情,连忙问道:“师长同志,您笑什么?”
布利科里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指着东面的德军,笑着回答说:“叶戈尔上校,你瞧瞧这些敌人,没有坦克和火炮的支援不说,甚至连冲锋队形都如此密集,看样子,他们是一直驻扎在东普鲁士的守备队,没有什么战斗经验。”
对于布利科里的这种说法,叶戈尔点头表示同意:“没错,师长同志。也许这些德军官兵个个训练有素,但却没有经过实战,没有什么战斗经验。想要和我们身经百战的骑兵战士们一较高下,简直是送死。”
布利科里接着吩咐道:“上校同志,等德军的进攻被击退后,你们立即起反冲锋,尽可能多地杀伤敌人,这样对我们下一步的攻城战斗有帮助。”
“师长同志,”叶戈尔望着越来越近的德军队列,有些担忧地说:“积雪太深,假如我们的战士徒步冲击的话,我担心会追不上敌人。”
叶戈尔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骑兵在战场上的目标太大,再加上现在积雪过深,冲击度会受到影响,为了避免骑兵战士们成为德军射击的靶子,因此他们进攻时,都是不骑马的。
谁知布利科里听完后,却朝他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根据这股敌人的表现看,他们并没有做好进攻的准备,想必在也没有设置什么机枪阵地,待会儿反击的时候,就让战士们骑着马去冲锋吧。”
踏着积雪而来的德军官兵,担心遭到苏军的火力拦截,开始前进时,还显得有些谨慎。但随着离车站越来越近,却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带队冲锋的德军指挥官心里就泛起了嘀咕:“难道俄国人的骑兵只是到车站来骚扰的?完成任务以后,他们已经离开了?”
如果是一名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军官,肯定会让部队暂时停下来,派几个人到车站去侦察一番再说。可惜这位军官根本没有上过什么战场,因此不懂得该派出侦察兵,而是继续带着自己的部下,继续向车站前进,一步步地走向了死亡。
当德军部队距离车站还不足百米之时,隐蔽在车站外环形阵地里的骑兵战士们开始了射击。他们使用的是刚缴获的g42通用机枪,六挺有着“希特勒电锯”之称的机枪同时开火,枪口喷出的六道暗红色火舌,如同火鞭一样狠狠地抽打着德军密集的队列。
冲在最前面的近百名士兵,在顷刻间就打成了血葫芦,以各种姿势栽倒在地上。那些被当场打死的士兵是幸运的,他们还没感受到什么痛苦,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而那些身中数弹,却没有立即死去的伤兵,躺在被他们鲜血染红的雪地里惨叫着,在无边的痛苦中慢慢都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