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你们是裴渊的人!”司徒瑞嚷嚷。
“什么裴渊的人,咱们摄政王亲自来逮你,你们司徒家也算是老祖宗都看不下去了,请尊大佛来收你这妖魔鬼怪了。”
司徒瑞蹙眉,“裴渊!”
“将他捆好了,苦日子还在后头,哪能一块死了,带回去给谢炀做个伴,挺好。”
还耽误人做饭,一样的烦人。
司徒瑞被裴小刀他们摁了回去,又被叶镜芙封锁了几个穴位,主要还是散功力,这样才会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到时候也把他拴在狗笼子里,吃潲水!
司徒瑞磨牙,很快镇静了下来,这江湖上能人异士众多,他的眼睛也总会有办法的。
到时候找人换双眼,也没什么。
“你们以为,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就能拿下绝城了!?”司徒瑞冷笑,“我那城中可还有我的舒服司徒宏,没了我,你们也不可能轻易就能打下绝城!”
“而且我叔父早想取而代之,你们就算拿我的命去要挟,也没有用。”
月魄萝一边拔鸡毛,一边好笑,“谁要拿你要挟了,你值几个钱啊,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囫囵个卖了都不值俩铜板。”
“呵,你们就尽管嘲笑吧,我早已与绝城附近的游牧部落结盟,纵然你们大晋有铁甲军又如何?这里距离你们的都城遥远,而绝城背后还有七座城池,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管,至于那些游牧民族,那才是草原上的巡逻兵,没人比他们更了解此地的地形。”
“裴渊,这里只会成为你们的葬身之地。”
“折辱我没关系,最终我想要得到的,只要我不死,我就能得到!”
然而,一群人听了没什么反应。
甚至还坐下来,研究一下,那些大反派们,哪个说的狠话比较得劲。
“我觉得谢炀,天天嗷嗷。”
“谢祯也不错啊,听说在冷宫里每天能骂出不重样的呢。”
“好歹前皇帝是文化人,不像这司徒瑞是个死变态,一听就没读过多少书。”
阿忍也抱着已经平复下来的司徒声过来了,司徒瑞看不见,那双眼也不用一直盯着司徒声,好歹能让人舒服些。
刚才的话,司徒声都听到了,她张张嘴,剩下的由阿忍在旁边翻译。
“摄政王殿下。”
裴渊赶紧道:“司徒姑娘别客气,叫我裴渊就行。”
司徒声讷讷点头,这句话有点长,她的口型也比较慢。
“他说的草原结盟的人,我知道,应该是这两年突然崛起的慕容桀,听说是吐谷浑一族。”
“至于叔父,是司徒宏,他与我的兄长一直不大对付,叔父忠诚于我的父亲,父亲被杀后,他便从副将沦为了守城门的,绝城是父亲一手打下来的,叔父只会比司徒瑞更难缠。”
声声说到这,解释道:“叔父他是真的跟着当年的正规军队出身,他自己手底下也有老兵,比起司徒瑞征招过来的那些,要强许多,王爷一定要小心。”
至于她,她对绝城,本来就没有多少归属感。
她的家乡,在大晋,是跟着父亲留在了绝城,父亲忙碌奔波,对她几乎都是交给府中的仆妇照管,长大后也基本见不到。
虽然比起司徒瑞,父亲已经对她好了许多。
那快乐的时光,都是阿忍给的,在她最孤单寂寞的岁月里,陪着她的,也只有阿忍。
最痛苦晦暗的记忆,也在绝城。
她不想再回去。
如今,她只想跟她心爱的男人,还有孩子们在一起。
至于原本在绝城的百姓,如果裴渊能打下绝城,对那些百姓们也是一种解脱。
“这些消息,都是司徒瑞隔段时间来找我的时候,说给我听的,应该都是真的,那些江湖人士,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司徒瑞养他们,不过都是为了对付自己的敌人,给他们下黑手。”
“你能告诉我们慕容桀的消息,已经是个最大的消息了。”
毕竟这件事隐藏很深,派出去的斥候也不清楚。
司徒声示意阿忍将她放下,司徒声跪坐在一旁,朝裴渊行了个大礼。
“司徒姑娘为何如此?”
司徒声流着眼泪,用口型道:“我代表绝城的百姓,求摄政王殿下,早日放他们归家,那些百姓在绝城过的日子,还不如猪狗牛羊。”
曾经她也劝过父亲,可惜根本没有用,她一个姑娘家,又不能做什么,说多了,父亲还会不耐烦的让她回去读《女戒》。
她不喜欢绝城,但希望那的百姓能够恢复正常的生活。
季知欢将她扶起来,“你放心,我们来,也正是为了这个目的。”
司徒瑞在一旁安静听着,司徒声还需要安静的休息,阿忍便打算抱着她先回去,再熬点小米粥给她,季知欢已经在做了。
经过司徒瑞身边的时候,他还是开口叫住了她。
“声声。”
司徒瑞咳了咳,“你就这么恨绝城。”
司徒声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阿忍蹙眉,“像你这样的人,还有脸问她,她有什么理由喜欢那,喜欢你?”
“你懂什么,你个外来入侵者,声声只不过是被你骗了!”司徒瑞到了这时候,也坚决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他想要什么,去夺,去抢。
他与声声是世上最亲密的人,现在另一个男人要把她夺走,他不愿意,有什么问题?
是她自己不知好歹不是么?
就算打死他,他也没错!
“闭嘴吧你!”白缙甩了一把泥巴过去,要不是为了长久折磨他,真恨不得直接把头盖骨给拧了。
说得都是什么屁话这是?
狗听完都想上吊。
司徒瑞冷笑,身体的疼,远远比不上司徒声永远都无法爱上自己,永远憎恨自己。
他后悔么?
不,不后悔,他司徒瑞就算是死,也绝不后悔当初将她抢夺回来。
至少她一辈子也忘不掉自己了。
她只要听到司徒瑞的名字,她都会害怕,午夜梦回,想起他,都会让她咬牙切齿。
起码他用另一种方式,留在她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