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晃着头上的两个小啾啾,贴在白缙身边,裴渊一群人虽然全部戴着面具,但女的身段窈窕,各有千秋,男的身形高大挺拔,不像其他的随从猥琐鬼祟,因此不少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落在他们那。
白缙不让阿清看,阿清却总是忍不住往那几个孩子身上瞧。
待视线落在为首的男人身上时,那男人朝阿清舔了舔舌头。
咦!~好恶心。
阿清扯了扯阿音的袖子,“姐姐,那个人朝我舔舌头,他会不会把我做成麻辣兔头啊?”
阿音绷着小脸,隔着面具看了那人一眼,沉吟道:“不会的,你放心。”
阿清刚松了口气,就听他亲爱的老姐道:“你顶多是麻辣人头,怎么会是兔头呢?”
阿清:谢谢,安慰的很好,下次别说了。
“扶夜先生。”画舫附近,轻舟交错,待轮到裴渊他们时,红衣侍女微微俯首,恭敬道:“城主派我们来接您,请先生上船。”
自然是有人不满的,所以当旁边有人直接想霸占位置的时候,别说裴渊他们还没出手,连那红衣侍女一群人也用船杆子将人轻轻挑开。
“司徒城主这是什么意思?派给我们的就是小船,派给他的便是雕花画舫,难道城主是看不起我!?”被拒绝的人暴怒。
江湖人士血气旺盛,动不动就要跟人争个长短,眼瞧着接裴渊的船比他们的豪华好看,心里就不服气了。
侍女也不慌张,面色平静道:“扶夜先生是我们城主特地请来的贵客,小婢也是遵从城主的意思,在绝城,就得守绝城的规矩,还请您见谅。”
说的话,每个字都是懂规矩的,可那倨傲的神情摆明了要是对方不识相,那绝城就容不下她。
姬扶夜入城的时候,城主直接断了心爱的婢女一只手的消息,早就传遍了,若还有人不长眼的,在这个节骨眼对他不尊敬,那谁就得吃瓜落。
客人和门客,她们还是分的清楚的。
混不下去的江湖通缉犯,跑到绝城吃香喝辣的玩女人,就忘了自己是个寄人篱下的东西。
“扶夜先生,请上船。”侍女转头立刻换了张灿烂的笑脸。
等裴渊一行人上了船,那人才一掌劈断了旁边的柳树。
至于这种无能者的咆哮,谁会在意呢。
“今日的宴会,是为了欢迎扶夜先生而设立,先生便是绝城最最尊贵的客人,有什么吩咐先生一定要提。”
到了现场,侍女在前头带路,场内的画面,也是大家没想到的,一个火球擦着人的鼻尖而过,竟然是负责杂耍的戏班子,再往边上看,还有架着个大油锅,也不知道在里头烹煮着什么东西,乌烟瘴气的。
司徒瑞坐在最前头,身边的女人个个穿着暴露,不过裴渊一行人倒是反应了过来。
这几个女人的相貌,都跟阿清那张脸有几分神似,或五官,或神韵,想来便是司徒声的替代品?
没看出来这司徒瑞还是个集邮控。
他们都瞧出来了,更别提阿忍,他呼吸变重,叶镜芙悄咪咪问道:“里头不会有你的声声吧?”
“没有。”
叶镜芙有些失望,但凡司徒声在这,他们也好有个目标啊。
而白缙跟月魄萝,他们心里惦记着的可不是司徒声,他们现在更关注的是能将他们药住的能人到底在哪。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个人都将目光锁定在了司徒瑞身后的位置。
在那隐蔽的角落下,黑色的衣袍显露。
只是浑身都被笼罩,分辨不出男女,但他们本就是蛊门毒门的佼佼者,凭借着熟悉的气息,也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月魄萝身上的蛊虫已经开始不耐的活动。
“那人么?”
“嗯。”
而与此同时,虿虺也把目光投向了裴渊,想凭借着母蛊,来寻找子蛊的气息,但并没有感觉到。
但是他身上的蛊虫,却十分躁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所吸引。
虿虺蹙眉,他自从背叛了毒门蛊门之后,两方势力因他而闹掰,但在江湖上逃命那么多年来,从未有这样的情况。
难道那姬扶夜身边,有更高明的人?
司徒瑞已经起身,主动上前道:“姬兄休息的可好?那些婢女侍奉的可还周到?”
“司徒城主客气。”
“来,请上座。”司徒瑞旁边下方的位置,便是给裴渊准备的。
并且待裴渊一坐下,司徒瑞身边的侍女便过来斟酒,媚眼如丝,冰肌玉骨,那美人见他们一群人都看着自己,还自诩美貌,含羞带怯地开了口,“奴家来侍奉公子。”
毕竟下午那几个去伺候过他的女人回来都说,跟做梦似得。
那必定是绝顶舒服的。
然而大家只是在琢磨,司徒声到底像不像这女的,搞这么多长得像的放在府上,那万一他们救错人怎么办?
“来人!上歌舞!”司徒瑞说罢,大手一挥,直接坐到了位置上,待一群舞女鱼贯而入后,司徒瑞倾身与裴渊攀谈,“姬兄,这些都是在我绝城的武林豪杰,我叫大家来,其实也都是为了大晋铁甲军一事,虽然他们现在不曾有动静,但我也想防范于未然。”
“毕竟大晋朝廷已经发了战书,要收复陇西八城,而我绝城最靠近大晋边关,若要下手,我绝城恐怕就是第一个目标。”
司徒瑞这次也是单刀直入。
裴渊当然没武器卖给他,“司徒城主的意思,在下明白,不过在下卖武器,江湖门派和帮会居多,像军队倒没尝试过,且我也得看看城主阅兵,才能更好的根据绝城的地理风貌,兵种选择武器。”
司徒瑞眯起眼,“姬兄说得是,那明日我便安排?”
“好,一切听凭城主安排,在这,在下也先恭祝城主生辰之喜!”
“好说好说,来了绝城,那便是我的至亲兄弟,来,大家满饮此杯!”司徒瑞一口饮尽,随后看虿虺有话要说的样子,对大家笑了笑,起身到了屏风后面。
“怎么样?蛊种进去了么?”
虿虺面色难看,“并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