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
萧阅泽正靠在躺椅上,在树下午睡,最近这京城买冰的生意太好,忙得他连囫囵觉都没睡过。
刚刚进入梦乡,正接过季知欢手里那碗热腾腾的螺蛳粉呢,突然感觉到胸口仿佛被一个敦实的重物给狠狠击打了一下。
“妈呀。”萧阅泽从睡梦中惊醒,嘴边的口水都来不及擦,就与胸前的海东猪哦不,海东青面面相觑。
“厨房啥时候买了带翅膀的猪!”萧阅泽直接冲着廊下正在安静洒扫的侍从吼了一句。
萧平还以为有刺客,赶紧冲了过来,见萧阅泽跟某只巨肥的海东青就要打起来了,立刻阻挡了金翅大鹏的攻击,上下打量了一下道:“这不是带翅膀的猪,是咱们送给季娘子的海东青。”
萧阅泽盯着海东青。
海东青恶狠狠盯着萧阅泽,然后不耐烦的跺了跺脚爪,准备趁其不备再扑上去薅一把,让你说我肥!我这是健美!雄壮!
“这……这都养成猪了这都。”萧阅泽嫌弃得扯了扯嘴角。
金翅大鹏果然要冲过来,萧平赶紧取下它腿上的信,萧阅泽一把抢了过来,“我跟你说,这么快就来信了,那肯定是季知欢这个女人想我了呀。”
“她肯定是自己不好意思说,憋坏了。”萧阅泽就知道。
她住在那破村子里,能不想过好日子么!
刚把信看完,萧阅泽就没精打采了,“吩咐下去,让人挪一批硝石给茶树镇客云来酒楼。”
萧平就知道,世子就是喜欢自作多情。
金翅大鹏有点不耐烦了,跺了跺爪子叫他快点回信,赶着回家吃饭呢。
一人一鸟对视了片刻,萧阅泽火了,“看什么看,我比你大!”
金翅大鹏歪了歪脖子,不屑得转过了头,我才是大鸟,你?看着就不大。
回了信,金翅大鹏没有任何一丝犹豫直接飞走了,啥劳什子信给这傻子送,在家啃肉肉不好么!
萧阅泽带着萧平正往外走。
“哥。”萧蓉蓉从一旁过来,给萧阅泽福身后问道:“等会明纾要过来,你这又是往哪去?不等她了?”
“她又来?这是萧府还是季府?”
“你怎么这么说呀,明纾说有二皇子那边的门路,说你想卖冰,不如卖给皇家,跟那些平头百姓有什么好打交道的。”萧蓉蓉不满。
萧阅泽嗤笑一声,“她季明纾是个什么东西,我的事她有什么立场插手?她自己爱贴着二皇子,你可别忘了我们家是谁也不站的,季国公府的寿宴我也不会去了,你要去你去。”
萧阅泽说完就走,萧蓉蓉跺跺脚,哪来这么大火气?
“小姐,世子大概今日心情不好。”
“你说我哥的侍卫们都说他在茶树镇,遇到一家酒楼,特别好吃,花样也多,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明纾,她会不会很高兴啊。”
“茶树镇也不远,两日功夫就能到,就是偏僻了一些,山多田多,乡巴佬才去那呢,我看明纾小姐未必去。”
“但那人手艺肯定是真的好,不然我哥自打回来,也不用挑府上厨子的错了,他打小那嘴巴就叼得很,不爱吃宁可饿着,季明纾搭上了二皇子,我还是想试试。”萧蓉蓉打算找个人,亲自去茶树镇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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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锅起,季知欢刚把剁好的辣椒丢了进去,打算做点辣炒田螺来吃,就听院子里有客人来了。
季知欢朝门口看了眼,张元桥乐呵呵赔笑呢。
季知欢继续炒田螺,“怎么了?”
“师傅,你别这么冷淡嘛。”
“你先把你的口水收一收。”季知欢揶揄道。
张元桥闻言赶紧吸溜了一下口水,“没流没流,就是太香了。”(??﹃??)
季知欢盖上锅盖,擦了擦手,“既然来了留下来吃点吧,刚好做了点小吃,有盐水花生,虎皮鸡爪,自个看着选。”
“不着急,我又不是那么贪吃的人。”说罢手已经摸上了一旁的花生,赶紧吃了一个。
季知欢:……
“对了,师爹呢,我刚去房里看他,怎么床上没人啊?”
“哦,他好了,跟阿音去山上割猪草了。”
“啥?好了?”张元桥抹了一把嘴巴,在门口朝着山坳处探头探脑,仿佛要把那看出个洞来。
季知欢也随便他,总不能跟他说灵泉这东西,说了他也不懂,像她这样拥有金手指的天选之女,只能享受别人没有的(负担bushi)快乐了。
季知欢还在这凡尔赛,顺便坐在了院子里的秋千下休息会。
方俊梅就领着阿福来了,“欢欢妹子,你说奇怪不奇怪,茶树镇现在开了一家什么什么,冷饮店,排队等着买的人可多了。
我赶集的时候特地去看了眼,嗨,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呢,不就是你平日里请我们吃的冰棍么,我还以为镇上的人都比咱们乡下人有见识呢,现在看起来也不咋样。”
季知欢挑眉,“生意很好么?”
“那可不,男女老少都有,你说这天这么热,能买一块解解暑也好。”
季知欢听了也挺开心的,生意好就行,只要一直有钱进账,那她的灵泉空间就会大!
钱生钱,利滚利,连空气中,都快闻到金钱的芬芳了呢。
“师爹,你真的醒过来了啊!”张元桥震惊的声音响起,季知欢回头去看。
裴渊背着大背篓,还拄着拐,阿音一个人扛了不少山货。
裴渊不知道张元桥是谁,便看向了季知欢。
“我差点忘了,师爹还不认识我,我是张元桥,是一名大夫,平生没啥本事,你能让我把把脉么?我这太好奇了,你这怎么醒过来的。”
裴渊一脸懵圈被张元桥拽进了堂屋里,没一会,张元桥冲了出来就给季知欢跪下了。
“师傅,你教教徒儿吧!一成也行啊!”张元桥这是打算死赖着不走了,今日他要是不把这师徒名分定下,他就真的不走!
如果有炒田螺吃的话,那他走,明天再来赖着不走!
张元桥一把年纪给自己下跪,季知欢可不愿意受,倒是裴渊一把抓住了张元桥的胳膊,“老人家,这可跪不得。”
“师爹,你就心疼心疼我,我这一把年纪了,我想再学点。”张元桥可怜巴巴看着裴渊。
裴渊:你看我也没用啊,你看她啊,我在家里什么地位你自己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