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陆景炎的表情和他说的这段话实在是有些画风突变。
最关键,当着外人的面他说什么内衣睡衣的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所以说,陆景炎这个人有时候还真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维去看他。
宫俊逸因为昨天的事正记恨着陆景炎呢,若不是顾忌苏沫,什么陆氏,盛世,他都不怕,势必要跟陆景炎干起来。
他妈妈那么的伤害苏沫,他早干嘛去了,这会在他面前示威似得说这么段话不觉得无耻?
宫俊逸眼中的阴鸷毫不掩饰,陆景炎也一样,宫俊逸松开苏沫上前一步:“陆总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事情要和陆总谈谈!”陆景炎冷笑:“是吗?那倒是巧了,我也有事情要和宫总说。”
两个人说完,勉强算绅士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但脸上的表情怎么都不像是要好好谈事情的模样。
鉴于两个人有前科,苏沫不放心似得跟了上去:“你们两个要去哪?”
“你回病房去!”陆景炎脚步顿了下,旁边的凌子墨很难得的同意陆景炎的观点:“听话,回去,男人的事情,女人别插嘴!”
陆景炎的拳头握的更紧了,看了凌子墨一眼,你他妈在谁的面前说女人,女人的,怎么那么欠削呢?
“苏沫,我们先回病房吧!”丁然自然也看出了自家老板的不对劲,可刚才陆总看她那个眼神分明就是让她看着苏沫。
所以,这个时候怎么都不能让苏沫追上去。
男人的事情就让他们用拳头,不对,就用男人的方式去谈吧。
半个小时后陆景炎推开了病房的门,宫俊逸紧随其后,苏沫看了看他们两个的脸,都干干净净的,没有受伤,应该没打架,看来是真的有事情要谈。
“宫总今天倒是有时间?”陆景炎凉凉的开口,刚才两个人站在门口显然是在送别,这会看他过来,又跟着死乞白赖的追来。
“是啊,今天公司是没什么事,就在这里陪叔叔聊会天,我和叔叔很聊得来。”
两个人都站在那里,跟两堵人墙似得。
苏正恒看着有些别扭笑道:“都坐吧,别站着了!”
陆景炎不动声色的扶了下腰,宫俊逸微微不自然的耸了下肩,两个人异口同声道:“不用了!”
苏正恒看看陆景炎又看看宫俊逸,这画风实在是有些不明白,苏沫看爸爸为难,索性赶人:“既然你们都看过了,那就走吧,病房挤这么多人,对爸爸伤势不好。”
把所有人都赶走了,苏沫才松了口气。
陆景炎上车弯腰时动作明显一滞,宫俊逸显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表情有些狰狞。
“到前面的药店买瓶活血化瘀的药酒!”陆景炎对前面的丁然吩咐道。
丁然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但什么都没问,只道了声是。
到了公司,陆景炎叫了孙秘书进来,孙秘书看老板心情不怎么好,这会又叫他进去,怎么都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秘书室的气氛有些悲壮。
“陆总,您找我!”
陆景炎点了点头:“把门关好!”
“是!”孙秘书把门从里面反锁了下。
“进来!”陆景炎率先进了休息室。
陆景炎的办公室有个休息室,方便他有时候午睡,或者是加班的时候直接住公司。
陆景炎进去就开始脱外套,孙秘书表情有些囧,老板这是什么意思,虽然他真的很想升职加薪,但真的是拒绝潜规则。
虽然老板帅的是万里无一的,但他的择偶对象真的是女。
孙秘书一脸为难,陆景炎已经脱光了外套,一边解衬衫扣子,一边回头道:“你那是什么表情,药酒在桌上!”
孙秘书看到陆景炎背上,腰上的上顿时明白过来,有些狗腿的拿了药酒过去:“哪个混蛋把您伤成这样,不要命了吗?”
陆景炎没有吭声,心里却默认道,那个家伙确实不要命,不过,他也没比他好到哪里。
陆景炎说的没错,宫俊逸此刻也在办公室擦药。
他的助理拿着药酒一边擦一边道:“你说这陆总也真是的,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的,怎么就那么喜欢动手呢,这怎么比夏家人还彪悍,幸好这次的伤没有在脸上,不然明天的新闻发布会怎么办呀。”
一不小心手重了,宫俊逸疼的想骂人:“你他妈的不能轻点!”
助理真是郁闷,早知道疼,早干嘛去了,这两个月不到被打了三次了。
别说混到他这个位置了,就是一般的小职员也没有一言不合就打的呀。
刚才在医院,两个人直接上了楼顶,这次都很默契的没有往脸上招呼,生怕被苏沫看出来。
虽然他们不是靠脸吃饭的,但堂堂一方企业的霸主,脸上总是挂彩总是有失威严。
孙秘书擦完了腰,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道:“陆总,您还有什么吩咐?”
“出去吧!”然后又交代了句:“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
“是!”孙秘书连忙答应,这才从办公室退了出去。
陆景炎在办公桌前坐下,手落在书桌的桌面,一双手骨节分明,有节奏的在办公桌上敲着。
过了好一会才开始处理桌上的文件,最近没有来公司,积压了很多工作。
快下班的时候凌子墨打电话让他去清水湾,陆景炎到的时候才发现韩若微也在。
三个人还是在那个包厢。
凌子墨突然转身看陆景炎:“你身上什么味,喝酒了?”
他知道陆景炎有洁癖,平时香水这些东西从不用,所以,能在他身上闻到这种不符合他本人的味道,确实有够奇怪。
陆景炎有些不耐烦的推开凌子墨要靠过来的身体:“你属狗的!”
“你今天很奇怪,怎么了?”凌子墨薄镜后泛着精光,以他对陆景炎的了解,绝对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而且,剧情肯定精彩。
“有什么奇怪的,不是说有事商量,不说我走了!”陆景炎皱着眉头,甚至眼角的余光都不曾瞥向他,嗓音极冷,整个人透着一股明显的烦躁。
“我看你今天才像是属狗的,逮谁咬谁。谁惹你了,怎么,苏沫罚你睡卫生间啊,欲求不满的。”